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来不及委屈,就被傅景以缄封唇。
傅景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看她呆在浴桶里,露出那个小小的背影时,他就想亲她,吻她。
可他担心她着凉。
但就在方才,玉儿委屈的样子像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一时只想顺着念想,低头拥有。
带着早就有了的意图不轨和熟悉,傅景半闭着凤眸,轻啄,然后在舒缓又有些迫不及待的神情中,很轻易地撬开玉儿的贝齿。
浅尝辄止中渐渐关不住自己的欲.望,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她的味道。
傅景渐渐松开玉儿的右手,按住她滑腻的后颈,更深地夺取。
玉儿被吻得全身发软,下意识地喊着:“殿下?”
她原本就泡了好几次澡,没什么力,如今稍稍一吻,被掠夺了呼吸,她就全身乏力。
傅景好像也感受到了,可那声“殿下”好像有魔力,让傅景忽然把玉儿抱起,却放在一个之前胭脂水粉的桌子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白色的碎片碎裂一地,玉儿也回过神来,可是等待她的,确实她难以想象的对待。
浴室里面的声音再次传出,吓到了众人。
一而再再而三,即使是赵嬷嬷也得担忧了。
“你们先别进去,我去看看。”赵嬷嬷提着心担心道。
可赵嬷嬷一进去就又急忙退了出来。
即使是她,见了浴室那幕都不由得老脸发红。
玉儿被放在小桌上,脸色都红透了,眼都似乎睁不开,傅景竟然还没放过她。一边捏,一边咬,变着法地折磨人。
这男人再好,恐怕都有不是人的时候。
赵嬷嬷赶走了众人,隔绝了里面的暧.昧声响。
浴室内,已经彻底升温。
玉儿哭哭啼啼,隐隐传出几声“我怕,不要”,可再然后就只剩破碎的呻.吟。
暖阁内早就没有了人。
暖阁外,众人却面红耳赤地听声音从这头传到那头。
王福匆匆赶来,听着里面的声音,心情十分微妙。
他原本还有要事要向傅景禀报,可眼下,再大的要事恐怕都比不了屋内。
一番云雨之后,玉儿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傅景最后吻了吻玉儿娇媚的眉眼,抱着她道:“阿玉,还怕吗?”
他还没进去,小姑娘就已经哭天抢地了。
玉儿羞得咬了一口傅景,居然在那种地方就想要了她。
又杏眼含水似的懊恼道:“怎么和书里说的不一样?”
“而且,和上次也不一样?”
上次玉儿虽然记不全,可她明明记得很痛,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害怕。
“孤不是说了,下次不满意,让孤独守空房。所以,肯定会让阿玉满意的。不过,阿玉也有功劳。”
玉儿身子较常人敏感得多,这倒是于他们在此事上算是一处好处。
傅景想起他们一路过来时的那种美好,忽然翻身还想继续动作,玉儿却还是有些怕了,“殿下,我没力气了,还饿。”
傅景闻言,到底是心疼她,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玉儿面色羞红,讨价还价道:“那也只能一次。”
婢女们进来收拾时,玉儿羞得没脸见人,和傅景寸步不离。
王福在傅景耳边禀报,令傅景脸黑了一瞬。
玉儿喝着南瓜小米粥,“殿下,怎么了?”
“无事。”傅景只道,陪着玉儿用完膳,又辛勤耕种了一番。
好不容易开了荤的傅景好好利用了玉儿承诺的最后一次。
即使玉儿吃饱喝足,也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被人抱去清洗又被人抱回来睡,玉儿已经习以为常。
她依在傅景怀里,睁眼看了眼傅景,迷糊着道:“殿下,睡吧。”
傅景搂着玉儿的腰,想起王福禀报的事其实心情不悦,所以才折腾了玉儿这么久。
眼下,不能再折腾玉儿了,傅景又忍不住多想,“阿玉,孤和宋余乾,你更喜欢哪一个?”
拥有玉儿很好,但傅景其实最想拥有的是玉儿的心。
但可惜,玉儿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懂。
玉儿紧闭着双眼,乌黑的长睫颤了颤,“比不了。”
“殿下是殿下。”给殿下的喜欢是独一无二的。
傅景没听到玉儿心底的那句,吻了吻玉儿额头。
就算比不了,人终归是他的枕边人。今日是,此后依然是。
傅景从床上小心下来,唤来王福,怀疑道:“确定是夏国二皇子?”
