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如在这个时候尤其不害怕萧恕,时常她还会有一种自己占领上风的愉快感觉。
她可以把控住萧恕,她也可以操控着萧恕。
实现逆风翻盘的快乐。
这种感觉把她的胆子放得无比大,慢慢她尝试用力去推萧恕的身体,萧恕竟也会顺从得抬起身体,两人亲吻的姿势就变成相对坐着。
江燕如大受鼓舞,安抚奖励地轻轻啄吻在她刚刚咬出来的伤处。
血味在萧恕的嘴里弥漫,就像是含着一颗逐渐化开的软糖。
甜腥的血味刺激着感官,也让人逐渐陷入迷离。
(就是亲吻啊亲吻啊亲吻啊)
萧恕忽然在这个抬起手,江燕如还以为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用心,心里吓得一咯噔,用力并紧双腿,不想轻易被他掀下去。
这是她凭本事争来的上风,她不想失去。
谁知道萧恕并不是想把她掀开,只是想把她顺势往下挪了一点。
(这个不能描述的地方就是腰而已)
她一往前挪,萧恕就把她往下扒拉。
像是在较劲又好像是在互相针对,互不相让。
“不是很敢吗?”
“……这不行。”江燕如气呼呼道:“这是晋江绝对不允许的事情,你作为晋江男主不可以这样!”
“我能帮你上药。”
“!”
这不是上不上药的问题,这是晋江连想都不能想的事。
江燕如扭开脸,亲都不想亲了,因为她已经累了。
“我下午骑马很辛苦。”
江燕如希望能被理解,她还很委屈,自己一下午因为被迫训练骑马受了那么多苦,她来这里是为了报下午追马之仇,谁知道怎么忽然就变成了现在这糟糕的状况了。
萧恕慢慢松开手。
他呼吸绵长,声音低哑,“要不趁我现在不能动,要不等我能动了……”
江燕如立刻反应过来,马上扒开他的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去,踩着鞋子就往门口跑。
“嘿,想得美。”
江燕如跑得很欢,可她忘记自己一进来就把门上了栓,她用尽力气一心想冲出去的结果就是……
她没能把门撞开,反而撞得自己一个反跌,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虽然地上铺着氍毹,可这一下还是让她的屁股受到了重创,江燕如疼得眼泪花都挤出来了。
更可怕的是,这个时候身后紧随着落下一个声音。
“去哪?”
夜深虫鸣,零星的声响从窗外传来。
三三两两的虫叫声、鸟叫声交织在一块,像是奏响一只不知名的小曲。
客栈里偶也有起夜的人踉踉跄跄经过,踩着老旧的地板嘎吱作响。
声音逐渐远去,却也让人不能放下心来。
萧恕为防路过的人会听到声响,不得不用手指堵住她的嘴,毫不意外又被江燕如用力咬住了。
他只好放弃手指,低头去亲吻。
江燕如没能躲过,被萧恕用舌尖堵住了声音,她刚想挣脱忽而又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有些迷糊地吞.咽下那些血气。
萧恕这是吐血了吗?
腥甜的味道不断侵.占席卷,就像疾风暴雨,无法躲藏和远离。
江燕如来来回回脑子里都是萧恕吐血了这个想法。
都吐血了,他身体上得有多大的问题。
都吐血了,他现在怎么……
在江燕如印象里,吐血已经差不多是要等死了,或者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