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后看着眼前的拓跋信,和自己往日里看见的完全不同,他分明就不是胆小懦弱,毫无心机,他就是一条毒蛇,只不过一直潜伏在自己脚下,她却没有发现。
她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绝望:“好啊,好啊,曹骏,你看到没有,我的信儿长大了!”她的眼神中带着狠戾:“你和你的父皇可真像啊,一样的狡猾,一样的奸诈。扮猪吃老虎,好啊!好啊!哀家愿赌服输!”
说完,她拽住旁边人的剑,一把往脖子上抹去,鲜血瞬间溅到了拓跋信的脸上。
拓跋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后倒在自己面前,一脸麻木,就好像死去的,是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
曹骏顿时瞪大双眼,跪地爬到曹太后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捂住她涓涓流血的伤口,大声喊道:“姐姐!”
曹太后此时已奄奄一息,她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说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下辈子,我..不要...”
话还没说完,她就咽气了。她的眼睛瞪得死死的,一直看着拓跋信。
“母亲,下辈子,我再做你的好儿子。”拓跋信拭掉脸上的血迹$1面无表情的说道。
曹骏双眼通红,将她缓缓放在地上。他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举起剑向拓跋信砍去,拓跋信紧紧的闭上眼睛。
“噗——”曹骏缓缓跪地,口吐鲜血,他缓缓回头,眨着眼睛,是裴涣。
“我说过,你的剑,不会有我的快。”裴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着脸说道。
第53章 囚禁
西辽国的这场巨变,仅在一天以内,便缓缓落下帷幕。
百姓们的忘性很大,很快街上就开始熙熙攘攘,叫卖声不断,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而宫里却血流满地,到处都是横尸。
只用了两天时间,所有的尸体都用一辆接一辆的马车拉到乱葬岗,地上的血迹也被宫人们洗刷的一干二净。
而西辽国的政权,也如愿回到了拓跋信的手上。
“我说清尘,你的妙计,到底是什么呀?”孙恩好奇的问道,自始至终,他也没有从萧长渝的嘴里听到他完整的计划。
萧长渝笑了笑,说道:“哪有什么妙计,不过是那曹骏多行不义,若是那温寻没有被他欺负,就不会倒戈,那我的计划,就会落空了。”
“所以你的妙计,就是揣度人心。算准了温寻会帮你,也算准了曹骏傲慢自大,没有防备的就进了宫。”
孙恩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我看最妙的,是清尘你的这颗七巧玲珑心啊!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萧长渝礼貌的抿了一口,这里的事情办完了,他终于可以回去了。
“砰!”一群士兵破门而入,萧长渝定睛一看,为首的,正是他当时在聊城见过的裴将军。
他暗呼不好,刚想脱身逃走,却觉得浑身无力。他看了一眼刚刚放下的茶杯,又看了一眼孙恩,顿时明白了一切。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待在了潮湿昏暗的狱中,双手都被很粗
的麻绳绑住,他尝试着挣扎,却还是没法解开。
大意了,他没想到原来带军护驾的人竟是裴涣。拓跋信从未在他面前提起,也从未让他们二人打过照面。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口传来了声音,他顿时打起精神,向那边看去,可是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到。
黑暗中渐渐淡出一个人影,是拓跋信!
他缓步走来,眼神早已没有当时的闪烁,他一脸坚毅的看向萧长渝,慢慢的说道:“清尘先生,不,是怀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果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也无需再伪装下去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裴涣告诉你的?”
“裴涣?”拓跋信轻笑了一声;“怀王殿下,你可真是天真。”
不是?难道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看着他一头雾水的样子,拓跋信忍俊不禁:“朕早在你进城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说来,朕还得感谢殿下,帮朕铲除异己。”
他的性子竟然转变的这么快,还是——萧长渝顿时反应过来,还是他本来就是这个性子,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利用自己帮他杀掉曹骏。
怪不得!怪不得他这么轻松就能潜入到皇宫,留在他身边,怪不得他无条件的相信自己!
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是有人故意泄露给他的!
“怀王殿下,你就别再想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出卖你的人是谁了。你就
呆在这里,好好的享受我西辽国的风土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