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眼神很友善地看着澄月与白石藏之介秀恩爱,忍不住淡淡一哼。
他觉得澄月做公职人员有些屈才了,她去混艺能圈才是最愉快的选择。
“早上好,白石君。”安室透笑笑起身,他对这个男孩子印象不错,没有想到他会是深谷澄月的女朋友。
“早上好,安室桑。”白石藏之介笑了笑,随后看向了安室透道:“安室桑有事情吗?是我们打扰到了吗?”
“并没有,是我想来借点柠檬萱草的花种,却不想白石君你不在。”安室透笑了笑,他对白石藏之介有些印象,这是一个把植物种满了阳台的少年,有些长势好的毒草甚至他隔着隔板都看得到。
“柠檬萱草啊……”白石藏之介笑了笑说道:“果然是安室先生会喜欢的,花种栽种未免太麻烦,我先分一株给你吧。”
“那再好不过了。”
澄月看着有些娴熟的俩人,不由得蹙了蹙眉,拉了拉白石藏之介的袖子说:“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
“我与安室桑,几乎是同时搬入这个公寓的,一早就认识啊。”白石藏之介理所当然笑了笑,“你又没有问过。”
澄月磨牙看向了白石道:“那么我当初说隔壁住着退休单身老大爷,你为什么不拦住我。”
退休单身老大爷?安室透并不想自己的耳朵这样好,原来自己这行为在深谷澄月眼里,就已经是老年爱好了?
那种背脊一凉的感觉又来了。
澄月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安室透,看着他笑容友善,就觉得心虚非常。她是不会认为,安室透没有听到自己刚刚说得那句话的。
预计在安室透的心中,自己的好感度已经是个二,二百五那个二。
安室透在白石藏之介拿给他花种后,就告辞离开,留下了澄月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回神。
刚刚安室透离开的眼神,看得她有些浑身不适,他是在警告什么吗?
“澄月,你和安室桑之前就认识吗?”
澄月听到了白石藏之介的呼唤,忍不住回头道:“怎么这样问?”
白石藏之介轻轻一笑说:“直觉,觉得你俩不像第一次见面。”
直觉真准……澄月笑了笑,白石藏之介这你要不要这样敏感?
“嗯,你知道的,安室桑是波洛咖啡厅的店员嘛。我多去了几次,就熟悉了。”
白石藏之介并不接话,只是微笑着看着澄月,只等着澄月自己再开口。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心理学上说,人在说谎的时候,总是有下意识的小动作。你自己难道都没有发现,你说谎的时候眨眼的频率会变慢吗?”
澄月听了白石藏之介的话,忍不住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她有吗?明明没有才是吧……
“我没有说谎啊……”澄月心里素质极强,坚决否认说:“安室桑是咖啡厅店员吧?我去了几次认识的他,一来二去聊得熟悉了,这很正常,你不相信去问他。”
白石藏之介挑眉,凑近了澄月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安室桑那么帅啊……你就没有心动?”白石藏之介将信将疑,倒不是怀疑澄月会喜欢上别人,只是他稍稍有些危机感。
虽然只是匆匆几面,不算正经有过接触,但白石藏之介还是看出来安室透的出色,而且他长得的确足够帅气,成熟男性的魅力是最吸引人的。
澄月听着白石藏之介的语气,登时明了他话语之中的意思,笑眯眯上前捧住他的脸问,“怎么了,藏之介?你这是吃醋吗?”
“如果为这点小事情就吃醋,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白石藏之介含笑,“不过,安室桑的确很有魅力。”
澄月笑了起来,眨着眼睛说:“惊艳了岁月、温暖了时光、印象深刻、经久不衰。”
“嗯?我怎么听着这个形容词那么耳熟呢?”白石藏之介察觉到不对劲,看向了澄月,瞪大了眼睛道:“你好好交代清楚。”
“哈哈哈!”
澄月看着白石藏之介略带震惊的神色,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她已经许久没有在白石藏之介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了。
“不要笑啊……”白石藏之介稍稍有些焦急,大脑飞速旋转,在记忆力寻找答案,“对了,你说过得到,让你记忆深刻的那个少年,果然是白月光。”
“有危机感了吗?白石藏之介?”澄月抱着手臂挑眉看向了他,“想不想冲到隔壁,来一场爱的较量。”
白石藏之介看着澄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轻轻一笑大步一个壁咚圈住了她,略略垂头,凑在澄月耳边笑笑,“白月光高不可攀遥不可及,伸手就可以碰到的你是不是更喜欢?”
