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安瞪他:“那还不是因为你离我太近。”
“床就这么大点,我不贴近你,就要掉下去了。”说着撑起身子压在他身上,直视着他委屈道:“你忍心看我掉下床去啊?”
苏初安伸出手指顶着宋云渊的身子,微微一笑,“你压着我,我现在就能让你掉下床去。”
宋云渊握住他的手指,深情款款道:“夫人饶命,为夫错了。”
苏初安脸上臊红,“浑叫什么!你!我……”哑语片刻,放弃挣扎。
宋云渊抓着他的手,亲吻了一下手心,“好了,不闹你了,睡吧。”可身子没有动半分。
苏初安抬腿踢他,“滚下去。”
宋云渊身子一僵,方才未动,是在极力控制自己,把不该有的旖旎抛诸脑外,是在告诫自己如此行为实在非君子所为。刚把那蠢蠢欲动的□□压下去,苏初安那一下与蹭无异样,蛟龙又抬了头。
苏初安感觉到手被人抓的越来越紧,挣扎着想抽出来可分毫不能动。“宋云渊你……”
“嘘,别动。”声音嘶哑,脸色燥红。
苏初安手指微凉,宋云渊埋在他手心里,想减轻些躁动。
苏初安顺着他地势,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发觉他眼尾有了些细纹,往上看去,发间竟有几根白发,心念一动,“宋云渊,你有白发了。”
而立之年未到,已然沧桑难为。
宋云渊的鼻尖轻轻蹭着他地手心,宽慰道:“无妨,明日你替我拔掉就是了。”
不行,这样隔靴搔痒反倒更痒。想着就要起身。
苏初安紧张问道:“去哪?”
宋云渊拍拍他的手,“有些热,我出去透透气。”
哪里热了?随即看向他不甚自然的坐姿,心下明了,“你,快去快回。”
宋云渊轻笑,俯身在他唇角印下一吻,“遵命。”
苏初安把人推开,拉被子蒙头,“赶紧滚。”
心中再乱,方才两个人那一通胡闹,苏初安也什么都想不了了。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宋云渊才合门回到榻上。
“你回来啦。”苏初安眼睛微眯着,实在不想睁眼。
“嗯,我回来了。”宋云渊平躺着,像个刚剃了头的和尚。这姿势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又转身朝外睡,过会儿又平躺着。
苏初安实在受不了了,“你刚刚是去跟厨子学了摊饼的手艺吗?”翻来覆去的。
宋云渊长叹一口气,“你在我身侧,我如何能安眠?”
“你要是睡不着,不如把故事从头跟我讲一遍。”
宋云渊方才地坦白劲此刻荡然无存,听到他说过去的事,立马翻过身去搂着他,“我好好睡还不成吗?”
苏初安没理会他的肢体纠缠,就这么被人搂着缠着闭眼。
“宋云渊,其实,我知道一些了。”苏初安毫无睡意,想说些什么打发时间。
说起旧事,气氛突然沉重起来。
“你查到白氏和鹰隼族的关系了?”
“嗯。”
宋云渊默然。白氏与鹰隼族同宗同族,这是近百年前的事了,若说灭族是苏初安的深仇大恨,实在是说不上。可白氏到底是他母亲的母族,是他的血亲族亲。白氏一族覆灭,实属无妄之灾,一株似药似毒的草,便让许多人为之丧命,这是刘氏的债。
当年苏将军夫妇仅凭一封信,就被陛下斩首,写封信,正是刘氏呈报的。陛下与苏慎关系非比寻常,若他真的通敌,想必陛下也会格外开恩网开一面,可问题就出现在这,从事发到斩首,不过月余,陛下甚至没有亲自审问过他,仅一份口供便下旨草草了结。
当年之事另有的隐情,宋云渊在太夫人点破之后多少能猜出来一些,可苏初安什么都不知道,现实过于残酷,他也不会让他知晓。
宋云渊有意回避,就想着用其他方法转移注意力。身旁的温香软玉实在过于引人注目,只消一眼,便让人神魂颠倒。
胳膊被人收紧,脖子侧的呼吸越来越浊,腿也被人夹在腿间,轻微的动作也让人无法忽视。
“宋云渊你!”苏初安的话没说完就被人全部吞咽下去。
宋云渊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贴着他的唇说:“这在为你而动。”
苏初安想反驳,又被人夺去了呼吸。慢慢的,自己的手也不自觉的放松,贴在他的胸膛。
宋云渊声音染着爱意,慢慢往下试探,“长乐。”
苏初安竟忘了阻止,轻轻“嗯”一声,回应着他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