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太子悔不当初——谁与度
时间:2022-04-02 09:55:57

  一个猜想隐隐浮现在心头,镇国公推门进去,只见颜悠然倚在柱子上人事不知,窗户大开,镇国公努力稳住心神,眼睛悄悄瞥向香炉,只见那香不知何时已拦腰折断,祠堂里除了颜悠然再无让人。
  一股凉气不自觉在脚底飘上来,镇国公打了一个寒颤,狠狠地剜了一眼小厮。
  那小厮现在也两股战战,不明白为什么进来的居然是二小姐,太子殿下又去哪里了?
  看着眼前的闹剧,颜言万分肯定自己这个父亲不知作了什么打算让她来着,现在看来恐怕是计划出了错处。
  颜悠然昏迷不醒,太子不知所踪,镇国公知道恐怕是计划暴露了,太子恐怕已经知晓了什么,只是他不明白,这催情香是花楼里头最厉害的,他特意找人混到了烧的香中,按理说太子早就失去理智了,不可能会是现在这样。
  看着人事不知的颜悠然,镇国公暗恨为什么没有成功,只要是国公府的姑娘都行呀。
  老夫人也被眼前这一出弄懵了,不是说今日在这的是太子和颜言吗,这是怎么回事?
  镇国公上前抱起颜悠然,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对颜言道:“你去上柱香吧。”说完欲抱着颜悠然离开。
  老夫人也摇着头,苍白着脸,这一看便是计划出了问题,老夫人心里害怕明日太子会来兴师问罪,在香里加迷情药,往重了说这可是谋害太子的大罪,老夫人也被人搀着胳膊颤颤巍巍地站着,好像一日间苍老了十岁。
  今日这一出摆明了是冲着自己来的,颜言一早就看出来,此事应该是颜悠然闯了进来,坏了计划,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想干什么。
  颜言刚想去上香,只见秦霄带着李元走了进来。
  镇国公吓得手都在打哆嗦,一时不稳竟将颜悠然摔在了秦霄面前,秦霄下手稍重,这样颜悠然竟都没醒。
  一众人下跪行礼,秦霄淡淡说了声起,老夫人做贼心虚,一时间竟瘫在地上起不来了,众人都忙着行礼,也无人去管地上的颜悠然。
  祖孙两个一个坐在一个躺着,就在这府里的祖宗牌位前。
  颜言疑惑地眼神看过来,似乎是越来越不明白这是唱得哪出戏了,还不待她开口,秦霄便问:“你晚上请我来,是有什么事要说?”
  语气轻柔,丝毫没有晚上被打扰地不耐烦。
  颜言明亮的眸子看过去,好奇地问:“殿下为什么这么说?臣女并未派人去请您啊。”
  秦霄早就料到颜言会这么说,也惊异地说:“是一小厮带着你的令牌到东宫来找我,说你有要紧的事要跟我说。”
  还不待颜言回答,秦霄身后的李元便指着镇国公旁边的小厮说:“小姐,就是这个小厮,就是这个奴才带着您的令牌才能见到咱们东宫的人的。”
  一时间,太子、颜言都将目光转向了那小厮。
  小厮名叫安喜,是镇国公贴身奴才的儿子,那奴才前年里伤了腿,是以让他儿子顶了上来。
  这小厮没怎么经过事,平时在府里耀武扬威,可是秦霄冰冷地目光看过来时,一下就被吓得瑟瑟发抖,口中直喊着:“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是国公爷,国公爷让奴才去请您的呀,您不是已经进了这祠堂,怎么会在外头进来?”
  李元一脚上去将他踹倒:“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敢随意编排太子殿下的行程,殿下才刚到镇国公府,你空口白牙污蔑殿下,该当何罪!”
  小厮早就被吓得不知道说什么了,秦霄似笑非笑的眼神眼神看向镇国公:“国公爷,不解释解释吗?”
  镇国公相信小厮是真的将太子带进了祠堂,而且也知道了香有问题,要不然怎么解释这香被拦腰折断,还有昏迷不醒的二女儿,可太子死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难道还能逼问太子,当务之急不是太子来没来过,而是自己欺骗太子将人诓来府里。
  拼命对颜言使眼色,但颜言就像没有看见一般,丝毫没有反应。
  无奈,镇国公只能硬着头皮编瞎话说:“是臣这个二女儿,她仰慕殿下许久,今夜糊涂才偷了她妹妹的令牌,用颜言的名义将您请出来,臣跟老夫人知道此时后才匆匆赶来,幸好这不孝女没有闯出祸事来,还望殿下恕罪。”
  秦霄像被镇国公的无耻震惊到一般,久久没有说话,怎么会有人如此熟练地颠倒黑白呢,倒是颜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缺心眼的父亲不甘心退婚一事,以她的名义将太子请来,又将自己骗来祠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都说不清,太子只能娶,自己也只能嫁。
  没想到被太子识破,又被颜悠然横插一脚,现在不得不将责任都推到颜悠然身上,自己这个父亲怎么能如此天真,如此漏洞百出又拙劣的计谋去算计太子,他怎么不想想若是太子死不认账,自己该怎么办,到时候毁得就是整个镇国公府的名声了。
  就算太子认了,只要他一口咬定是女子勾引,将人送到山上了结这件事,他又该怎么办。
  急功近利,利欲熏心还没有脑子,就是镇国公的真是写照。
  想到这,颜言又不禁有些心冷,一个父亲,怎么能自私到如此地步。
  作者有话说:Pao pao
  今天姨妈疼,实在是疼得不行了,原本想请假,但是想快点把这段写完换地图,强撑着写了,明天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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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用的劲太大了,很疼的◎
