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给首辅大人讲故事——花溪月
时间:2022-03-30 08:51:08

只是,这与即墨离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芳心暗许了?
好吧,可能性不大。
男人的心,海底针!
三皇子听了即墨离推脱的话,依旧不放弃,“既是无大碍,那让神医来调理一二也是应该的,首辅大人何必推辞呢?难不成是有什么不方便让我们知道的?”
后面这句话说的,那就是在质疑即墨离欺君了。
即墨离半点不慌,甚至还缓了缓才说道:“殿下多虑了,去年下官前往苏浙一代治理水患时,便已让神医看过了。““那神医怎么说?”三皇子表现得甚是关心。”神医说下官身体不能根治,只能慢慢调理,只不过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恐怕是要伴臣一生了,药物也只是缓解病痛而已。”
说完,便微敛了眼眸,似是不想再提起往事。
是啊,谁不想有一个好身体呢。众人如是想到。
除了,谢知南。
看过原著的谢知南当然知道即墨离的不良于行是装出来的,他娘胎里带有病不假,只是这病早在他自幼干活补贴家用的时候就已经好了。
不过,这神医一事,书中属实没有提到,但既然即墨离敢说,那便是有此一事了,当然真相如何,不得而知。
虽然不能将人塞到首辅府里,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得知了即墨离的病情,三皇子当即就想速速回去询问清楚。
自然不会多留,而即墨离夫妇也随后离去。
———
回去的马车里,只有谢知南和即墨离两人。
谢知南认真地看着即墨离的腿,直到把即墨离盯得闭目养神不得。
无奈之下睁开眼,即墨离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专注地好似能隔着衣袍看见他的腿一般。即墨离叹了口气,“郡主在看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么,在看你的腿。”谢知南头也不抬地说道。
“不过是一双废腿罢了,有何可看。”即墨离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异常揪心的话。
谢知南沉默片刻,才抬眸:“既是如此,那不看便是。”
本以为还有下文的即墨离等了半响,也未听见她问话,到嘴边的搪塞之语便也咽了回去,然后继续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不出半刻,即墨离再次睁开双眸,眉头轻皱:“你这是做何?”
不盯着他腿,开始盯着他的脸。
谢知南唇角微扬:“看你啊~”,说着便两只手支着下巴,双眸潋滟:“方才你说腿没有什么好看的,后来我想了想,夫君的脸最好看!”
即墨离:“……”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比不得郡主貌美!”
闻言,谢知南眼睛一亮,“夫君也觉得我长得漂亮么?”,说着,凑到即墨离眼前,“你再仔细瞧瞧,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我最近可是好好擦了膏,但那铜镜又看不清,属实让我有些为难。“即墨离看着不足两拳距离的分外娇嫩的脸庞,他有些蓦然,他这位夫人好似与传言的长乐郡主大不相同。
这般想着,他伸手触摸眼前尽在咫尺的脸颊,伸手掐了一下。
哦,没留手力。
“嘶,即墨离,你掐我干嘛?”谢知南感受到脸上一痛,当即就将自己的脸从魔鬼的手里拯救了出来。
即墨离悻悻地收回手,“没事儿,就想看看郡主的脸有多厚。”
谢知南:“!!你看出啥了?!”,眼睛微眯,但凡他要是再说出一点不趁她心意的,她要与他同归于尽!
“郡主肌肤娇嫩,美若天仙。”即墨离从谢知南的眼睛里感受到了威胁,识时务地道。
“还算中肯。”谢知南满意地点头,坐了回去。
若是她再仔细些,不难发现掩在镇定之下的,是即墨离发红的耳尖。
不自觉地摩挲了下手指,方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慌张地握着腰间的玉佩,这才稍稍镇定些。
只是,看着面前依旧盯着自己脸看的谢知南,即墨离难得苦恼地皱了皱眉,“郡主讲讲故事吧。”
“嗯,夫君今日想听故事么?”谢知南来了兴趣,这个她在行啊。
“嗯。”
“可有想听的?”
“嗯。”心不在焉地回答,然后便被面前的人眼神警告了,无奈,只得作罢,“那便接着讲昨日的故事吧。”
如此,便讲了起来。
“昨日说到叶修母亲拿着银票欲潜走苏柔一事,叶修母亲见苏柔还有些犹豫,便说起了叶修与其未婚妻的婚事,苏柔这才知晓原来叶修竟是有未婚妻,如此一来,便觉得叶修对她的爱全是假的,心灰意冷之下,一没要叶修母亲给的银票,二没有回去找叶修。
只是当天便收拾行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而叶修这边赶去医院时只看到了收拾干净整洁的屋子,并未见到他心爱之人,正有些疑惑之时,这时他的母亲告诉他:苏柔收了他的银票离开。
这位大少爷便觉得苏柔是为了金钱利益的女子,由爱生恨。
这对原本是佳偶天成,偏偏一个不问,一个不信任,自此佳偶变成了蚊子血,碰不得说不得。”
讲到这儿,谢知南顿了片刻,喝了口茶润嗓,便听到身前人说:“愚蠢!”
