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 便被秦玉凝打断,她抬手拦住了浮玉,摇摇头道:“她说她等会儿便出来,你先在此候着,莫要着急。”
说罢,她刚想走,忽忆起一事,便笑道:“对了,她问我怎么找来这里, 我不曾说是你告知我的, 故此你也别向她提及此事。”
浮玉知道秦玉凝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是她们家公主知道是她告诉了的秦姑娘,说不定她也少不了一顿数落。
闻言,浮玉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连忙应下,“多谢秦姑娘,奴婢省得。”
知道沈非衣还在后院,浮玉微微放了心,然后送秦玉凝出了岁玉宫。
却说后院这边。
沈非衣压根不知道秦玉凝来过,甚至还撞破了她和沈裴做的这些事。
她窝在铜马里,额头不停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马背里侧的内壁,思绪完全混乱掉,她哭着求饶,软着声音喊哥哥,可沈裴却并未放过她丝毫。
不知过了多久,沈非衣嗓子都哭的有些哑了,那撞击声这才停了下来。
因着那铜马质地实在坚硬,小姑娘的膝盖都跪的通红,甚至都隐隐泛着淤青。
沈裴抱着她,让小姑娘正对着自己,然后又将她放在了马腹中。
是沈非衣以往坐在里头抱膝的姿势。
她背靠在马腹完整的另一侧,面对着沈裴,档板被掀起,小姑娘双腿静垂而下,紧紧的咬着下唇看他。
那裙子被退到腿弯处,露出了小姑娘的膝盖。
膝盖没有了挤压,如今血液流通后,那红色的痕迹便泛着淡淡的青紫。
沈裴抬手拂在上头,指腹压着那淤青轻柔的摩挲着,“疼么?”
沈非衣抬眸迎上沈裴的视线,眸子里泛着泪光,闻言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声音微不可闻,“疼...”
小姑娘光着脚,双腿乃至玉足都盈白赛雪,淤青红痕落在上头,便极为的刺目和显眼。
沈裴手心捂在上头揉了一会儿,便又松开。
他将沈非衣从那铜马里抱出来,而后轻轻的放在了那铺在面的披风上。
那披风并不淡薄,摸上去手感也极为滑顺。
沈非衣坐上去后便蜷起了双腿,沈裴便半蹲在小姑娘的面前,烛光罩下,沈裴的影子微微拉长,将小姑娘埋在了阴影里。
而后,男人轻俯下身来,微微低头,薄唇覆在了那紫红的淤青上头。
膝盖被温热包围,一抹柔软滑过,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竟让沈非衣觉得那疼痛减轻了不少。
沈裴舌尖抿过紫红的淤青处,带了些轻微的痒意,可那牙齿触上时,却又带出了薄弱的刺痛。
小姑娘轻嘶,慢吞吞的吸了一口气,黛眉也微微拧起。
闻言,沈裴倒也不敢再动了,他握着小姑娘的脚腕,松了口,抬眸问道:“弄疼你了?”
沈非衣迎着沈非衣的眸子,想点头,只不过刚起了个势,却又连忙摇头,她抿了抿唇,小声道:“也...也没有很疼......”
沈裴看着沈非衣可怜兮兮的模样,舌尖抿过唇缝,叹了一声“罢了”,又道:“哥哥抱你回房。”
说罢,男人便一一为沈非衣穿好足衣和鞋子,扶起她后,又为她将衣衫整理好,然后系上披风,抱着她出了后院。
沈裴动作极为轻柔,便是沈非衣系上带子,也没用多少力气,生怕弄疼了她似得。
当浮玉看着她们家公主由着太子殿下抱着出来后,眸子都睁大了不少,她愣了一瞬,只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可她却不敢耽搁,也无暇去顾及太子殿下怎么也会在,便连忙迎上去。
可是还及浮玉跑到跟前,沈裴便开口道:“去烧些水来,你们家公主摔到了膝盖。”
浮玉一听,面上的焦急则换成了惊吓,她问也不问,转身便抱着汤婆子跑去安排烧水。
沈裴抱着沈非衣进了屋后,将她放置在榻上,然后为她揉着膝盖。
不一会儿,跑去吩咐的浮玉已经端着银盆进屋了,那银盆盛了半盆的热水,边沿还搭着一块白色的干帕子。
她将那银盆放在床边后,又跑去搬了个杌凳,再将银盆放在杌凳上,方便沈裴清洗帕子。
做完了这些,浮玉便站在旁侧看着。
当看到沈非衣裙摆叠起搭在腿上,露出了膝盖上的淤痕后,浮玉脸陡然皱在一起,瞧着颇有些狰狞。
浮玉知道,沈非衣向来肌肤细嫩,被太后捧着护着,半分也不敢磕碰,是实打实的被金玉供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