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们不熟——三海间
时间:2022-04-02 08:29:57

  “祝郁总烦恼像雪团越来越小!龙马精神!”季初景这声喊得中气十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干过传销。
  郁霄真得被她逗笑了:“你很适合做个商人。”
  季初景眼睛亮晶晶,兴奋地看他。
  “还是奸商。”
  季初景脸垮下来了。
  郁霄掏出手帕,递给季初景:“女孩子手不能着凉。”
  季初景笑眯眯接过,低头擦手:“现在还带手帕在身边的人不多啊。”
  “谢谢你。”
  她低头仔细擦着手指,听到身边郁霄轻轻的声音。
  季初景才想起来:“您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出去说的。嘴严这个助理的基本素质我还是有的。”
  ……
  郁霄和季初景走出小院的时候,季初景指了指最前面的楼:“郁总您早点休息,我先上去了。”
  郁霄脚步没停,跟着季初景。
  季初景疑惑地看过来,他别过眼:“我也住这儿。”
  季初景困意上来,想赶快回去睡觉。
  两人一起走到电梯门口,季初景进了电梯,转身却看见郁霄在外面。
  “郁总,不上去吗?”
  郁霄:“我还有事,你先上去。”
  季初景已经困得眼皮微微阖上:“那您早点休息,晚安。”
  电梯门关得很快,郁霄看着上跳的数字轻声说:“晚安。”
  李恒终于在酒店大堂找到郁霄,他赶到的时候,郁霄手里正捏着个小东西看。
  他也没当回事,定了定心神:“郁总,车在外面。”
  郁霄声音冷硬:“确认过了?”
  见李恒点头,他轻嗤:“交给陈律师,和之前大大小小的证据一起给他。”
  李恒:“那曾总怎么处置?”
  郁霄桃花眼微微眯起,轻挑唇角:“让他把吃了的吐出来。”
  李恒犹豫:“可董事长那交代不过去。”
  郁霄冷着一双眼看他,李恒顿住,不敢再说话。
  郁霄一件件事都交代完,李恒问他:“郁总,回去吗?”
  郁霄垂眸,看着手里的小东西。
  李恒现在才看清,那是一颗粉色的糖纸,就是银行酒店哪里都有的薄荷糖。
  “帮我开间房。”
  “去后面吗?小周总给您留的那间可以吗?”
  “就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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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按理说高中的模样在几年后不会怎么改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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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信不信我能算出她的名字?·修◎
  季初景和季隶是龙凤胎,两个人都很爱笑,只不过笑的样子完全不同。
  季初景一直以来就是那种天使宝宝,看蚂蚁搬家也能乐个半天,自己也能治愈自己那种。
  季隶完全就是只狡猾的狐狸。
  于是小时候进少年宫,季隶撒娇打滚想办法逃了,季初景会看着舞蹈教室里同学们千奇百怪的舞姿觉得新奇有趣。
  即便大多数情况下,父母工作忙、没能按时去接她回家,她都能自己找到乐子。
  她也在找乐子时遇到了郁霄。见到郁霄的第一眼她其实就呆住了。
  这么说吧,虽然她见过很多好看的人,她父母、季隶和她自己,还有很多同学,可他们都和郁霄不一样。
  她第一眼见到郁霄就觉得郁霄身上有一股劲儿,就是她爸说的那种“遗世独立”,天地间人熙熙攘攘,可郁霄只有他自己。
  然后,她就和郁霄成为了朋友。
  小时候少年宫的男孩们嫌郁霄长得漂亮秀气、还不会说普通话,一齐孤立他。就连谁和他玩都要连带着不受待见。
  季初景不怕,她每天见到郁霄都会笑眯眯地高声打招呼,即便刚开始的时候,郁霄总是没什么回应。
  直到高一,季初景还能跟同学坦荡又骄傲地说出“这是郁霄,我好朋友”这种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心思就开始变味了。
  高三时做卷子的季初想,是上回看到有人和郁霄表白?还是在校门口见到郁霄和一个女生一同走的背影?又或者是他上了学校的优秀学生榜,就连上个厕所都能听到女生们谈论他。
  上了高中,郁霄的普通话好了,朋友也渐渐多了起来。
  有一回,她在操场上看见他和人一起说笑走了,她叫了他一声,他好像没听到,也没回头。
  季初景嘟囔着“操场太乱,他肯定是没听见”,可下回再见到,她张了几次口也不愿意再开口了。
  季初景就是有一股拧劲儿。
  最后一次听到郁霄的消息,是高中毕业聚会的时候。郁霄和她不是一个班,她还是从班长口中听到郁霄的消息。
  “听说郁霄出国了,高考都没参加。”
  千杯不醉的季初景当天喝多了,给郁霄发了一条短信,他没回。
  手机换了好几个,可和郁霄的界面上,仍是她说了最后一句话。
  ……
  季初景醒来的时候,望着天花板长长叹出一口气。
  都是昨晚遇到了郁总,才又想起那个人。
  她刚叹完气,身旁又传来长长的一声叹息。
  季初景有一瞬僵硬,才想起她住在了隐世酒店,和谢闻娇一张床。
  今天周六,可以睡懒觉。
  季初景翻了个身、面对谢闻娇,还是想和她说说昨天的事。
  “娇娇,你猜我昨天……你怎么了?”