澄月被突然近前的白石弄得心中一颤,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白石藏之介的动作很亲密,尤其是他在自己耳边吹气,弄得澄月耳朵痒痒,就更是心跳如打鼓,伸出手去推开了白石的脸,“讨厌,好痒。”
白石藏之介弯了弯眸子,伸手握住了澄月的手,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右手捧着澄月的头,轻轻送了一吻过去,这是白石藏之介第一次鼓起勇气,主动亲吻他喜欢的女孩子。
澄月也被白石藏之介难得的主动弄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的温度也在渐渐的腾升。
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
“白石君,我三明治做多了一些,拿来送给你了。”
安室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拉回了澄月的理智,回神后的澄月发觉她竟然已经将白石衣领上的口子,全部扯开了露出了锁骨和隐约的胸肌。
被扯松领口的人,居然会是男生,你真的要好好反思一下了,深谷澄月!!!
你这是做了什么?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的澄月,有些不忍直视眼前的画面。
“去,接安室桑去。”白石藏之介整理了自己的衣领,发现自己的扣子都被她拽松了,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见人。
澄月指了指自己,稍稍垂头打量她的衣服,很整洁,很完美。
果然又是自己耍流氓了吗?
安室透站在门外,端着盘子的手捏得很紧,如果不是有意在控制自己,恐怕盘子会被他掰断的。
里面到底在做什么?要不要这样久……果然他的预感没有错吗?
“安室桑……”澄月打开门,瞬间对上了安室透有些瘆人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虚的澄月,伸手去接盘子,“谢谢,你的三明治。”
安室透并不着急将盘子递给澄月而是上下打量了澄月一番,衣服还算是完整,就是这脸有些太红了,嘴巴也有点肿。
澄月看着安室透有些‘慈善’的眼神,咽了咽口水,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微笑道:“有什么事情吗?安室桑?”
安室透嘴角勾起,眼神中却没有含着笑意,语气凉凉,“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家里的白菜。”
澄月登时有些腿软,她当然明白那个白菜是自己,随后就是用嫌弃地眼神看向了安室透,“你这样直白真的好吗?”
“我很真心实意。”安室透眼神向里飘了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警告味道,“你注意一点,我很不希望有找白石君谈话的机会。”
澄月听他开口,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还是装傻,“藏之介是个遵纪守法的热血少年,犯不到警备企划课的手里吧?”
“呵呵!”安室透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走出的白石藏之介。
“我知道。”澄月看着他看向白石的眼神,登时点了点头,“我保证,你放心。”
安室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眯眼一笑,“那就好。”
“好慢啊……澄月。”白石藏之介走出来,看了看隔壁已经关上的门,疑惑道:“你的脸色有些差,不舒服吗?”
澄月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白石藏之介,轻轻一叹道:“白石藏之介先生,我觉得你未来的路,会任重而道远。”
白石藏之介不理解澄月为什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感慨,不在意一笑说:“对没有发生的未来,怀揣着担忧,是最傻得到事情了。别在意!”
不,这很需要在意。估计,你已经上了安室透的重点照顾名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石:安室先生,你需要搞清楚究竟谁才是白菜。
第六十四章
“小深谷,你会请我吃东西,真是好意外的事情啊!”
坐在澄月对面的乾贞治推了推眼镜,“我得好好思考一下,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乾君,你要是这样说,未免太伤我的心了。”澄月轻轻一叹,捂着心口露出了满目的忧伤。
乾贞治莫名地觉得有些恶心,眼前这画面有些不忍直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你找我不会又有什么事情吧?”
“找你帮我查一个人。”澄月给了乾贞治一个‘不愧是乾你,真的好聪明’的眼神,微微笑了起来。
乾贞治整个人一僵,忍不住吐槽起来,“你拿我当谷歌用吗?有事没事就让我给你查点东西,当收集资料很容易的吗?”
“我知道你收集资料辛苦不易,所以……”澄月笑眯眯地从包里那出了一本书推了过去,“听说乾君你很想要这本《棋经》算我委托费行吗?”
