“现在老宅那边,老爷子也就剩一口气了,至于这祁家以后到底归谁管,就这几天的事了,祁秋生对我没什么威胁能力,祁瑨把手里的权都交给他儿子祁言了,现在就是我和祁言在争,祁言纵使一直受老爷子青睐,但我手里有孩子这个杀手锏。”
一旁的保镖眼神一转,“老板,你的意思是回头拿这个孩子去威胁祁言,让他放弃继承权?”
祁霄冷笑一声。
“哪有这么简单?你当祁言就没有一点手段吗?他肯定知道他儿子在我这里,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孩子救出去,我这次把孩子绑过来,就是想让席倾和祁言彻底决裂,席倾那个人把孩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肯定会和祁言闹翻脸,到时候再把孩子还过去,等到席倾他们母子俩远走高飞了,祁言也自顾不暇,那时候再把孩子给绑过来,用来威胁祁言。”
保镖有些听不懂,不解地问:“可是老板,那样不会多此一举吗?”
祁霄看着地上的孩子,嗤笑一声,并未多言。
他本来的计划是让方昊设计使得席倾与祁言相互误会,自己这边架空祁言,然后等到席倾孤立无援的时候,再使出孩子这招杀手锏,但是祁言这个人提前识破了自己的计划,方昊的事情也败露了,使得祁言可以提早一步把席倾母子保护起来,所以自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冒险先将孩子给带过来。
现在这个计划就变成了先离间祁言与席倾两人,在祁言心力交瘁的时候趁机夺权,然后再拿孩子来威胁祁言。
席倾在知道孩子丢失以后肯定着急,一定会去求助祁言,而祁言又顾虑着老爷子,表面上肯定会疏远席倾,到时候席倾心灰意冷,自己也好趁机下手。
不过这个计划有一个非常冒险的地方,也是充满不确定性的地方。
那就是老爷子对这个孩子态度。
祁霄敢肯定,老爷子非常厌恶私生子,因为他就非常厌恶自己。
只是老爷子对这个孩子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祁霄拿不准,所以这件事一定要瞒着老爷子。
现如今老爷子在自己的控制下,祁言根本接近不了,所以在这件事办完之前,一定要阻止祁言与老爷子有交流。
想必祁言这些天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放席倾母子,因为他也不敢肯定老爷子的态度,老爷子一生杀伐果断,向来是厌恶血脉的混乱,所以祁言估计也担心老爷子会对席倾下杀手,所以这些天才不出现在明处,而祁霄正是抓住这一点,才得以离间两人。
祁霄想起自己那天找人将祁言弄昏迷,然后拿着他的手机取关席倾,又拉黑了席倾的电话和微信,等到祁言醒来之后看到消息的那个样子,祁霄就觉得痛快。
祁言肯定是不敢再当着老爷子的面做出什么事,所以只能顺着祁霄的所作所为来,而正是这样才给了祁霄很多的机会。
祁言现在被老爷子束缚着,几乎是寸步难行,这些年又专注于娱乐圈,很少去管祁家的事,这趟水,祁言它还是趟不了的。
祁霄站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烟斗,眼神阴狠,像是暗夜里的毒蛇。
和他斗,祁言还是有些自不量力了。
“祁言啊,你的软肋太多,也太容易让别人攻破了,这样的人,可不是个掌权者的样子,也不能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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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席倾已经赶到了幼儿园,幼儿园的门外停着警车。
席倾来不及收拾仪表,就赶去和幼儿园老师约好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幼儿园的园长,老师,还有几位警察都围在那里。
席倾面色发白,声音颤抖地问:“怎么样了?找到了吗?有线索了吗?”
园长是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妇人,满目愁容地走到了席倾面前,对她摇了摇头:“抱歉,安安妈妈,孩子还没有找到。”
席倾一下子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几乎瘫软在地。
“监控呢,没有监控吗?”
安安的老师走过来和席倾说:“安安妈妈,我们非常非常抱歉,安安走丢的那个地方,正好是一个监控的死角,在我们查看监控的时候,他走到那个角落里,就再也没出来,所以目前我们无法通过监控知道他的行踪。”
席倾此时的心里凉了半截,但她知道,现在并不是胡闹的时候,她必须镇定下来,现在这个时候去责备幼儿园百害而无一利。
纵使幼儿园确实有错,管教疏忽,但当务之急是找到安安。
席倾走到警察面前,压了压嗓子里的那股哭腔,“警察同志,你们有没有办法?”
为首的警察面色严肃地说道:“席女士,此事我们经过调查,怀疑是蓄意绑架,但因为此事现在并未达到立案的标准,所以还希望席女士能够先平静心情,针对此事,我们会派专门的人追寻后续。”
“如果是一起绑架案,那劫匪后续应该会给席女士有相关的联系,也希望席女士可以回想一些具体内容,因为我们目前还不知到底是熟人作案还是绑架团伙作案。”
席倾听完警察的话,心中一直慌乱不止。
她现在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去找谁,不知道去哪里找…
如果,如果是蓄意绑架,那安安……
又有谁会去绑架安安?又有谁知道安安的存在和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