王福打颤,“对方是这么说的,说宋余乾,他们二皇子保了。”
傅景拳头紧握,眉头紧锁,全身上下,戾气横发。
王福也为傅景感到头疼,谁来不好,偏偏又是夏国的人,保谁不好,偏偏是宋余乾,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是这种时候。
对方这分明是踩准了傅景如今不敢轻举妄动,给傅景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第93章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孤都负责◎
傅景从外面回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玉儿却到现在还窝在床上不起。
傅景来到床榻间,玉儿双眼睁得透亮。
“既然醒了,为何还不起?”傅景坐在床边,想要搂起玉儿。
玉儿憋着嘴角,任由傅景将她抱起,趴在他身上,面色委屈,“殿下,你去哪儿了?”
她一醒来殿下就不见了,问旁人,旁人也不知。
明明平时问都知道去哪儿了的。
傅景是去见重阳了,一大早天还未亮就去了。
重阳是夏国二皇子,夏国有一勇一谋两皇子,重阳便是其一,谓之善谋。其人行事奇诡,且善用兵之道,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重阳不是重云,他是带着目的来的。
偏偏傅景大意,没料到夏国仅一月就又来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阿玉,如果孤是个坏人……”傅景忽然沉声道,声音里有一丝不可察的忧虑。
“殿下才不是坏人,殿下是最好的人。”玉儿头抵着傅景胸膛道。
星沉之死一定不怪殿下的。
玉儿心里默默想着,是星沉自己做错了事,不怪殿下的。
傅景闻言,伸手拥着玉儿,神情略显一丝悲痛。
他想给玉儿最体面的皇后之位,眼看就要成功了,偏偏这个时候。
但是如果做不到,他也要留她在身边。
这才是他的底线。
傅景紧紧抱着玉儿。
不知不觉间,傅景已经分不出她与江山到底谁重。
可没人会信他,因为他自己也是才发觉的。
重阳说他演苦肉计不过是想给自己正名,在后人青史中留下好看的一笔。
他也确实是考虑过这一点,但是他也想过,做一个干净点的皇帝,即使是看起来好一点的,这样,玉儿站在他身边,也能体面些。
“殿下?”傅景搂得玉儿搂得有些紧,玉儿挣扎了下。
傅景眼一眨,又收起所有情绪,成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神色淡然的冷漠之人。
推开她,剑眉微敛,淡声道:“弄疼阿玉了?”
玉儿也不管之前被抱得太紧,忽然伸出手中的药膏,“殿下,这个。”
傅景认出来这药膏所为何用,担心问道:“很疼吗?”
“也……也不是很疼,就是……”玉儿扭扭捏捏,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歪头看向傅景,小声揪着被褥别扭道,“今早还没擦……”
“是因为没擦药才不愿起床?”玉儿自从去了落霞书院,睡懒觉的习惯已经大有改变,很少如此懒起了。
玉儿抿唇点了点头,擦了药才能好得快。
而且昨夜不同以往,她后来确实比之前疼了些。
傅景昨夜清洗时没看出来多少异常,如今又看了眼,才发现确实比之前肿得厉害。
看来昨夜故意同她折腾折磨,还是难为她了。
傅景亲吻了下玉儿的额头,唤来热水,净了手,又叫张嬷嬷等人先下去。
等待人走后,傅景才一边动作着一边拥着玉儿道:“下次疼就叫下面的人帮你。”
玉儿习惯性地趴在傅景身上,身体微颤,闭眼微皱,好像有些微微难受,颤声道:“不要。”
玉儿往傅景身上趴了趴,傲娇道:“玉儿不给她们看。”
“那就自己擦。”在玉儿看不到的地方,傅景也眸色深了许多。
玉儿脸色倏地红了,她试了,但她不敢,也不知道为什么傅景就敢。
“只给殿下擦。”玉儿嘤.咛了声,小声抿唇道。
傅景微微一愣,意识到玉儿在这件事上好像格外依赖他,心中忧愁好像忽地一扫而空,“阿玉,你赖上孤了吗?”
玉儿身体有些发软了,她又搂紧了傅景几分,头趴在傅景肩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赖上了,但她确实不想让别人碰,不想让别人看。而关于自己,她不仅不敢,而且总会想起傅景,就更加难以下手了。
“殿下弄的,就该殿下负责。”玉儿蛮横道。
“好,孤负责。”傅景忽然吻上玉儿。
她这样的小娇娇,他不想交给任何人。
张嬷嬷本想着既然傅景回来了,玉儿多半是要起床了。
亲自去了趟膳房,回来时见暖阁房屋紧闭,好奇,“这是怎么了?”
