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然而哒宰又做错了什么——雨小狐
时间:2022-04-01 07:39:56

  太宰治真的很喜欢这个姿势,从背后抱过来,她什么都看不见,他掌控一切。
  太宰治摇了摇头,脑袋舒舒服服搁在山吹律理肩上,甚至有余力观赏怪盗的魔术秀。
  众目睽睽之下,怪盗基德戴着白手套的手松松打了个响指。
  “啪。”
  星辰在上升。
  所有人清清楚楚地看着,防弹玻璃后的宝石如坠入凡尘后忽要回到夜空的星子,优雅地浮起升空。
  随着星辰的上浮,聚光灯如影随形地照耀,人们的头一点点抬起。
  “砰!”
  刹那间,星辰化为玫瑰与白雾,站在展厅内的白衣男人单手抚胸微微鞠躬,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气凝滞了好几秒,才响起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尖叫声。
  浪漫,优雅,诡谲,神秘。
  从聚光灯神乎其神的打光到星辰缓缓上浮时反射的梦幻光泽,真如梦一般轻盈。
  他踏着零点的夜色来,消失在月光照耀的众星之巅。
  “稍微可以理解怪盗基德的国民偶像地位从何而来了。”山吹律理感叹地说,“他好敬业。”
  整得花里胡哨的,还不收观众门票钱。
  “律理酱有看出他的魔术手法吗?”太宰治闲散地问。
  “只是用透明的鱼线把星辰吊走了而已。”山吹律理抬起头,“灯灭的瞬间有一个视觉盲区,怪盗基德从人群中走出来换上显眼的白西装,灯开的那一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本身,他的助理从天花板垂线下来,配合这场魔术秀。”
  手法很简单,反应能力和魔术技巧着实惊人。
  “非要是鱼线吗?”太宰治直起身,不再耸拉肩膀弯着腰。
  他的手还圈在山吹律理腰侧,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仿佛贴着她的耳膜。
  “透明的线不止一种。”太宰治说。
  山吹律理侧了侧身,她此时的姿势像是倚靠在太宰治怀中,也像是被太宰治暗自扣住不许走。
  “噢,可能是我习惯于用鱼线。”山吹律理睫羽微挑,长而翘的弧度让太宰治想起屋檐下躲雨的燕雀尾翎。
  “毕竟。”她慢悠悠地说,“能把成年男性吊起来勒死的线不多。”
  山吹律理笑了下,熟识之后她并不吝啬笑意,即使唇边的弧度轻且浅,也格外惊艳,让人移不开眼。
  “有些雇主很挑剔。”她在太宰治耳边轻轻地说,“他们喜欢看人被吊起来。我拿钱,总要好好办事。”
  也就是说,那日庄园中被杀死的外宾,果真是有人委托了山吹律理,她才大半夜跑了一趟,困得不省人事?
  太宰治抚在她腰间的手轻轻贴着,他脑海里转了无数个念头,说信也不是,不信也不完全。
  一道白影从山吹律理上空闪过。
  “怪盗基德!抓住他!”中森警部的怒吼声远远传来,场面再度惊起一片喧哗。
  “他没逃出去?”山吹律理有点惊讶,她很快在追击队伍中看到了熟悉的名侦探的影子,明白了一切。
  工藤新一真的很敬业,小小年纪一副社畜模样,像森鸥外那种黑心资本家一定非常喜欢他。
  她头一次看怪盗基德追击现场,精彩得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鸡飞蛋打。
  “东京的警察还挺活泼。”山吹律理感叹,她想起来太宰治之前用查案为由把她拐出去看尸体,问了一句:
  “先前庄园的案子,凶手抓到了吗?”
  太宰治:???你问我?
  某些凶手贼喊捉贼的本事真是让他自愧不如。
  “没有呢。”太宰治故作可怜地说,“因为办事不利我还被森先生骂了,再不破案可能要被开除。”
  太宰治,被港口Mafia,开除。
  年度沙雕新闻第一名的宝座非你莫属。
  “律理酱有没有线索给我?”太宰治弱小无助又可怜地说,“被开除就没有员工宿舍,没有员工宿舍就不可以和姐姐同居,姐姐真的忍心吗?”
  山吹律理无法理解,太宰治到底是怎么用那张脸把自己描述得楚楚惹人疼,让瞎眼的人无视他履历上黑成锅底的恐怖经历,真心实意相信他是个被Mafia压榨的可怜人?
  茶味真的好浓,浓到她现在去买一瓶牛奶,喝到嘴里都是芋泥波波奶茶的味道。
  有芋泥有奶茶,没有啵啵的那种。
  “也不错。”山吹律理勾勾太宰治的下巴,“养你我还是养得起的,加上家里那只鱼和几盆花也没问题。”
  “你要不找个时间,和森先生提提辞职的事情?”