  秦霄哂笑了一身, 淡淡地开口:“既然镇国公如此说,那孤可就不客气了,镇国公府庶女颜悠然, 藐视天家威严,戏弄于孤, 罚跪三天,既然她这么喜欢祠堂, 就在这里跪,跪完后禁足三个月。”
  偏头看了眼颜言,只见颜言安静得站在那里,闻言眼睛都没眨一下,颜言不喜欢颜悠然, 几乎已经到了见她就烦的地步,自然不会圣母到为她求情。
  秦霄目光移到镇国公身上, 声音冷了几分:“镇国公颜安年, 宠妾灭妻,无视礼法, 罚俸半年。”
  秦霄原本想说教女无方,想到颜言也是镇国公的女儿, 无论镇国公府中如何,外人总归不知道,这样一来恐连累了颜言的名声。
  沉睡中的颜悠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亲爹给卖了,还成了他的替罪羊, 镇国公跪在地上, 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战战兢兢地领罪, 心里还在感恩戴德只是罚俸而已, 幸而太子没有深究,若不然就暴露了。
  秦霄看着镇国公一脸如蒙大赦的表情,心中嗤笑一声,嫌弃地移开目光。
  此事若要深究,必定会牵涉到颜言,她铁了心退婚,若是现在迎头逼着她,势必会有反效果,镇国公夫人,现在要叫季夫人了,要带着颜言回江南,秦霄自己也要离开京城去西南,两人分开一些有些距离,状况可能会好很多。
  天气渐渐转暖,夜晚已经没有冬日里那样冷了,颜言出门并没有穿披风,为了通风打开的窗户还没有关,风吹进来还是有些凉,颜言被风一吹打了个寒颤。
  看着秦霄发落了镇国公与颜悠然,颜言还有些惊讶,颜悠然也就罢了,秦霄居然发落了镇国公,虽说只是罚俸却也狠狠地落了他的面子。
  秦霄看出了颜言眼中的惊讶,不过并没有多解释,只是拂袖离开。
  众人三三两两地都散了,独留下可怜的颜悠然跟她的侍女,颜悠然还没醒,镇国公怕太子再次迁怒,也没等她醒来,就让她在祠堂地上躺着,让太子消气。
  看了一出闹剧,颜言也大体猜到了今晚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待到了灯火通明的地方,吩咐流萤回碎星院将要带走的东西再理一理,不带走的都收好,这一去归期不定,颜言自己的收拾财产几乎要数不清,她可信不过镇国公尤其是颜悠然。
  颜言一人去了如意院,季氏还在忙活着,并不知道祠堂发生的事。
  满院子的箱子堆着,季氏这一离开,以后是不可能再回镇国公府了,原想着以后来取回这些嫁妆财产什么,可看镇国公今日这无赖的表现,季二爷跟季氏属实是不放心,连夜派人收拾,明日一起带走。
  季氏忙得焦头烂额,颜言将人拉到屋里,把祠堂的事说了一遍。
  季氏气得发抖,脸色铁青,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事到如今他们母子还要算计你,简直蛇蝎心肠。”
  颜言垂了垂眼眸,再抬起来时已经敛好了所有情绪:“一步登天的机会没了,能不着急吗,这么拙劣的手段还想算计太子,娘亲,咱们走了之后不到万不得已就不回来了,有娘亲的地方才是家,以后娘亲去哪我就去哪。”
  季氏被女儿哄得一腔怒气都散了,将人揽到怀里,笑着说:“娘亲真是没白疼你,咱们到了你外祖母那里,娘亲就在江南给你寻门好的亲事,务必家世清白会疼人,穷些没关系,对你好是最重要的,怎么能一直在娘亲身边。”
  将头埋在季氏怀里,颜言闷闷地说:“亲事不着急,到了江南女儿还得好好陪陪外祖父跟外祖母呢。”
  母女两个腻歪了一会儿,颜承泽便来了,颜承泽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启国使臣之事,直到前日所有的事情才敲定下来,昨日送启国太子与成王世子出京,将那位跋扈的如意郡主送走。
  季氏和离之事突然,妹妹退婚一事更加突然,颜承泽得知的时候委实震惊了好一会,还好他提前知道迟早会有这事,否则一定会被吓到。
  娘亲跟妹妹是与舅舅一同起程,颜承泽还算放心,又仔仔细细地叮嘱了许多,害得季氏都笑话他像个啰嗦的小老头了。
  母子三个说了一会话,季氏便催着兄妹俩回自己院子,明日一早还得早早出发。
  东西都收拾完了,季氏将院里的丫鬟小厮都召起来,跟着她陪嫁来的想回江南便一同回去,不想回去的给份银子以后再自谋生路,至于买来的以后还是国公府的下人。
  将人都打发完了,季氏站在院里,看着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不由得流下眼泪,浣月在一旁陪着也红了眼眶。
  浣月是季氏的陪嫁侍女,原本还是一个叫织星的丫头,在季氏生下颜言不就后便得病去世了,只剩下浣月一个。
  “姑娘,这是好事,别难过。”
  季氏注视着院子,声音有些空洞:“我以为我能在这里寿终正寝,能夫妻和睦举案齐眉,能承欢膝下享天伦之乐,没想到终究是错付了。”
  浣月抹了抹眼泪,心中酸涩,她是真的为自家姑娘不值。
  半晌,季氏摇了摇头:“我嫁进这个府里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从今往后是个全新的季锦沅。”
  *
  颜言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不多,出了轻萝流萤两个,就还有四个小丫头,不得允许轻易不能进颜言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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