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然而哒宰又做错了什么——雨小狐
时间:2022-04-01 07:39:56

  生硬的咳嗽声打断了办公桌后交叠的人影,太宰治不高兴地用力抿了下山吹律理的下唇,抬头看向门口微笑的男人。
  “森先生。”太宰治皮笑肉不笑,“贵客呢,首领亲自下楼,我的部下都被吓到惶恐不安了。”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森鸥外解释一句,“实际上太宰君你没有关门,我以为你们还在谈正事。”
  “对情侣而言,接吻就是最大的正事。”山吹律理淡淡地说。
  她少有的笑意不会表露给除太宰治之外的人看。
  被小情侣以同样的冷脸相待,森鸥外一边思考自己真的有那么不受待见吗一边按照原定剧本兴师问罪。
  没错,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杀了干部这么大的事不应该立刻到顶层向他汇报请罪吗?
  他等了半天,等到BOSS的气场都快被消磨完了也没等到人。下楼一看,好嘛,亲上了。
  老父亲痛心疾首:能不能对首领有点尊重,能不能?
  就算你们一个是他的好大儿一个是他的好儿媳,被杀的A是个谋逆叛乱吃里扒外没有卵用的废物——你们也不能这么嚣张啊!
  “关于干部A被杀的事,你们有什么想说的?”森鸥外神情冷肃,眼神中的冷酷彰显着他Mafia首领的身份。
  这里是犯罪组织,他是恶人的主宰者。
  森鸥外气场很足,换个别的人或许真的会被他吓到。
  然而,太宰治是个不怕死的,山吹律理是个不怕事的,两个人都很淡定。
  “死掉了就是死掉了,尸体不是被A的部下带回来了吗?”太宰治无趣地说,“反正也是个没用的男人,食堂大叔都会为少做他一份饭而开心到跳起来的。”
  “让那种人成为干部,是降低组织格调的事情吧。”山吹律理随口说,“我们替BOSS解决了玷污门面的大患,岂不是很好?”
  太宰治:“如果没记错的话,A为组织提供的利益连我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山吹律理:“他和他的部下加起来也打不过我一只手……无趣。”
  森鸥外:STOP!停止你们的二人转双簧行为!
  即使是事实也不要这么大声地说出来,他们港口Mafia不要面子的吗?
  近年来森鸥外对港口Mafia的基层人员越来越和善友好,因为只有当他走到基层,才发现这里个个都是尊重首领诚惶诚恐的好孩子,不像他身居高位无法无天的逆子,每每气得他肝疼。
  “太宰君,你手上的资料是我想的那份吗?”森鸥外累了,他放弃兜圈子,选择直接挑明。
  “是哦,A背叛组织的实证,他秘密收集的港口Mafia异能者资料。”太宰治把资料推给森鸥外,“如果不是律理酱把它带回来了,后果可想而知。”
  森鸥外翻资料的手一顿,无言瞥了太宰治一眼。
  这是在说,无论起因和经过如何,山吹律理的确为港口Mafia夺回了非常重要的资料。没有理由苛责她,更没有必要现在和她撕破脸。
  与如今还可以利用的强大异能者反目成仇不是森鸥外追求的利益观,在山吹律理交出资料之后,注定森鸥外只会把这件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这点,太宰治应该再清楚不过。
  “说了多余的话呢。”森鸥外想,“即使她不需要,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她,以前的太宰君可不会有这样的意识。”
  他们两个,到底是谁沦陷得更深?
  “虽然我是带着‘让太宰君把律理’拐回来的念头才促使了他们的同居,但如果事态完全相反……好像有点亏了。”
  可是打扰年轻人恋爱会被驴踢,在端倪显露前,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吧。
  森鸥外一目十行地翻了翻情报,的确是非常详细的机密资料,不仅有中原中也、尾崎红叶、广津柳浪等组织骨干,也有Q这类不为人知的异能者的信息,价值难以估计。
  “A准备了很长时间啊,虽然情报中他的个人主观因素是有点重……噗嗤,太宰君的情报也太……A是真的很讨厌太宰君……哦,到我的情报了吗?看看,A对我这个港口Mafia的首领又是怎样的看法——”
  森鸥外的情报依然是以A的第一人称写作:
  森鸥外,发际线危的中年男人,港口Mafia【现任】首领——我迟早会让他与前代一样临死传位风光大葬,我有信心。
  此人不仅没有如我一般潇洒的刘海和茂密的头发,心智也十分不成熟,热衷于给幼.女换装,朋友圈中只有小裙子的转发抽奖,活得像个僵尸号。
  其实他带在身边的女孩爱丽丝是他的异能力【Vita Sexualis】,直译【性.欲的生活】。
  单看名字就知道,他是个老色批,港口Mafia活在他的统治下毫无前途可言!