  她似笑非笑:“姐姐一定养你。”
 
 
第34章 
  有一说一, 太宰治有亿点心动。
  给中年老男人打工有什么意义呢,洗白白被漂亮姐姐金屋藏娇岂不美滋滋?
  他琢磨了一下,港口Mafia没有开除只有殉职, 但以他的本事……叛逃, 也不是不可以。
  有山吹律理护着, 太宰治大摇大摆把辞职信扔到森鸥外桌上从港口Mafia正门口走出去都没事。
  牙白, 越想越心动。
  太宰治使劲摇了摇头, 把“姐姐我不想努力了”的念头甩出去。
  虽然森鸥外很讨厌, 但这份工作必须要继续下去。
  男朋友太宰治与港口Mafia太宰治, 在山吹律理心中绝对不是一个人。
  展厅内喧哗声越演越烈,追随着空中白色的影子,场面拥挤到近乎混乱。
  恐怕怪盗基德也没料到自己竟会落得瓮中捉鳖的下场,与工藤新一斗智斗勇。
  有一点乱, 但整体大家的心态都很平和。
  一是怪盗基德从来没被抓到过。
  二是在场大半人是他的粉丝, 无论是帮助偶像顺利逃跑还是近距离见到偶像真容对他们都是好事。
  三是,中森警部这支队伍从来不会对怪盗基德开枪。
  无论是否落网, 性命总是无虞。
  可能是黑暗作为保护色, 也可能是怪盗基德粉丝的肺活量真的很不错,尖叫声和示爱声此起彼伏,如果展厅用的是声控灯,怕不是早就爆灯碎了一地。
  “有点吵。”山吹律理捂住右边的耳朵, 她倒是想捂两只, 可惜另一只手被太宰治牵着。
  太宰治抬起手, 替她遮住左耳。
  他的手只有一半缠绕绷带, 碰到耳垂上, 耳垂尖尖那里是凉的软的, 耳蜗划过绷带粗糙的触感, 显得有些热。
  “有用吗?”太宰治故意用嘴型说话,不发出声音,“是不是什么都听不到?”
  要不要这么浮夸……山吹律理懒得说,以她的听力捂住耳朵又有什么意义,展厅内每一道脚步声清清楚楚回荡在耳边,与记忆一同勾勒出三维的活点地图。
  太宰治不捂还好,他的手放过来极吸引山吹律理的注意力,全身大半的感官汇聚到听觉。
  摩擦声,脚步声,说话声,十米外四个人在一边踮脚一边奋力挥舞灯牌,二十米外一个体重43千克的女孩子手上的荧光环掉在了地上,更远的休息区有人在喝水,纪念品商店找零的服务员在一个个数硬币,小孩子开心大笑,他的父亲正按下相机的快门……
  “咔哒。”
  很轻很轻的声音,只响了一下。
  太轻了,如果不是离得不算远,山吹律理不会注意到。
  那是……
  “子弹上膛的声音。”她忽然说。
  “什么?”太宰治放下覆在山吹律理耳边的手,他把头低下来一点,仿佛温柔倾听女友诉说的大男孩,亲昵地和她碰鼻尖。
  他用气音说话,压低得不能再低。
  换做别人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早就急急忙忙追问起来,要解释很久安抚很久才能消停。
  太宰治的反应在山吹律理意料之内,非常漂亮。
  他的声音压低到不能引起空气振动的程度,除去最简单的问询句外再不开口,亲密的姿势杜绝被可疑之人察觉不妥的可能,让山吹律理能专注于听觉,不用费心排除干扰项。
  这才是Mafia高层该有的素质。
  山吹律理夸太宰治的样貌夸了很多句,但若真是一个徒有其表的人,哪里值得她的夸赞?
  “左边,八米的位置,男性,体重约73千克,穿一双厚底鞋,枪拉开保险栓后藏在外套下。”
  山吹律理报出她听到的一串数据:“我们从后面绕过去……好了,不用再控制你的心跳,我不会搞丢目标。”
  近距离接触下,太宰治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对山吹律理的听觉注意力是很大的考验,她做好了准备,情况却比想象中好太多。
  呼吸声和心跳声轻得像没有一样,如果不是太宰治半揽住他的手依然温热,她根本猜不到身侧这位是个活人。
  山吹律理看太宰治的眼神都不对了,正常人能控制呼吸的频率都算了不起,这个人怎么连心跳频率都可以控制?
  “我还能心脏骤停五秒钟,厉害吗?”太宰治怪得意的,兴致勃勃地和山吹律理分享他装死从森鸥外那里骗假期的故事,“森先生差一点要把我抬出去埋了,假惺惺地拿手绢抹眼泪……”
  山吹律理:不,我觉得森鸥外十有八九是猜到了。
  祸害遗千年,太宰治怎么可能轻易狗带?
