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娇妻——会吃且怂
时间:2022-04-02 09:57:42

, 除了坏消息,别无其他。
  她的母妃, 终究是不在了。
  在经历了消息的倾倒之下,她燃起了希望,又扑灭了希望。
  周拂宁不想让他们看出来,如他们所愿,她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那她就装给他们看。
  可秦越还是看出来了,他将她抱着, 让她放肆地哭, 可谁也没再提起这件事情,在尽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 让这件事情过去。
  为了让她调整好情绪,他们在湖上多待了整整一个时辰, 早上出门,如今晌午已过,她肚子发出的哀嚎被秦越听见。
  “我们去谓和楼。”
  “我没胃口。”
  饿是饿了,可是不想吃。
  “不饿也吃两口, 吃完我陪你去玉清寺上香祈福可好?”秦越半哄道。
  “你没有政务要忙吗?”
  这几日都为了她的事情在奔忙, 周拂宁有些过意不去。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周拂宁还要再推, “我没事的……”
  “可我有事。”他眼眸忽一深沉, 情意骤然席卷, “你不安心,我亦不能安心。”
  周拂宁明白为何会在不经意间对他动心,只因他深情起来,挡是挡不住的,他会将她当作最特殊的人,以他认为最特殊最不同常人的方式来对待。
  因此她没再拒绝,低声道了声谢谢,却反遭他吧唧一口,又是一次脸红心跳,让她日后这类客气的话再说不出。
  从玉清寺回来,天已黑尽,将周拂宁送回望宁院,秦越才离开。
  她也问过秦越,接下来这件事情他们会打算怎么做,可他让她别操心,安心养身子,一切都由他们去解决。
  比太皇太后大寿先来的,是周拂宁的生辰。
  经过快要一个月的时间,周拂宁的心境也在逐渐恢复,她本就不是多脆弱多易碎的人,能接受的程度远要比小时候的深。
  八月三日前一晚,秦越又来问她想好要什么没有,周拂宁说她想钓鱼。
  钓鱼这件事,她已经想了好久。
  秦越答应得极爽快,王府西苑中,就有个大池塘,很适合垂钓。
  生辰当日,秦越请了假未上朝,在府中陪她。
  用了早膳,秦越就将一个小木匣子推到周拂宁的面前。
  “生辰礼?”周拂宁难掩笑意问道。
  秦越显得有丝拘谨,他怕周拂宁不喜欢。
  “打开看看。”他道。
  周拂宁满怀期待将匣子打开,她登时愣住。
  里头不是其他,是一块翡翠玉雕刻的锦鲤,小小的一块,上头还有红色的吊穗,与从前择禹送她那一块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底料更珍罕昂贵。
  “以前是择禹陪着你,今后有我,也有我亲手雕刻的玉佩,护你平安。”
  趁此机会,秦越将埋在心中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怎么样?”他小心问道,怕猜错周拂宁的心思。
  周拂宁隐有哽咽,“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她将玉佩从匣子中取出,白皙玉指更衬得翡翠色浓。
  从不曾听说过他还有雕刻的爱好,那必是暗地里花时间学的,为她而学,许是他觉得,别人能给她的不能给她的,他都要给。
  秦越眉峰一耸,状作无谓道,“记不得了。”
  其实从临阳后,他就有这个想法,不大好意思说那时候他就对她起心思罢了。
  他的在意太浓烈,让周拂宁不刻意感受,也能有十足的安全感,不用去担心什么时候被人算计,不用担心以后的人生,皆是因为她知道秦越会一直在她的身后接着她。
  这都是秦越给她的底气,她的依赖越发严重。
  “怎么办呢……”周拂宁垂首嘟着唇,嘟囔着。
  “可是哪里不满意?”秦越立时紧张起来,第一次领兵征战也没有这样过。
  见他就像个小孩子在等长辈考察功课一般,周拂宁抬起头来好笑地摇头道,言语也俏皮起来,“怎么办呢?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秦越也笑,为周拂宁突然说喜欢他而高兴。
  他道,“你要最喜欢我才对。”
  “那你最喜欢的是我吗?”周拂宁紧着下颌问道。
  “当然,我只喜欢你。”
  一不注意,秦越的脸倏然凑近,她又失守沦陷。
  许久,周拂宁才从秦越的怀里挣脱出,“说好的钓鱼呢?”
  秦越大拇指轻揩嘴角,意犹未尽,“现在去,人也该到齐了。”
  “还有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是择禹吗?”
  “……”
  因这句话,他们又拖延了些时间,等他们到西苑池塘时,人已到齐。
  “主人家怎么才来?”方易阳见他们姗姗来迟,问道。
  走在秦越身边的周拂宁连蓦然一红,还不是都怪这位爷醋劲儿太大!
  没想到的是,陈娉竹也在,周拂宁心头羞意消散,与他们各自见礼。
  陈娉竹上前来握住她的双手,“听说今日是晋和公主的生辰,这生辰礼我也是准备得仓促,望公主不要嫌弃。”
  立时就有丫鬟拿上一个长木匣子递来,春玉替她接下了。
  “陈姑娘有心,我怎么会嫌弃?”