乾贞治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书,逆光镜片都一阵闪亮,这本《棋经》他的确想要很久了,很可惜早就没有再版了。而眼前这一本,看起来就是有些年头的手抄本。
“这难道是围棋大师的手抄本?”乾贞治翻了翻,登时一惊,这的确是围棋大师的手抄本,这简直是比市面上流通的印刷版要珍贵得多,不!这简直太珍贵了!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乾贞治轻轻摇了摇头说:“说句实话,你找我调查东西我还是很开心的,咱们又是老同学,不必如此的。”
澄月勾着嘴角笑了笑摇头道:“你别在意这些,我家没有人下围棋,这《棋经》虽然珍贵,放在我家里,也就只能算个老物件,但是于你来说,却是寻求多时不得的宝贝,让他物尽其用吧。”
知道澄月的脾气,拿出来的东西就不会再收回去,乾贞治也就不再拒绝,很是宝贝一般的将棋经收进了包里,一本正经地看向澄月问:“这次到底是什么事情?”
“之前要你调查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了没有?”
“没有什么。”乾贞治略略摇头,“神奈川境内的学校太多了,迹部如今又是今非昔比,百科上都有他的资料,那点爱好习惯都能查得到,已经没有办法进展下去了。”
有关这一点,其实澄月也知道了。就像是乾说的那样,放眼望去整个神奈川大大小小的学校,初高中生混在一起人数未免太多,一个个调查过去,就是累死乾也是不可能完成的。
“乾,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幸村他,为什么会请假?”澄月从白石藏之介那边,得知了这次的山中集训,幸村精市因为身体原因请假缺席了两天。
乾贞治摇了摇头说:“不清楚。这次集训我没参加,但是他请假这事情我知道,去集训的第三天请的假,十二号也就回去了。”
集训的第三天?那不就是十号,自己被安室透请出调查队的日子吗?缺席了两天假期,她是十一号去解决的水娃娃……
这不符合逻辑啊……如果只是小不适,基地的医生就很不错。幸村精市究竟有什么理由,非得出基地来不可?
澄月觉得有那么几分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在上次植物展上见到幸村精市后到达了巅峰。
她一早就觉得幸村精市身上一定有秘密,可却从来没有深究过,之后又是水娃娃事件,她没有时间去顾虑这些。
澄月被请出调查队后,补进组里的人是瑟一。这让澄月稍稍有些不服气,比力量瑟一不见得胜得过她,唯一拼得过的也就是年纪和资历。
澄月进入异常事件对策室时间并不长,她是升高一那年的春假,才进入对策室的,而瑟一却已经在对策室好几年了,只是不开口,却是最近一二年才有的习惯。
澄月有设想过,瑟一就是幸村精市,但唯一说不通就是年纪。
可,如果瑟一真的就是幸村精市呢?
澄月回想到当初的发女事件,连知道这世界上有异常事件的不二周助,都没有太过在意切原赤也的话。裕太和白石更是当成了玩笑一般,唯有幸村精市的神色严肃非常,把切原的话放在了心上,是真的很担心切原的安危。
虽然当时就注意到了幸村的异常,可她只当幸村是在关怀切原这个后辈,并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想幸村当时的神情并非是在安慰,他那凝重的脸色,一定是清楚明白切原没有说谎,甚至是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早先瑟一是没有不开口的习惯的,瑟一之前也有过警官搭档,相处还算和谐。可自从一次案件后,瑟一就不再开口说话,这自然不可能是身体的原因。身为阴阳师不能说话,等于没有办法结契给式神发号施令,显然不能说话不符合常理。
至于原因,比如说瑟一换了人呢?
澄月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大胆,但也并非没有可能。毕竟闻名如基德那样的世界大盗,换了人也没有人知道。
毕竟,怪盗基德的能力,又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那么瑟一不再开口,就有着特殊的理由,不是不开口,而是不能开口。
行动组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些拥有特殊力量的人,可以公开的办案同时也便于管理。
澄月之所以一直没有将幸村精市与瑟一等同,是瑟一加入对策室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比澄月早了好几年,当真称得上是前辈。可幸村却只比澄月大几天,他就是能力上再出众,对策室也不会要一个几岁的孩子。
可现在一旦考虑到,瑟一可能换了人后。那么瑟一等于幸村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这也解释清楚了,为什么她在警视厅刚刚见过瑟一,转头幸村精市就约了不二周助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