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自然。我也没有怀疑过什么，都分手了，和谁交往是大家的自由。”清瑶反而喜欢和这样简单直接的人讲话，不用费心思拐弯抹角。
“说开了就好。”崔希看了林子默一眼，眼里有柔情爱意，林子默也紧握了一下手回应她。她接着说道：“我们可能很快就会结婚，认识很久了，我们都不想浪费时间。到时候有空可以过来玩。”
清瑶有点惊讶，又觉得情理之中。她笑着说道：“我可以提前送上祝福。不过应该是没有时间过去了，我怕被当成砸场子的。”
崔希也爽朗地笑了起来。临走了又道：“这小区真的不错，虽然我下个月就搬走了。清瑶，祝你接下来的日子都快乐。”她说罢和林子默挽手离开。夕阳照在他们的身上，背影拉得很长，像每一对平凡又幸福的爱人。
清瑶想，可能自己才是林子默人生中的弯路，现在他终于回归正途。
阿歌问清瑶：“你难过吗？之前闹得轰轰烈烈，我还以为林子默他有多非你不可，结果这么快就忘掉你找到了归宿。”
“难过倒没有，说到底是我耽误了他这么久，而且也已经过了两个月，挺久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好散好聚。不过，以前很少看见他们走在一起，没发现他们居然这么配。他们刚刚的氛围太幸福了，有一种历经千帆终于安定的感觉，说实话我有点被感动到。”
阿歌笑她：“当时你没拒绝的话，这种幸福的氛围感就是在你身上了。现在倒好，一个人在这里说这些暮气沉沉的话。”
“那不一样。我给不了他想要的幸福。”清瑶故作深沉一本正经地摇摇头。
阿歌精准点评：“你就是典型的，渣女行为。”
清瑶和阿歌玩闹了一会，才发觉陈斯年一直在旁，一边守着行李，一边安静地看着她们。她有些不好意思，对他说道：“不好意思，刚刚遇到同事聊了一会。”
“没关系的，莫老师，下一步搬往哪里请指示。”他戏谑到。脱口而出的称呼让清瑶顷刻梦回高中，每次哄着要陈斯年给自己讲题就叫他“陈老师”，后来他也管自己叫莫老师。班上同学起哄，说隔壁班的化学老师和体育老师一对夫妻，每天就是相互称呼对方X老师。大家一边类比一边直呼磕到了磕到了。一片起哄声里清瑶羞地满地找缝，唯有陈斯年稳如泰山，淡定得不行。
清瑶看了他一眼，这人到底想干嘛。像跟无处不在的狗尾巴草，时不时挠她痒痒。
陈斯年像是没看到她探究的目光，又继续问：“前男友？”
清瑶“嗯”了一声，没打算继续跟他聊下去。
他却从鼻子“哼”了一声，又说道：“还没我帅。”
清瑶笑出声，终于忍不住怼他：“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臭屁的毛病还是没改。”
陈斯年也不甘落后：“你爱脸红的样子也一点没变。”
“我什么时候脸红了？”清瑶摸了摸自己，一点都不烫。
“刚刚。”见清瑶没反应过来，他又补充到：“我叫莫老师的时候。”
第12章 没有男人可以，不工作不行
休假结束后清瑶又准备开启了工作狂模式，她的人生信条从来就是：没有男人可以，没有钱不行。清瑶的公司是直播行业，部门平时主要负责主播签约和主播关系维护，以及策划直播活动。之前离开的时候，清瑶把负责的业务线暂时交给手里的组员何娅负责。回来后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粗略看完资料，又听完何娅的汇报，感觉也还算井井有条。
回来第一天琐事繁多，邮件堆积成山，等她终于有时间从电脑屏幕面前抬起头时，太阳已消失地平线。这个点公司附近只剩便利店还有东西吃。
刚站起来准备出动，意外看到何娅的电脑屏幕还亮着，过会果然看见她打了一杯咖啡回来。清瑶有点惊讶：“你平时都加班这么晚吗？以前这个点公司一般都没什么人了。”
何娅看见清瑶仿佛像看见了救星：“清瑶你可回来了。我这几天出差去续签合约，可是这个主播真的太难搞了，合约已经快到期了我还是没拿下来，感觉再不加紧就要被挖走了，没想出办法我回去也是睡不着。”
清瑶要过资料一看，她说的主播是轩哲。
别人还好说，轩哲是平台数一数二的游戏主播，千万粉级别，没续下来可能甚至要追责到张姣那一层上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得搞定他。事情越急清瑶反而越冷静，她对何娅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最近辛苦你了，工作都做得很好，这个交给我吧。”
在便利店要了份车仔面，清瑶坐下来边吃东西边看轩哲的资料。主播能火起来除了背后有强大的运营团队，自己性格会来事也很重要，一场直播那么长时间，要能够时不时抛点梗博眼球，才能留住观众，才能出头。
但是轩哲不一样。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疏离感，永远都是一副礼貌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按理说这种主播很难火起来，轩哲一开始虽然因为游戏技术好脾气好，而且下了直播也常常做些游戏教程而小有名气，但终归也是不温不火。
他也不在意，依旧按他的直播模式来，能一局游戏下来话都不说几句，偶尔话多的时候不是在和粉丝讨论游戏技术，就是在聊游戏设定。看得出，轩哲是真的喜欢游戏，对游戏也很有自己的理解。
本来按照这样的节奏当个小主播，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也有开销，然而这个行业，长得好看的人永远不会被埋没。轩哲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平时他留着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上半张脸，下半张也笼罩着一片阴郁。偶尔游戏打得兴奋，他不在意形象地一手撩起额头上整片头发，你才会注意到这个话不多的男孩子脸部线条有多优越。可想而知，轩哲渐渐积攒了一批女粉丝。
回馈粉丝的时候，轩哲会和粉丝连麦上号。
在这一行，连麦直播是最普遍的直播形式之一。然而女性连麦对象常常作为了直播爆点的牺牲品。直播间气氛最好的时候，除了游戏精彩瞬间之外，就是主播之间的互动有亮点。而所谓的亮点，换个说法就是全直播间对女主播的围堵。有时候是明晃晃的调戏，有时候是擦边球性暗示。而身处其中的女性，有的为了完成公司的直播任务，有的也为了自己直播间的人气不降，往往在这种时候要不就是忍气吞声，要不就是想办法巧妙化解。如果没有成功躲过去，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直播间都会被污言秽语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