赵嬷嬷摇了摇头,凑近张嬷嬷耳旁说了些什么,张嬷嬷惊讶地望着那个方向。
暖阁内。
玉儿面色潮.红,躺在褥上,任由傅景夺取。
傅景松开她的唇瓣,“阿玉,你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孤都负了。”
黑发如墨,泼洒床榻间,玉儿看着自己头顶上方的人,笑嘻嘻地点头,“恩,阿玉只要殿下负责。”
傅景看着身下单纯的笑容,抚上她发间,亲吻额头。
傅景从里间出来,张嬷嬷等人伺候玉儿梳洗。
王福望了眼屏风里面,道:“殿下,明王宴请,二皇子好像也要去,您看,咱还去吗?”
傅景闻言,面色一沉。
本来按照计划,宴请之日,就是收网之时。
贵妃一党之前想要废傅景没废成,加之有他们的内应煽风点火,宴请之时,会有人刺杀傅景。
傅景若遭刺杀,到时候师出有名就好得多,连那些老顽固也不敢不服。
可偏偏重阳在里面硬掺了一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重阳轻而易举就看出来了傅景在自导自演。
“不去。”既然重阳想去,那就让他自己去。
*
过了几日,整个京城都相安无事。
玉儿跟着傅景去参加司马府的宴请。
司马俞看见抱着小宝的玉儿惊掉了下巴,指着玉儿拖拉道:“你你你……”她怎么在这儿?
司马乘见状,立马横眉冷对地喝道:“俞儿,莫要无礼。这位是丞相府的三姑娘,萧姑娘。”
“可她不是落霞……”
司马俞还没说完,就遭了一记凌厉的视线。
司马俞立马闭上嘴。
宴席上,司马俞不喜地瞥了好几眼玉儿和玉儿怀里的小宝。
她并非是嫌弃小宝,也并非是嫌玉儿没有告诉她,她早就是傅景的女人了。
她是……
司马俞偷偷看向玉儿身边容颜清绝的傅景,鼻梁高而挺,唇粉而薄,脸型轮廓犹如鬼斧神工。
这般高贵的人,怎么能拿这么没档次的猫去讨女孩子喜欢?
不仅是侮辱她喜猫之名,更是侮辱傅景高贵的身份。
司马清风见身边小妹好像不太舒服,“俞儿,你可有哪里不适?”
司马俞撇嘴,“我不是不适,是那只猫。”
“那只猫怎么了?”牧宣嗓子自带喇叭似的,此话一出,全部人都听见了。
司马俞惊慌地抬头看向傅景,好像生怕傅景不喜似的。依誮
话头已经出来了,司马乘也顺着问道:“俞儿,你又是哪只猫出问题了?我都说了,猫不好,你看看你那院子,全是猫,人都……”
司马乘一训起司马俞养猫,就跟打开了水龙头似的,司马俞急了,“不是我院子里的猫,是那只猫!”
玉儿垂头看向怀里的小宝,小宝怎么了?
傅景也微微皱眉。
司马乘看向那猫,一眼认出,那不是他当时误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傅景好几天没好脸色给他,他就送给傅景的。
心想着哄好女人,男人自己也就好了。
“这只猫怎么了?”众人一时安静,傅景淡声道。
司马俞闻声,顿时乖巧起来,“小宝是我捡回来的普通杂.种猫,俞儿是认为,这种猫配不上太子哥哥的身份。”
幸好玉儿不懂猫,要是认出太子哥哥拿这等次的猫去讨好她,肯定都把猫直接扔给太子哥哥了,至少她会是这样。
傅景脸色一沉,他记得很清楚,司马乘当时说这是只血统纯正,难得一见的名贵猫崽,女孩儿都喜欢,他才带回去的。
傅景看向司马乘,司马乘也是老脸一尬。
“俞儿,你想多了,太子是那种人吗?不过就是一只猫,殿下才不会在乎。”牧宣爽朗道。
傅景握了握手里的酒杯,轻啜了一口,对,他不在乎!
难怪他之前觉得这只猫丑得有点奇怪,和司马俞之前的那些猫不太一样。
原来是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猫。
玉儿摸了摸怀里的猫,开心道:“不管什么品种,只要是殿下说的,我都喜欢。”
傅景闻言,心情稍好。
“而且,你们不觉得小宝很像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