  森鸥外居然配合他玩,怕不是全港口Mafia被骗的人只有老实人中原中也。
  你们这个组织戏好多啊。
  “你说,他带枪是想杀谁?”山吹律理一边走向伺机而动的犯人,一边随口问太宰治。
  “当然是让他不惜废大力气瞒过安检也要进来找的人。”太宰治双手插兜,溜溜达达地跟在山吹律理身后,“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在警方封锁的密闭空间搞事?”
  “怪盗基德真的蛮惨的。”山吹律理中肯地评价,“免费给东京市民表演魔术,还要被侦探杀手两头围堵。”
  如果不是真的热爱小偷这行事业,谁又愿意吃力不好呢?
  服装道具全是自己出钱,连个辛苦费都没有!医药费也不能报销!
  太惨了,惨到山吹律理愿意替他免费做一次白工。
  “这可是特别优惠。”她锁定人群中鬼鬼祟祟找开枪角度的犯人。
  山吹律理从背后单手钳住犯人的肩膀,膝盖上提狠狠撞到男人的脊椎骨,在骨头断裂的咔擦声中利落缴枪。
  她顺手把枪管插进犯人嘴里,堵住他惶恐的怒骂。
  枪上的保险栓是犯人亲自拉下来的,山吹律理自然不会好心替他还原。
  “小心走火。”她友好地提醒嘴被枪管堵住还试图挣扎的犯人。
  “不管是往上打碎你的脑子,还是往下打碎你的胃袋,都会给打扫展厅的保洁阿姨带来不必要的工作。”她不客气地说。
  “忍着点,过会儿再死。”
  犯人:!!!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你是哪个地狱来的魔鬼!
  太宰治跟在后面目睹了一切,他没有在意枪管堵嘴的可怕操作,更不会在意犯人恐惧的哀求。
  太宰治的注意力全在黑发少女提起的膝盖骨上。
  那天,迷雾与黑暗笼罩的宴会边缘,餐刀的主人也是这样,提膝把他抵在墙上。
  她的膝盖骨压住他腹部的穴位,刹那间浑身仿佛无数蚂蚁爬行的酥麻,过了许久手脚也酸软动弹不得。
  居然,是留了手的吗?
  以她的能力,直接压碎肋骨戳破他的肺袋也很简单,只一下,他走不出黑暗的雾。
  如果现在这种攻击强度是正常范畴,那天……她完全是在逗猫。
  餐刀擦着脸颊钉进墙面,飙起一丝血线,看似杀意与危险笼罩,实则轻飘飘放过,只当是收了太宰治派人看住她这件事的利息。
  迷雾遮挡视野,太宰治看不清那时山吹律理的表情,他事后一帧帧回忆,猜测她大约心情不错。
  看到他狼狈又可怜的样子,心情很不错。
  她可能还隔着迷雾描摹过他的伤口,因着对血液的偏爱,或许可惜于当时不能伸手替他抹去血线。
  恶趣味的女人。
  坏透了。
  “不把枪拿下来吗?万一真走火了怎么办?”
  太宰治跟着山吹律理,看她熟练地把犯人团起来塞进清洁车,那把枪依然塞在男人的喉咙里。
  “嗯?走火了就走火了呗。”山吹律理奇怪地问,“我又不在意审不审他,不留活口也没事吧。”
  听到她的话,清洁车小幅度震了两下,里头的人绝望哀嚎,怕是哭着问上帝自己为什么那么倒霉遇见杀神。
  “走火了就走火了……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吗?”
  太宰治望着山吹律理的眼睛,鸢眸中的情绪沉沉坠下来,猜不到他疑问的理由。
  “嗯……大概。”山吹律理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清洁车让里头的人老实点,“只有一次例外。”
  太宰治问:“哪一次?”
  黑发少女挑了挑眉,面对他的追问,不耐中显出点没辙的纵容:
  “拿枪指着你的那一次。”
  他们同居第二天,太宰治手里的枪被山吹律理缴械,保险栓打开,她握着枪柄,用枪口挑起他染血的白衬衫。
  “枪刚拿到手的时候,我把子弹卸掉了,你没有发现而已。”
  山吹律理用力点了点太宰治的胸口,指尖在他的衣服上戳下一处小小的凹陷:
  “老和别人比干什么?男朋友的待遇能和敌人一样吗?”
  太宰治几乎愕然于听到这个答案。
  他在看到山吹律理对枪支走火不在意的态度时,的确想到那天夜晚。
  是他先举的枪,也是他亲手拉开的保险栓。
  那把枪甚至开了一枪,枪膛余温犹存。
  山吹律理有非常充足的理由不在乎走火与否,太宰治死也是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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