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有凶手的消息,莫恒蹊很是激动,他连忙攥住宁怀赟的手,激动开口:“凶手是谁?我可以跟着去吗?!”
“我虽没有什么本事,但也想尽绵薄之力,若是需要我也可以牵制凶手!”
捕头也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别,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真就是一对亡命鸳鸯了。”一看这书生就没什么本事,真打起来指不定他们还没事这书生就没了,宁怀赟可不敢让他跟着。
“你们快走吧,别耽误事。”
莫恒蹊不乐意就这么走了,宁怀赟也不理他,直接交代了捕头几句,带着顾祈霖直接奔向木屋。
那木屋在林中,可躲藏的地方多了,他们躲在小树丛里,手里的饼还没吃完,早已凉透了。
蛋一冷就不好吃了,顾祈霖咬了一口也不嫌弃,只是看着宁怀赟那份有点不解:“我们是没钱了吗?”
为什么只加一份。
宁怀赟掰了点下边没吃过的玉米饼给她,这玉米饼没加蛋凉透了反而软软糯糯的,一股子香气,挺好吃的。
一边开玩笑道:“就剩下两个玉米饼的钱,正好给你加个蛋。”
实际上,他昨日出来没想到要去逛惜春阁,就带了那么点钱,都花出去了。
提到钱,那千两黄金还没给人呢。宁怀赟掰着饼,一边想着这事。
没注意到顾祈霖突然的沉默。
咔嚓——
枯枝被踩断的声音细碎响起。
两人默契息了声响,能看到一道人影从林子外缓缓走来。
来的那人穿着一身劲装,抹去浓妆脱去盔甲,只带着一个黑色的帷帽。
她走到溪水前,走到两人的视线中,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两人面前时,可以看到她的怀里抱着很多牡丹花,那些花在最盛放的时候被剪下,流连在她的怀中。
她走上台阶,脚步便是一顿。
这个地方方才有人来过了。
来人的痕迹过于明显,以至于她一瞬间就慌了神,怀中的花被毫不怜惜的丢弃在旁,她快步走进屋子,能直接看到被打开的屋门。
屋子里那股糜烂浓郁的牡丹花香随着大门敞开肆意的蔓延在各个角落,逸散在空气中。
女子冲进房间里,那堆砌成海的牡丹花丛中,被团团围住的床榻上却没有了主人的身影。
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吱呀一声,大门逐渐合上了。
女人压低帽檐,她声音低沉冷厉,像是一把没有收敛的刀:“是你们带走了她。”
顾祈霖一甩衣袖,袖中的匕首落在手中,宁怀赟亦以匕首护在胸前,上前半步将顾祈霖护在身后。
“你是谁?”宁怀赟开口发问。
话音未落,一阵花雨被劲道响起,散落在地的牡丹花化作花雨簌簌落下,一道银光闪过。
顾祈霖猛然推开宁怀赟抬手迎了上去。
铮——
只听兵刃碰撞的声音,顾祈霖与女子过了一招。
看清她的面容后,女子显然有些惊讶,呵出一声冷笑。
“原来是衙门的走狗!”
她也不恋战,与顾祈霖过了一招后猛然偏移方向,接着顾祈霖的力道顺势后退直冲屋门。
宁怀赟捡起地上的花枝一掷,便似将其化作了利器一般,直直追去,直插女子后背。
女子脚步一顿,转头瞥了他一眼,竟也不报仇,一味的往外跑去。
她身份诡异至极,出了屋子更是如鱼得水,几个跳跃转瞬就消失不见。
顾祈霖紧随其后,追了一段距离被宁怀赟叫住了。
他没有带帷帽,英朗风流的眉眼露在外边,就连阳光都格外眷恋于此,眼尾的泪痣牵动心弦,修长的指搭在木栏上,身侧水波粼粼扩散。
宁怀赟眺望远方,语气平静:“别追了,追不上的。”
“我们现在去惜春阁。”
得去找一个人。
宁怀赟与顾祈霖在木屋处没能抓着人,直奔惜春阁,也不从正门走了,没工夫耽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