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阳听了没说话,他看向簌簌,便见簌簌被气红了一张脸不知如何反驳,他神思一动,手指间红光暗闪,簌簌身上的青光便蓦地亮了起来。
“气死了,你说的是什么话!”
簌簌说时忍不住脚下一跺,便见一缕青光从她身上跃出,正正撞在了琼雯身上,琼雯立时娇呼一声倒在地上,匪夷所思得看着簌簌。
簌簌见这状况也有些懵,她怎么突然有灵力了?
她茫然得抬起双手看了看,“我不是有意的。”
而倒在地上的琼雯听了这话,脸都气得发白,她被簌簌伤的不重,只是轻轻推了一把,一时不妨才摔在地上,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赶快起来,一双美眸承着水光对徐墨阳欲拒还迎。
然而,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琼雯在地上挣扎了会儿,见徐墨阳冷眼旁观,脸上逐渐有些挂不住,正好有身后的姐妹过来扶她,便有要起来的意思。
扶她的人中,竟然也有簌簌。
簌簌不是因为可怜,也不是自责,只是,琼雯躺在地上太久了,她有替人尴尬的毛病。
琼雯毫不掩饰甩给簌簌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故意躲过那些要拉她的手,偏偏去拽簌簌的胳膊,然而刚一碰到簌簌,就像摸了火似的猛得又被弹开,这次可是实打实的疼。
她那身娇肉贵的,无病都得喊两声痛,更不说这次真的被打到,当即两眼一抹泪,就开始抽泣起来。
簌簌却是惊得用手捂了嘴,而后又后怕似的连忙将手放下藏在身后,嗫嚅一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琼雯快要恨死这句话,当即手脚并用爬到徐墨阳面前,梨花带雨声声控诉,要徐墨阳为她做主,好好惩戒簌簌。
她的玉手轻轻拉住徐墨阳的衣角,颇低的领子上绽开几朵晶泪落上去的水花,黛娥落泪我见犹怜。
簌簌瞧着她这副模样,不觉喉中咽了咽,皱起眉头瞧向徐墨阳。
徐墨阳衣角被琼雯抓着,只后退一步,衣袂便从她手中脱离,他徒自转向簌簌,“消气了吗?”
簌簌愣愣着,先是点了点头,面上又起了难色,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琼雯,“我这……”
“帝君,明明是她先打的我,您也看到了,您不能这样包庇她啊!”琼雯将手中的帕子一摔,仍努力挣扎。
她身后还有那么多姐妹看着,她才得意几天,万万不能让她们看了笑话!今日若是被她白白欺负一场,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呢!
徐墨阳像是厌极了她,当即冷了脸,“你做的事我一清二楚,若是再这般不知好歹,便休要怪我不客气。”
琼雯顿时僵了身子,她方才敢那般大胆,也是赌着徐墨阳对她还有一丝情面,或者说,对莲花峰有一丝情面。
而这般看来,还是被那个果子精占了上风!
她向来懂分寸,知道徐墨阳这么说,便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当即乖乖起来,拉着姐妹的袖子站在一旁无声抽泣。
*
簌簌与徐墨阳走在路上,她此时也说不出自己心情是好是坏,只看着自己的手嘀咕道,“怎么又有灵力了呢?”
簌簌说着看到花丛边落了个鸟窝,手指一动想按照方才的动作,将这鸟窝放回树上,哪知使了两次都没使出来。
“嗯?怎么回事?”
簌簌可爱的微蹙了眉头,一脸想不通的模样,徐墨阳瞧着她白嫩圆润的小脸,竟生出了想捏一捏的念头。
但徐墨阳面上波澜不惊,指尖红光微闪,那鸟巢便被稳稳托起放回了树上。
簌簌见鸟妈妈归巢,先是乐了一乐,然后脑中灵光一闪,有个不切实际的猜测被她脱口而出,“方才该不会是你!”
徐墨阳道,“我从不打女人。”
星眠在徐墨阳身后也是重重点了点头,簌簌看这两人信誓旦旦,也觉自己多想,与徐墨阳并肩行走时,又想到一个事情。
“徐墨阳,你……已经称了帝君,怎么不称本座,还在说我呢?”
簌簌漫不经心的与他聊天,她自觉与他已经很熟了,便与他如朋友间相处。
哪知这个簌簌以为很容易的问题,却久久得不到答复,她看向面沉如水的徐墨阳。
“有些事你不愿去做,却必须去做,有时你走得够远,便忘记了来时的路。”
他转向簌簌,“我怕我忘记了。”
簌簌听得半懵半懂,“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当帝君吗?”
她又有些自责,“看来是我勉强你了。”
徐墨阳听了簌簌这话,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方才想伸手安抚簌簌的肩说不是这样,但又觉得不好触碰,便帮她拂开了拂袖的花枝。
“只可惜了你今日为我做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