谢知南:“!!!”这怎么好好的还人身攻击了!
“苏柔身为女子,既不想依附于叶修,却也不拿银票傍身,简直愚蠢至极!叶修身位男子,其一说服不了长辈承担不起自己应有的责任,其二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其三智商欠佳,漏洞百出的谎言也听不出看不出”
谢知南:哦,原来不是说她。
“你不懂,有些人呢,就是恋爱脑。”
即墨离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词:“何为恋爱脑?”
 
第7章
 
“简单来说,恋爱脑就是只要一谈恋爱就没脑子的人,一心只有爱情和恋人。”谢知南解释道。
即墨离了然地点点头:“原是如此。”随后又补充道:“这个词与郡主甚是相配。”
谢知南:“……”,这是讽刺她是恋爱脑?
想起原身的过去,谢知南扶额,别开眼睛借着整理头发掩饰,嘴里还叨叨着:“这谁还没有点儿过去呢。”
即墨离端起茶杯喝着茶水,没有搭腔,只是唇角微微上扬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系统【男主好感度+5】听到系统通报的谢知南惊讶回眸,正好捕捉到即墨离稍纵即逝的笑意,谢知南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眼花了。
不过看着即墨离的侧颜,谢知南心想:真是难得的时光,只是一回府,可能就打回原形了。
如此想着,谢知南就微微叹了口气,即墨离听到,便随口问起:“郡主何故叹气?”
“我只是在想,若是这路再长些就好了。”谢知南糯糯地说着,语气里满是遗憾。
即墨离一怔,如他这般聪慧之人,岂能听不出谢知南的意思,皱了皱眉,正要说些什么,外边传话来,“大人,郡主,到了。”
即墨离只好把′在府内也可如此′这句话憋了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走进府里,眼瞅着就要分道扬镳了,谢知南想着刚才那5个好感值,鼓起勇气笑盈盈地对即墨离说道:“夫君,今日可否一同用晚膳?”
问完,还怕被拒绝,急忙补充:“放心,没有冰糖炖雪梨。”
即墨离咳嗽两声:“近日来天气转凉,似有风寒之兆,这冰糖雪梨正为合适。”
一旁的众人抬头望了望艳阳高照的天空,不敢说话。
即墨离说完便去了书房。
留下谢知南主仆,一旁的知书皱着眉头望着远去的即墨离,不解道:“这首辅大人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呢?”
谢知南笑意满满地敲了敲知书的小脑门:“让你平时多读书。”
说完转身,飞扬的裙摆似乎都透露着主人的情绪。
跟在后面的知书捂着脑门,小声地问着一旁的墨画:“墨画,郡主这是何意啊?”
墨画挺着腰背跟在郡主身侧,头也没回地说道:“郡主的意思是你太笨。”
知书不满地撇了撇嘴,“墨画,你骗人,郡主不会这么说。”
说完,小跑到谢知南跟前控诉:“郡主郡主,你看墨画,她说我笨!”
谢知南在知书期待的眼神中展颜一笑:“我们这么可爱的知书怎么会笨呢,顶多是,傻了点儿。”
“郡主!”
主仆三人就这么一路打打闹闹地回房。
————
而林管家和嬷嬷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谢知南在看到有外人的时候早已收敛了笑意,端起郡主的架子。
将人带进屋里,林管家微微俯首,“郡主,昨日的讲坛会之后是否还要继续进行,若是进行,规则如何制定,这奖励又从何而来?”
谢知南一滞,这她倒是没有深想,如此说来,还需好好规划才是。
“办自是要办的,只是这举办流程还需细细琢磨,林管家两日内准备一份详细的讲坛会流程规划,以及费用支出明细,其余的,本郡主来解决。”
林管家作辑,应下,谢知南摆摆手让其退下了。
说白了就是写一份活动方案规划和预计费用明细,既然开始了,总不能干赔本的买卖。
接下来便是嬷嬷了,嬷嬷上来先行了个大礼,谢知南让知书将人扶起来,“嬷嬷,有话说来就是,何必行如此大礼。”
嬷嬷死活不起,非得跪着。
“郡主,是老奴鬼迷心窍,求郡主责罚!”,嬷嬷说着便磕了个头,“只是,老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老奴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他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老奴只是想要先借用,等以后再赎回来,老奴不是有意的啊,郡主,望郡主网开一面饶了老奴啊!”
