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里也没有被刑具伺候,甚至那些看门的守卫都躲得老远,基本不在他面前出现, 生怕被他记住模样一样。
“大人……外面的情况差不多是这样了。”
成谦在他隔壁的牢房里, 和他背靠着墙,至于为什么没有和萧恕待在同一间牢房,理由和看门的地宫侍卫一样。
萧恕现在整个人阴郁的不太正常。
他怕受到池鱼之殃。
“嗯。”萧恕淡淡应了一声。
宣云卫的状况他了解,不会因为他忽然行动而崩如散沙。
他们还是会井然有序地完成命令,不让人抓住把柄。
不过所谓的把柄也早已经公诸于众,萧恕心里反而感觉踏实下来了。
他轻笑了一声, 成谦在墙的隔壁都忍不住搓了一下手臂,感觉隔着厚墙都能感受到萧恕现在阴沉的情绪。
成谦轻咳了一声,转开这些沉重的话题,又说道:“听说江姑娘这两天逐渐平静下来了,不过似乎有些过于平静。”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成谦都以为萧恕是不是睡着了时才听见那边传来一声问话。
“她哭了吗?”
成谦:?
他是不是在地牢里待久了,也被鬼影缠身,产生了错觉。
要不怎么会从萧恕的声音听出了一丝期待。
他期待什么?期待那可怜的小姑娘被吓哭?
对于萧恕变.态的心理,成谦一直都没能摸清楚。
成谦太过震惊从而产生了怀疑,许久没有回答,很快萧恕又说了一句。
“成谦,你是死了吗?”
成谦在萧恕这句不耐烦的声音里打了一个哆嗦,回过神来。
好了,他这样才正常了。
他想了一想,虽然这些对他而言都是芝麻点大的小事,但是他记忆好,听过一次全都记住了,萧恕要知道,他随时都能翻出来。
“就饭菜不合口味的时候哭过一次,百岁从窗台上滚下去的时候哭过一次,暴雨打雷哭了一次……”成谦不自觉地说了一堆,然后下意识把江燕如和称心无意中发现夹在书里的东西瞒了过去。
那个叫江旭的小子,等出去再和他算帐!
“倒是哭了不少。”
成谦想了想,中肯地回答:“江姑娘这次受到惊吓不小,容易哭也是正常。”
“我们要不要把消息给吴岩送出去一些?”
毕竟这几天外面的人一直都不知道里面的消息,时间越久,他们会越感到焦虑不安。
宣云卫的人倒是好说,主要是其他那几人。
“还不是时候。”萧恕最后答了一声,他下意识想去转动自己手指上的扳指,忽然摸了个空,才想到自己把扳指留给了江燕如。
他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指,讪笑了一下又闭上了眼。
外边这几天算得上是风平浪静,让称心几人也稍有松懈。
毕竟一直提心吊胆,对体力和精神都是摧残,铁打的人也经历不起这样的长时间的消耗。
这天她们为了让江燕如也开心一点,特意在小院里设了一张桌子,大家主仆不分都坐了下来,一边赏景一边吃着从外面的酒楼买回来茶点。
一点也不像正在被驱逐追杀的一帮人。
“那些老东西想要挟陛下处置萧大人,但是也有不少人反对,两边的人僵持不下,这件事还是有转机的。”
他们也专门捡一些好听的话说,江燕如果然脸色好了许多。
江燕如也观察了几天。
这些人都是萧恕身边的人,无论他们是不是有意要瞒着她,他们的的确确没有军心大乱的样子。
萧恕或许有别的思量,可是他并不想弄得世人皆知。
就在她们其乐融融地放松心情,有人从屋檐上飞身而落,脚跟刚踩在地上,抬头就对吴岩急道:“被发现了,立刻出城。”
江燕如还捏着杯子发怔,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身边原来除了吴岩称心这几个人以外,还有别人。
这也是宣云卫另一支队伍,相当于萧恕身边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