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花站着听了几分钟,愣是没听懂这两人说话的内容,像有分歧又不像有异议的样子,以她这个智商而言,忒难理解了。
向来笑容可掬的罗军悬着一颗心,不敢出声,只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瞥见楼梯口的阮飞花,拼命向她挤眼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下来。
但是太晚了,王父早就发现了她。
“这就是你选的妻子,鬼鬼祟祟,不成体统,坐没坐相,没点姿态。”
阮飞花刚在王瑞身边坐下,闻言抬起半个屁股,脸色讪讪。
王瑞拉下她,甚至把她抱到了腿上坐着,抬头冷静平淡地回应父亲的批评。
“您如果想说的话就是这些,您可以回去了,我的婚事还轮不到您来做主。”
不说王家如今当家的是王大伯,上头还有一个王祖父偏爱王瑞,就是他们也干预反对,王瑞也不会在乎。
他的事一直由他自己做主,从今往后。
王父自然明白这点,他奈何不了这个儿子,便转头从阮飞花这边下手。
“阮小姐,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和瑞哥儿始于一场交易,既然妄想明媒正娶,合该由双方父母出面商议婚事,可据我所知,你的母亲并不同意这门婚事,早收下了分手费,让你们一刀两断。”
王父说完这段话就离开了,留下阮飞花震惊不已。
她打电话给周娟质问,周娟竟然承认她收下了王父派人送过来的钱。
阮飞花愤怒:“你们是掉进钱眼里了吗?!什么钱都敢要!”
周娟的理由冠冕堂皇:“人家的家人都不同意,你迟早都得被那个男人丟了,可你都跟人家睡了这么久了,再嫁出去就算二婚了,总不能让我赔本了吧!”
阮飞花气得扔手机,这只用了多年的滑盖手机终于报废了。
王瑞捞过她,亲亲她的额头表示让她别动气,又跟她解释,他家里不是他的父亲管事,他的事谁都不能代他做主。
阮飞花气顺了点,她担心的从来不是王瑞的家人会反对,因为她相信王瑞,王瑞是个一意孤行的人,也有能力解决一切阻挠。
她就是……就是,一时被周娟他们气到了,碰到这样一对无良的父母,她再心大总归有意难平的时候。
下午王瑞出去上班,阮飞花也出门透透气,调节调节心情。
身后跟着的保镖还是原来的陈琳,阮飞花回来后特意问王瑞要回来的,原本陈琳因为她当初的逃走已经被解雇了。
阮飞花先在超市逛了一圈,买了一堆零食,主要目的却是为了一支小小的验孕棒。
她这个月月经没来,最近肚子也老是不舒服,早就有所怀疑了。
然后去公共厕所测试了一遍,显示是两道杠,可她从来没有怀孕过,只是在蓝田玉怀小汤圆时了解过一点这方面的知识。
阮飞花不敢确定,想着既然出来了,便顺道去医院查一查。
晚上王瑞回来后,问起她为什么去医院,阮飞花早打好了腹稿。
“今天被我阿娘气得脑壳疼,怕晚上睡不着,拿点药安神。”
王瑞也没怀疑,自从他们说开了,他对她的信任就更深了点,也不会再事事过问,事事插手,他在学着给予她更多尊重。
阮飞花也不想瞒着王瑞什么事,她是有苦衷的。
她怕现在她告诉王瑞她怀孕了的事,下一刻他就会命令她打掉。
这种担心不是无中生有,王瑞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出了对小孩子的抗拒。
刚开始的时候,王瑞给她吃避孕药,后来说这个伤身体,就用安全套。
有的时候王瑞好像觉得有隔膜不过瘾,不喜欢用安全套,就算着她的安全期上床。
她也是服了!王瑞为了不制造出孩子简直穷尽手段。
阮飞花在没回京城前不死心,还拐着弯问过王瑞。
就是领完证那回,他们在镇子上吃豆腐花,遇到一个拾荒小女童,阮飞花这几年一直在资助的患有心脏病的那个孩子。
她那时抱过那个孩子逗了一会,顺便打听了一下她家里的最近情况。
就这么会时间,王瑞全程坐得离她远远的,仿佛很嫌弃那个孩子一样。
“王瑞,你看她多可爱呀,难道你以后不想要一个这样贴心的小棉袄吗?”
“有你就够了。”
阮飞花既喜又忧:“你就这么不喜欢小孩子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