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大人不禁哑然:“殿下自己说过的话,奴才还没委屈你就先委屈上了?”
宁妍看也不看他,气咻咻地转脸,想撇开他制住自己脸蛋的手。
杜锦中哪能让她如愿,掐着一张嫩得能滴出水的小脸,语带疼惜地在她红红的眼角落下一吻:“怎么总是这般爱哭,轻易便掉眼泪,当真是水做的人儿不成。”
宁妍脾气上来了,天王老子的帐也不买,扭着头乱动,不欲同他这般亲昵。
然则她不是个聪明的人,根本没摸透这魔鬼的脾气。杜锦中可以忍受她对自己出言不逊,却决不能容忍她逃离躲避自己的亲密举动。
因而宁妍这番小女儿家耍性子的行为不仅没有得到他的谅解,反而忽然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扣在她两颊的手指力道倏然加重,带着霸道的吻更是不容抗拒地自眼角眉梢滑到脸侧耳际等处。
宁妍心慌意乱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她好久没啃手指甲了,这一爪子下去杜公公准得松手。
岂不知这种时候越是反抗,对方越不会轻易放手。杜锦中只微微皱眉,深深睨了宁妍一眼,便将她双手反折背到身后拧住了两只手腕。
炙热滚烫的吻落在纤细敏感的脖颈间,宁妍的眼角顿时不可抑制地泛出两滴晶莹的泪花。
“不许亲我!不许亲我!”
她大声嚷嚷道,娇蛮的话里带着哭腔。
死变态!
杜锦中停了动作,却将脸埋在她脖子里,嘴唇牢牢印在那晶莹如玉的肌肤上:“殿下可还想同奴才置气?”
灼热的气息打在脖子上,宁妍又羞又怕,气得胸口不住地起伏:“走开!”
杜锦中感受到胸前那柔软的触感,不着痕迹地退离她的身子一些距离,却依旧将人困在怀里,冷声道:“殿下可知错了?”
宁妍半丝眼神没给他:“错的可不是本宫,督主明知本宫尚未及笄,却接二连三对本宫意图不轨,当真是过分至极!”
忒不要脸!
“殿下总说自己年纪小,可在民间没有及笄便成亲生子的姑娘多了去了,殿下过了明年也该懂事些。”杜锦中见她小嘴一翘,好似又要同自己顶嘴,那红润的唇瓣衬着莹白的肤色极似冬雪上的红梅,当真招人得紧。当即不再克制,低头重重吻上宁妍的唇。
赶在她生气前又及时退开:“殿下是奴才心尖尖上的人,即便在背后编排奴才,奴才也不会记恨,可若是殿下说了旁人的闲话,便有心人传了出去,殿下又将自己的安危置于何地?”
宁妍方才还欲张牙舞爪同他大闹一番,一听这话瞬间熄火了,恹恹地靠在他的臂膀间,一张小脸无精打采。
还能说什么呢,确实是自己在背后说他坏话,现在被人当面戳穿对质还气焰嚣张。
杜公公只是讨了几个吻,细细思量也不算太吃亏。只是宁妍想起两人的几次亲密,多是这种半强迫性的行为,便颇感不舒坦。
耍流氓似的,烦不烦啊?
心情郁闷间,竟是全然忘了自己也干过这事,妥妥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派。亏得没指着杜锦中的鼻子骂“流氓”,否则定然又少不得好一番“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 (拧眉毛)我怎么又把杜公公写成大流氓了,好气啊,控制不住的走向。
第五十一章
杜锦中见她闷不做声地倚在自己怀里, 到底没再梗着脖子犟嘴, 心知她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便不再多说废话,亲自伺候宁妍起身。
待明雀听见杜锦中的命令, 打来洗漱的清水端进屋内时,见督主大人正弯腰给她家公主系上一条腰带。而干站着被伺候的那个主子,正将双手软软搭在督主大人的肩头, 低眸看着督主大人的手指在她腰间穿梭,小脸上是肉眼可见的闷闷不乐。
气氛似乎不太对头。
明雀不动声色地将洗漱用具搁下, 装作没感受到这诡异的氛围, 用例行公事般的冷静口吻开口道;“大人, 水来了。”
宁妍转头看向水盆,蹙起两弯细眉,又转过来望着杜锦中的手,等着他将自己腰带上繁琐的丝带全部绑好。杜锦中飞快地系好最后一根带子,直起身子, 宁妍的双臂被忽地拉高。
她拿下放在杜公公肩上的手, 拨了拨腰带, 秀眉越发紧蹙, 又说了一遍方才被杜锦中无视的要求:“我要沐浴!”做噩梦出了身汗,不洗澡实在难受极了。
杜锦中越过她走到明雀身边,明雀低头往后退了一步,杜锦中端起洗漱用具走过来,放到离宁妍更近的地方。
“殿下昨夜才惊梦,若是沐浴时着凉了便不妙了。护国寺离皇宫不远, 待殿下随奴才去安神祈福回来再沐浴也未尝不可。”
荒谬!这什么天气?着的哪门子凉?
宁妍气闷:“可是我现在身上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