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瞪大了眼睛,青筋暴起:“临阵脱逃者,斩!不如,就派你去前面打探打探,回来报告给我。”
那温寻本就是个胆小鼠辈,哆哆嗦嗦的迟迟不敢向前。
他下马飞身一脚,就将温寻踹了倒在地:“还不快去!”
温寻紧忙连滚带爬,一瘸一拐的就离开了。
“妈的,仗势欺人,呸!”走到拐角处,温寻拍了拍屁股,回头小声骂道。
走到宫门口,他发现里面十分嘈杂,也没有守卫,他悄悄摸摸的爬着大门,往里面看去。
“这....”他看见太监们正在换上官兵的衣服,心里有点犯嘀咕。“啊——”他瞬间明白过来,他们这是拿太监充人数呢!这是喜事啊,得赶快回去报告大人!
他猛地转身,却又感到膝盖上的疼痛,他掀开一看,已经有了淤青。
“温寻,我等你很久了。”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一惊,猛地抬头,是孙恩。几个人瞬间上来把他架起,带进了宫中,一把扔到了拓跋信面前。
他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看着堂上的几个人,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大人,快给温大人赐座。”拓跋信关切的说道:“以这种方式请温大人来,温大人不会介意吧。”
皇帝亲自过问,还赐座,这温寻哪里受过这种待遇,顿时就蒙了头了:“不...不介意。”
“温大人来这里,可是来查探军情的?”拓跋信接着问道。
温寻点点头,突然
反应过来,又使劲的摇头。
萧长渝从一旁走到他面前,温和的说道:“早就听闻温大人胸有谋略,只可惜在曹骏手底下做事,屡遭压迫,不开心就动辄打骂。在下,实在为温大人感到不值啊。”
这句话戳到了温寻心里的痛处,是呀,这个曹骏暴虐成性,把自己当成个小厮驱使,是在是太过分了!
看到他陷入沉思,面露凶光,萧长渝就知道,孙恩说的果然没错。
这温寻倒是有些本事,只不过生性自私胆小,曹骏向来不喜他这种性格,却也不放他走,硬是把他留在身边找乐子。他在曹骏的手底下并不好过。
“这曹骏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弑君篡位,即使成功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到时为了掩人耳目,以他的性子,必定会把参与其中的人全部杀掉。而曹大人您,作为这刺探敌情的先锋,自是首当其冲。”
温寻此时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他的眼睛快速转动,思前想后,觉得曹骏那孙子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而如果温大人此时倒戈,助我们西辽国的正统皇帝一臂之力,名正言顺,到时,自然是清君侧中最大的功臣。这好处,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
温寻一言不发,暗自在心中权衡利弊,他试探性的问道:“可是他有一万兵马,胜算明明比你们大,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
孙恩在一旁斜眼看着他,心里暗骂他果然是个奸佞小
臣。
“如若我们有了温大人的助力,任他有多少兵马,也必输无疑。何况,我们的手里还有曹太后。”萧长渝给他戴了顶高高的帽子,他断定长期被压迫的温寻定会受用。
温寻果然昂起了头,底气也足了许多:“那,若事成之后,我又什么好处?”
拓跋信应声答道:“自然是高官厚禄,金银财宝,加官进爵了。”
曹骏满意的笑了笑,端起了架子:“既然如此,我助你们便是,不过——我要加一个条件。”
拓跋信暗骂他贪得无厌,无耻小人,可还是笑着答道:“温大人有何条件,朕都答应。”
“等赢了这一场,满朝的官职,得任我挑选。”
大言不惭!不过拓跋信还是强压住心中怒火,微笑着说道:“事成之后,温大人就是于社稷有功之臣,这点要求,朕自然答应。”
“好!”温寻觉得自己终于能够派上用武之地了,拍腿而立:“怎么做,你们说吧。”
萧长渝幽幽出声:“只需你放出一个假消息。”
送走温寻,拓跋信焦急的询问道:“就这样?”
萧长渝负手而立:“就这样。”
“可是他们真的攻过来该怎么办!”拓跋信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根本就坐不住。
萧长渝安慰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皇上放心,一切尽在清尘掌握之中。”
“报——”
“代国的一千精兵已经埋伏在宫外,等候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