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说话就是直白,看在你我同为三教九流的份上,叔叔让一让你。”
老赵信心满满,棋社里的众人也闹得欢腾。
宁怀赟亦嘴角含笑,显然胜券在握。
这牌一脱手,整整打了十几把。随着热闹越演越烈,桌上的两个大男人却笑不出来了。
“顾姑娘你……”
顾祈霖慢条斯理的把最后一张牌打完,利索拿下大满贯,成功把两个男人的赌资全都赢没了。
这叫只会一点?
老赵看了看身边几乎输没的赌钱,呼吸急促,双目赤红,他总想着再赢一把再赢一把,却不想越输越多,以致气血上头想要同赌场借钱,却被宁怀赟压制住了。
他同顾祈霖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把人给挟持了出去。
宁怀赟把气血上头的老赵丢在地上,即便棋社里很多人赌上了瘾,他依旧清醒,语句冷静沉稳。
“听说,你是之前帮陈家村捞尸的捞尸人?”
老赵爬不起来,坐在地上喘息两声,闻言嗬嗬笑了:“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事来?嚯,赶尸人,陈家村是找不着人来吗?”
“少废话,我们来找你说想问问陈家村的事,你要是答的好了……”宁怀赟把钱袋子往他前面一晃。
老赵想要去抢,被宁怀赟压制住了。
提起陈家村的事,老赵细细思索,仍有些惊魂未定,甚至可以说得上的恐惧。
他喘着气,掀起眼皮看了看两人,耸眉搭眼道:“不管你们为财还是为什么,最好别牵扯陈家村的事,他们啊……”
“造孽。”
又是这句,宁怀赟回头看了看顾祈霖,道:“造不造孽与我无关,我们只是想赚那一份报酬,知道什么你直说就是。”
老赵冷哼一声:“真是不怕死的。”
“我与你们说,陈家村啊,闹鬼!”他神神秘秘的凑前说了这么一句。
见两人没动静,他怕两人不信,激动道。
“你们以为陈家村做什么给那么多报酬?此前陈家村临水而居,每年不死一两个都是老天开眼,河伯老爷保佑。”
“每年都是找我,我原以为这回也是一样的事,谁知道去了才发现,诡异的事几乎发生在每时每刻。
你们去了没有瞧见他们挂在门上的桃牌?那牌子就是最近才挂起来的,据说是听了哪个风水师傅的,有什么用?该出事还不是出事了?”
“我们信我们信,不止信,我们还瞧见了。”他实在过于激动,宁怀赟怕他激动过头,敷衍的安抚一句。
老赵喘了口气,狐疑的看了看两人:“你们既然知道,还不跑?”
“这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哼,是这个理,若只是闹闹动静也就算了,我老赵捞尸多年怕个鬼!偏生啊,那鬼是步步紧逼,今日杀了东家的牲畜,明日断了西家的贡香,那沾水的脚步你们瞧见没,那是越走越近,一旦彻底进了屋子里,那家人也就疯了。”
“我一开始也是艺高人胆大,自付有一身煞气在身,没在怕的。可我是亲眼瞧见那湿漉漉的印子一步一步靠近,那脚印刚到了门口,隔天那家人就疯了,对着河水使劲磕头,最后一头撞死了。
那血是哗哗流啊,睁着眼睛死不瞑目,临死那双招子还直勾勾的看着河的方向,你们是没瞧见,嗐,一说起来我这寒毛就起来,哪个胆子大不怕死掺合这事?”
顾祈霖:……
宁怀赟:……
那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宁怀赟听着也觉得诡异,一股子凉意在身上乱窜。
他思及这些,问了一句:“你可曾听到什么孩提啼哭声?”
“什么啼哭声?”老赵一脸迷茫,想了想确实面露惊恐,连连退后几步:“听说只有被盯上的人才能听到孩提啼哭声,你们……你们……”
他面露惊悚,得亏是双腿发软,不然早跑了。
这话是越说越离谱了。
宁怀赟把他输掉的钱袋子丢给他,同顾祈霖一道离开。
路上他嗤笑一句:“装神弄鬼。”
他们从看到告示到听到啼哭声才一个多小时,这是哪里来的鬼这么神通广大。
作者有话说:
发现我家宝贝都好会打牌,嘻嘻,大姑娘会打,二儿子会打,四姑娘也会,不知道她们凑一起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