说着说着便撒泼打滚起来这位嬷嬷原是皇上怜惜即墨离,从宫中专门派来协助打理府内上下,平日里就是负责管理后院,无甚大事。
前些日子她唯一的儿子突然找来,说是手头紧巴,需要银两,嬷嬷对唯一的儿子宠溺居多,也没多问就给了,只是不过才两日,银子竟然全没了。
嬷嬷察觉不对,严加询问之下,才知晓她向来听话乖巧读书的孩子竟然近期去了赌场,还欠下了一大笔银子,足足有五十两!
赌场还说若是在期限内不还,便要剁了他的手。
嬷嬷东凑西凑,将能卖的东西全卖了也不过才凑出了三十两银子,一时情急之下竟动了歪心思,想要将郡主值钱的东西变卖一二。
只是,恰巧被知书撞见。
便有了今日之事。
“嬷嬷也是在宫里待过的,可知宫中对于这类下人都是如何处置的?”
谢知南轻轻柔柔地说着,好似真的在询问般。
嬷嬷的身体下意识的一抖,想起宫里被杖毙的丫鬟,跪着向前爬行,手紧抓着谢知南下摆的衣裙“郡主,老奴糊涂了,老奴不应该,求郡主放了老奴吧,老奴以后定以郡主马首是瞻,一切听从郡主吩咐!”
谢知南低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嬷嬷,你错了,这是首辅大人的府邸,你要效忠的人是首辅大人!”
嬷嬷从善如流:“是是是,老奴记下了,老奴绝对不会背叛首辅大人,也不会背叛郡主!”
“即使如此,那便展示一下你的诚意吧!”
此时的嬷嬷狼狈不堪又可怜,跪坐在地上,着实不体面。
谢知南递了个眼神,墨画从旁搬了个凳子过来,这才将自己从进府一来传递的消息一一道来。
等到嬷嬷说完之后,墨画点了点头,递给嬷嬷一张纸,上面皆是嬷嬷所述,嬷嬷怔愣地抬头。
谢知南轻笑:“嬷嬷莫怕,不过是留个凭证,签字画押即可。”
等嬷嬷画了押,谢知南才道:“知书,去给嬷嬷去二十两银子。”
嬷嬷一听,当即就跪了下来,感懂得眼泪哗啦啦的流:“郡主的大恩大德,老奴没齿难忘!”
谢知南扶起,别急,“嬷嬷别急,这银两算是本郡主借给你们的,立个字据以后还是要还的。”
嬷嬷:“……”,尴尬的打了个嗝。
临走之前,谢知南提醒道:“听说大郎一向听话,专心于读书,怎么会突然想起无赌博,还输了这么多呢?”
嬷嬷仔细琢磨了一下,匆匆离去了。
————
此时,书房内。
派去监视谢知南的心腹墨贰在此转述。
即墨离听闻后,半响未动,手指轻轻敲击着书桌,颇为有序。
墨贰一时间没忍住,“大人,她这是何意?”
即墨离转动轮椅,“走吧。”
“去哪?”墨贰疑惑。
“看看咱们这位郡主到底想做什么?”
————
即墨离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布菜,“夫君来的正巧,还刚说要派人去请你。”谢知南回眸看着进房内的即墨离,展颜一笑,“我还有东西要送与你。”
“哦?”即墨离表示疑惑不解。
“待会儿告诉你。”谢知南卖了个关子。
即墨离被推着进来坐在主位上,谢知南次之,旁边服侍的也就知书和墨画两人。
知书在一旁为即墨离盛了一碗冰糖炖雪梨,还说:“这可是郡主亲自为大人熬制的,大人可要好好品尝才是。”
即墨离看着面前颇有食欲的汤,动了动勺,这时谢知南说话了。
她说:“放心,知道你不喜甜,我放的糖不多。”
闻言,即墨离也不犹豫,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确实如她所言,不甜不腻,刚刚好。
口感不错,就多喝了几口。
“怎么样?”
“还行。”即墨离颔首,表示肯定。
“那首辅大人还记得我第一次熬制的汤与之相比有何不同么?”
谢知南依旧记得自己辛苦熬的汤被他尝也不尝就倒掉了。
正喝着的即墨离:“咳,咳,咳咳咳!”
成功地呛到了。
等到平缓下来,眼尾处都有些泛红,看起来脸色倒是好了不少。
用谢知南的话,那便是更漂亮了!
即墨离用帕子擦了擦嘴,才说到:“我从未听说郡主会熬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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