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睁着无邪的眼睛打量她,语气也是天真无害的。
但阮飞花却莫名感到不适,也被她的目光打量得不舒服,“哼”了一声就进屋了。
那女人追进来继续问:“是不是,是不是?”
阮飞花不搭理她,她就一直说下去:“你肯定是,瑞哥哥喜欢找一些漂亮的女人放在身边,你就是那个最新的,对不对?可你……”
她一脸无辜:“可你也不漂亮呀,瑞哥哥看中你哪点了?”
阮飞花喝水的动作一滞,回了她四个字:“没你、话、多。”
那女人一点没受挫:“瑞哥哥不喜欢话多的人吗?没关系,结婚后我会改的。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金艾菲,是瑞哥哥的未婚妻。”
阮飞花端着一杯水,彻底喝不下去了,不可思议看向金艾菲。
这个女人没有经过通报,就自己进来了,她料到和王瑞有关系。
可特么居然是这种关系!她是耳鸣听错了吗?未婚妻?!王瑞喜欢的是这种话唠型的?!
“瑞哥哥不在吗?卫佑哥哥也不在,那个,你!你是瑞哥哥的助理?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罗军笑容可掬:“我是王先生的助理,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阮飞花直接了当告诉金艾菲:“王瑞在他大伯那呢,你要找他,就去那个部队大院找吧。”
可别留在这烦她了,她看着头疼。
金艾菲听完真的走了,看来她能进那个部队大院。
阮飞花端着一杯冷掉的水,直挺挺地发愣,罗军给她换了一杯热水,才惊醒了她。
“阮小姐,您可别听那个女人胡说,我做王先生助理的时间虽然没有卫佑长,可也知道王先生没有婚姻在身。”
“那她是?”
“据说这个金艾菲是格格,皇族后裔。”
阮飞花:“……嗯?!”
罗军笑:“当然是据说,而且纯正的血统也没保障,所以她自称是王先生的未婚妻,就跟她的血统一样不可信。”
“那她的底气来自哪里?”
“不过是老一辈口头说说的话,也就她当真了。而且就算王家的长辈属意她,不代表王先生就会接受。”
金艾菲也就只能拿这种没有根据的话,诓诓阮飞花这个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了。
晚上王瑞回来,阮飞花什么都没说,反正她身边的人都是他的人,王瑞想知道什么,哪还用她多嘴提。
第二天刚起床,王瑞就让她换衣服出门,阮飞花问他去哪,他只说带她去见一个长辈,其它的事仍然绝口不提。
一直到了昨天的那个部队大院门口,阮飞花才知道,王瑞口中的长辈是他的大伯母。
站在大院门口,她很想问王瑞,昨天不能带她一起进去,为什么今天就可以呢?
可惜她依旧没那个胆色,质问王瑞的任何决定。
王瑞的大伯母是个雍容严肃的老太太,五六十岁的人了,仪态仍然端庄。
她围着披肩,端坐在火炕上,就问了阮飞花几岁了,是哪里人。
阮飞花没有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又因为她是王瑞的亲人,不免有点拘谨,小声一一答了她的话。
这位大伯母看着阮飞花,心里觉得她有些小家子气,口了只道了一声:“挺好的。”
王瑞的大伯母方雅,是江南的名门之后,嫁给王瑞的大伯后,跟随丈夫驻守东北军区十几年,慢慢褪去了一身的柔媚,沾染了丈夫的强悍冷硬。
但言语间,她还保留了一些根深蒂固的习惯,比如,她会亲昵地称呼王瑞为“瑞哥儿”,连带着,把王家其他人对王瑞的称呼也带偏了。
“瑞哥儿,你昨天走得急,也没跟我说会话,让她们两个女孩子到一边玩去,你来。”
金艾菲不乐意了,她就坐在在方雅身边,摇晃着她的手臂就撒娇:“姑母,菲菲昨天也没见到二哥,也想跟二哥说话呢,让我留下来吧,那位阮小姐,让她自己去棋牌室玩嘛。”
“胡说,哪有让客人独处的道理。”
方雅这里行不通,金艾菲转头去求王瑞,王瑞仍旧一副清冷的模样,无动于衷,她又拉着卫佑撒娇,卫佑着实招架不住。
阮飞花见她撒娇卖痴,作孩童娇憨之状,十分得心应手,悄声问罗军:“她几岁啦?”
罗军就站在她旁边,挡住了前面人的视线,手上偷偷比了个“四”。
“比您大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