  ……
  不用再看下去了。
  森鸥外啪地合上资料,面无表情地问:“太宰君,A的尸体被放在哪里?”
  “地下一层4号停尸房103床。”太宰治双手插兜,幸灾乐祸地说,“鞭尸记得算上我和律理酱的份。”
 
 
第65章 
  “再来一杯樱桃白兰地, 放很多很多冰块。”山吹律理支着头,手肘撑在吧台上,笑意盈盈地说。
  “您最好还是不要再喝了哦?”被她注视着的青年放下手中擦拭的酒杯, 无奈地叹了口气。
  悠扬的爵士乐随着黑胶唱片慢悠悠地转, 酒吧的灯光偏暗,如即将潜入黑暗的黄昏,朦胧笼罩不知姓名的人们。
  “这里是酒吧,我在这里喝酒, 还有比这更合理的事情吗?”山吹律理眯着眼不太清醒地数了数面前的空酒瓶,一二三四五……她也没喝多少, 不值得大惊小怪。
  “虽说今天行动顺利大捷的确值得庆祝, 但您已经喝醉了啊。”穿着整洁酒保服的青年一边听话地拿出调酒用的波士顿壶,一边吐槽,“人不要对自己的酒量太自信。”
  “奈特,不要学安德烈,不好。”山吹律理摇摇头, 教导他, “太啰嗦的男人在相亲市场可是很不吃香的,你想像他一样单身到死吗?”
  “那又有什么关系?”盛在酒杯里的樱桃白兰地被轻轻推过来, 酒面冰块起起伏伏。青年低下头专注地擦拭酒杯, 平静地说:“Mimic里本来也是一堆求死的人。如果能为您而死, 我会感到非常幸福。”
  “又来了……结束这个话题。”山吹律理像是厌倦了一样趴在吧台上,泛红的脸颊贴着木制的桌面, 冰冷的触感让她舒服地眯起眼。
  “真是的,我身边净是一些找死的人……太宰是这样, 你们也是这样, 麻烦。”
  “我们可不一样。”奈特的眼睛盯着酒杯, 不看山吹律理,“我从不让您困扰,竭诚为您服务,无论是生命还是灵魂都愿意为您奉上……区区敌对组织的干部,没资格和我们放在一起比较。”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山吹律理眼前蒙着一层雾,被酒精搅晕的脑袋反应迟钝:“奈特,你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奈特端着一盘剥好皮的糖渍青葡萄放到酒杯旁,“请——樱桃白兰地之后呢?来杯黑麦威士忌?还是调杯马丁尼?”
  “我要思考一下。”山吹律理一本正经地说,“你的问题难住我了。”
  她像是真的被什么千古谜题难住似的,皱着眉苦苦思索起来。
  朦胧的昏暗灯光自上而下倾洒吧台,一身黑色束腰裙的少女长发如瀑,漠然的暗金色眼眸被醉意染成微醺的颜色,冲淡了身遭的冷意。
  她为难地皱着眉,亮晶晶的嘴唇微微嘟起,几乎不会在山吹律理身上窥见的稚气与她本身冷清的气质糅杂在一起,造成的反差让人心痒。
  更别提她还在笑。
  从眉眼中沁出的笑意,在山吹律理喝空第四个酒瓶后如同堵不住的泉水汩汩涌出。
  和青年说话的时候,捏着沾糖的青葡萄往口中送的时候,皱眉思考的时候,目光放空地望着墙上的斑点的时候……止不住的笑意,弯起的眼眸,漾开的唇角,脸颊边有浅浅的梨涡。
  柔软如蜜糖滚落,甜蜜的香气裹着酒液,缓慢地膨胀着,直到将整个酒吧囊括在内。
  “你看那边。”附近桌子旁喝酒的男人用手肘拐了拐同伴,咽了口唾沫,“她是不是一个人,没带伴来?”
  “是、是吧。”同伴结结巴巴地说,“我看半天了,也不像在等人。”
  “她喝醉了……在笑,好漂亮。”
  不止他们,其他蠢蠢欲动的心也激烈地跳动起来。
  酒吧是最适合搭讪的场合,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冲动,膨胀起不切实际的幻想。
  暗涌的氛围在大厅中流淌,奈特敛着眼用白毛巾一点点擦去玻璃杯上的水痕。洗擦干净的酒杯被他轻轻放下,嗑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光源照不到的角落里,粗大的手掌握着黑啤往口里灌的男人擦了擦嘴边的泡沫,因他的动作而掀起的衣角露出匕首的握柄。
  “不要黑麦威士忌,马丁尼也不好。”好一会儿后,山吹律理终于下定决心,她的声音因酒意含糊,说什么都像在撒娇:“给我伏特加,拿没开封的一整瓶给我吨吨吨。”
  “您是想发酒疯拆了我们的店吗?”奈特哭笑不得地劝阻,“当然,让您拆掉也不是不可以,这里本就是您的所有物……话虽如此,还是不要再喝了吧?”