  陈娉竹才与她见几面,话也没有说过几句,但仿佛二人已经极为相熟了似的,她道,“姑娘姑娘叫得多生疏,你比我小,唤我一声姐姐就是。”
  周拂宁看见,陈娉竹与她说完这话后,眼神朝她身旁的秦越瞥了瞥。
  这是什么意思?
  姐姐?哪个涵义上的姐姐?
  她笑着应了,随后径直走到择禹身旁,她一如从前唤择禹,声音清脆如鹂,轻易将秦越的目光吸引。
  择禹稍稍颔首,唤道,“殿下。”
  他脸上有浅浅笑意,“祝殿下平安康乐。”
  周拂宁心有担忧,“你的身份她知道吗?”
  她问的是陈娉竹,若是择禹的行踪身份暴露了,面对的将是无穷尽的危险。
  这时秦越已走到她身边,听见了她的问话,他答道,“她是自己人。”
  周拂宁当即皱眉,他在替陈娉竹说话?
  “哦。”她闷闷道,而后跳到择禹身边晃着他的手臂,“择禹,我们去垂钓。”
  “好久都没有与你一起做这些事情了。”
  以前的日子虽清苦,可快乐的时光是掩埋不了的,她仍怀念。
  秦越欲牵周拂宁的手半抬起还凝在半空,而身边的人已经拉着择禹去准备钓鱼竿和鱼食了。
  她……真是不长教训!
  “这鱼竿摸着没有你给我做的那杆手感好。”
  周拂宁细碎念叨着,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量,因此池边的人都听见了。
  秦越的脸色更不好看了,陈娉竹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见他一副醋坛子打翻的模样,不介意再推一把。
  “他们不像是主仆。”
  她知道择禹的身份,却又不完全知道,比如她知道择禹曾经是周拂宁身边的内侍,只不过因一些原因在和亲途中逃走,他又与方易阳是旧识,前来投奔。
  对于择禹刺杀宜王世子一事,她一概不知。
  “倒像是亲人。”
  说这话,陈娉竹还去看秦越的脸色,他一直在看着周拂宁,阴沉在逐渐退散。他们是亲人,互相陪伴了十几年的亲人。
  “我们不过去?”方易阳凑过来道。
  没有人应他,他唤道,“娉竹?”
  陈娉竹默叹一口气,指着另一边的空处,“公主他们久违重逢,想是有许多话要说,我们去那边吧。”
  方易阳点头,只有秦越无动于衷,陈娉竹问道,“王爷呢?”
  秦越终于回过神来,他迟疑地点点头,随着他们往另一边去,与周拂宁二人隔出了一段距离。
  在择禹的帮助下,周拂宁坐在小凳上开始垂钓。
  她与择禹说话的同时,余光也没有忘记看看秦越那边的状况,陈娉竹与他说话,他们坐在一处她都没有错过。
  顿时心中更闷了,甩甩头干脆将他先放在一边,好不容易刺杀事件风头过去了,没人再盯着楚王府,这才能与择禹见一面,她还有许多话没有与他说呢。
  “所以那晚若是我没有看见你认出你,你是不会将这一切告诉我的对吗?”
  她会一直厌恨他,认为他一句解释也没有地抛下她,也不会知道关于母妃的一切。
  “嗯。”择禹低声应了。
  “你们都觉得隐瞒是对我最好的安排。”
  “叶妃娘娘也不希望我告诉你,她希望你活得肆意。”择禹沉默了一会儿回道。
  “肆意?一个没有父母庇护的人,如何肆意?”
  周拂宁语调挂上几分悲戚,不是怨恨,只是不甘心,若是当初母妃将她一起带走多好啊,可不用想也知道,能从北齐皇宫逃走已是不易,带上她与带上一个累赘无异,到时候一个人也走不了。
  她想,或许,母妃也曾犹豫过。
  择禹又沉默了,他总喜欢默然不语。
  “她也没有料到,皇帝会如此狠心,连你也不顾。”
  是啊,母妃还在时,北齐帝对她这个女儿有多宠爱,在她走后,他就有多决绝。
  母妃不会料到,她对北齐帝的决绝都反而应在了她的女儿身上。
  ◎最新评论:
  【公主是真的惨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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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宴(一)◎
  周拂宁将想问的问完, 便轮到择禹来问。
  “你与楚王……你是真心的吗?”择禹本已打好腹稿,可说出来时还是稍微有些结巴。
  他一直都将周拂宁当作小妹妹,也是亲人, 叶妃对她恩重如山,饶是追杀在后, 她也从未想过抛下他,所以在叶妃离开后, 他主动担起守护照顾周拂宁的职责。
  当初在得知冀国皇帝将周拂宁送入楚王府时,他就担心,担心这是秦越的阴谋,没想到这还真是他的阴谋,不过他竟是为了更好地护周拂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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