  谢闻娇也仰躺着,听她说话时偏头看她,眼睛泪汪汪的。
  她说话时嘴还在抽动,声音颤抖:“我们这是在隐世住了?”
  季初景惊讶:“对啊,你不记得你昨晚喝成什么样了?”
  谢闻娇快要哭了:“一一,你知道这里一晚上多少钱吗?”
  季初景笑了:“别担心,我请你睡觉。”
  谢闻娇更愤怒了:“你的钱也是钱啊!这么一来你几天都白干了。”
  “呜呜呜资本家太坑人了,我可以睡马路的。”
  季初景知道劝不动,闭上眼睛:“那你就多躺一会儿,帮我把时间赚够!”
  她刚说完,就觉得身边有一道风:“你说的对!”
  再睁眼,谢闻娇已经坐起来了,对季初景说:“一一快穿衣服。”
  季初景愣了一下,看了下时间,才早上七点:“不是应该再多享受一会儿资本主义的腐蚀吗?”
  谢闻娇已经麻利地穿好了衣服:“隐世早上有早餐,就是前面餐厅的厨师做的,九点结束。”
  季初景犯懒,缩回被窝和谢闻娇撒娇:“让他们送过来嘛。”
  谢闻娇已经开始给她把外套拿过来了:“去哪儿想吃什么吃什么,快来,早起的鸟有虫吃。”
  季初景被谢闻娇连拉带拽起了床,谢闻娇又帮她穿好衣服,等她洗漱完拉着她就要跑。
  “还没化妆!”
  酒店有卸妆油,昨晚她卸了妆才睡,还顺便给谢闻娇卸妆擦脸。
  她刚从包里翻出随身带的化妆包,就被谢闻娇拽走了。
  两个素面朝天的人在餐厅里挑挑拣拣。
  季初景起先还困,闻到了阵阵食物香气清醒过来,肚子也觉得空了。
  季初景刚夹起夹起一根烤肠放进盘子里,身边的谢闻娇就开始用手肘捅她。
  “诶诶,快看,帅哥!”
  谢闻娇眼睛早就斜到一边,手上还拿着夹子假装,胡乱夹起一个东西。
  “娇娇你吃鱼啊?”
  谢闻娇脖子都快拧掉了,转回头,季初景的盘子已经伸到她夹子下面了。
  谢闻娇恨铁不成钢,把最后一块鳕鱼放在她盘子里:“知道在隐世遇到帅哥意味着什么吗?还吃。”
  “意味着王老五。不是你说得把这钱赚回来吗?”季初景饿得发慌,拉着谢闻娇去另一边,让厨师下了一碗粉。
  “娇娇,你吃粉还是馄饨?”季初景正问谢闻娇,转身看见一个高大背影,“郁总?”
  谢闻娇不知道去哪了,郁霄什么时候来的她也不知道。
  酒店暖气烧得足,郁霄只穿了件高领毛衣,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干净清爽、冷峻清醒,一点儿都看不出昨天喝酒的痕迹。
  季初景悄悄整理了下衣服,昨晚同样喝醉、今早一样早起,她还素着一张脸,郁霄连头发丝儿都精致。
  卷死她算了。
  只有眼中的血丝露出了些疲态,季初景才平衡了点。
  “早。”郁霄开口打招呼,声音平平淡淡。
  季初景摸了下耳垂,“早。”
  她转回身,心里觉得有点儿别扭,可又说不上来。
  热气腾腾的米粉出锅,季初景看着牌子上写的浇头,左右为难,她都想吃:“可以都放一点吗?”
  厨师也没想到会这样,笑着拿出几个小碟子,每种都给她盛了一点。
  季初景端着托盘,和郁霄打完招呼就走了。
  “诶,小姑娘,你的茶叶蛋!”米线还配着半颗茶叶蛋,厨师刚才忘了夹给她。
  “她不吃。”郁霄说出口之后也愣了一下。
  “郁总,您怎么在这?”
  李恒终于在餐厅找到了郁霄,郁总从昨天开始就有点奇怪。
  先是昨晚,郁总不去后面他的专属套房睡;今早又不用他的早餐,要下来吃饭。
  “他该不会昨晚喝了假酒了吧?”
  李恒惊醒,自己没说出来啊。
  周一眠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看着郁霄的背影琢磨:“昨晚我就听我们前台妹妹跟我说了,你们昨晚干嘛了?”
  李恒哭笑不得:“小周总今天真早。”
  周一眠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养生懂不懂。”
  他用下巴指了指郁霄:“什么情况?”
  李恒才看到季初景:“那不是新来的助理吗?”
  “哪个啊?”周一眠疑惑,他记得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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