  “——喂,没听见小姐说想要吗,你一个酒保啰嗦什么?有生意就做!”
  一道张扬的声音突兀地闯进来,陌生的男人自来熟地一屁股坐到山吹律理身边。
  他贪婪的视线在她脸上绕了两圈,眼珠转动:“一瓶伏特加,我请客。这位小姐之前的帐也由我来结。”
  “嗯?”山吹律理困倦地掩唇,偏着头看他。
  没有印象,是不认识的人。前来委托的客户?刚刚干完一笔大单子,目前没有工作的兴趣,劳逸结合必不可少……可客人特意从博多追到横滨来委托,直接拒之门外是不是不符合杀手的职业道德?她的售前售后服务可是永远的NO.1,零差评的纪录绝不会被打破!
  “嗯……你好呀,有什么事?”山吹律理喝醉后语调软得像一团棉花,轻飘飘的酒意让她舒服得眼睫弯起,笑意迷人。
  要杀谁杀几个想怎么杀——搞快点,先付一半定金,今晚提头去见你。
  陌生男人被笑颜晃花了眼,身体不由自主向山吹律理倾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今晚有空吗?”
  吧台后,奈特唇边温和的笑容平平抿成一条直线,瞳孔阴沉如暴风雨前的海面。
  角落里,三两个沉默的人抬起头,他们粗糙的手掌上有明显的枪茧,黑色的袖口边缘似乎有几处圆斑的颜色比周围更深。
  “我在和你说话。”醉意上头的少女反应有些迟钝,见山吹律理不理他,男人猴急地伸手想去拉她的胳膊,“小姐,把你晚上的时间留给我——呃啊!”
  男人发出一声压在嗓子里的惨叫,身体突然痉挛似的颤抖不已,五指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脑袋重重嗑在吧台上,血流不止。
  “不好意思。”从他身后走过的黑发少年平平淡淡地说,“她今晚没空。”
  “咦?”山吹律理眨了眨眼,还没等她说些什么,黑色大衣从天而降,劈头盖脸蒙住她的视线。
  什么都看不见,阴郁的沉水香若有似无地萦绕鼻尖,舒滑的面料贴在皮肤上,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太宰?”山吹律理摸索着想把蒙住脑袋的外套扯下来,抬起的手腕却被相当强硬地握住了。
  “别乱动。”太宰治低声警告,把她从座位上抱起来。
  熟悉的舒服的怀抱暂且让山吹律理安静下来,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要回家了吗?我想要伏特加。”
 
 
前言不搭后语,是真的喝醉了。
  太宰治扫了一眼吧台上散落的空酒瓶,对山吹律理喝了多少心中有数。他朝酒保服青年扬扬下巴:“结账。”
  “不需要。”奈特敛下眼帘平淡地说,他指了指旁边哀嚎的陌生男人,“这位先生已经答应负担全部费用了。”
  想请山吹律理喝个酒还挺难的,一个两个三个讨厌的苍蝇赶着来结账,招蜂惹蝶的本事越来越有长进了。
  太宰治瞥了一眼酒吧中有意无意看向这边的客人,眼底的冷意骇得不少人寒毛耸立,讪讪扭过头。
  虽然很想再做点什么,但太宰治没功夫在这里纠缠,他怀里的醉鬼只安分了几秒,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想把蒙住头的外套蹭掉。
  “好了好了。”太宰治把怀里的人往上抱了抱,“我们回去,很快就到家了。”
  酒吧门口的风铃撞了又撞,奈特神色不明地看着太宰治抱着山吹律理消失在门后,擦拭酒杯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嚓的一声轻响,玻璃裂开细碎的纹路。
  青年低下头深深地吸了口气,随手把破碎的酒杯扔进垃圾篓中。
  ……
  山吹律理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蒙住脑袋的风衣外套蹭开。
  她像洗完澡后被浴巾牢牢裹住的猫咪,喉咙里发出不满意的呼噜声,长发被蹭得凌乱,脸颊红扑扑地呼吸新鲜空气。
  微凉的空气吸入不过两秒,太宰治反手一扯,她的视野再一次被衣服遮住。
  “……你想把我闷死吗?”山吹律理声音闷闷的,“放弃吧,我接受过严格的缺氧环境行动训练,无论是真空还是水牢全部木大木大。”
  “我可是为律理酱好哦。”太宰治毫不费力地抱着山吹律理往公寓的方向走,“你也不想被外人看见丢脸的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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