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一脸震惊的后退了两步,银盆落在地上咣当咣当的还在打着转,水也洒了一地。
一开始并未看到沈裴和沈非衣,她一过来,便看到那床榻上的帷帐掀开,上头一片血迹,还躺着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
吓的连忙后退了两步,连那银盆也没拿紧掉了下来。
这边她情绪还没平复下来,便转眼便又看到了旁侧妆台上的两人。
?!!
他们家公主怎么、怎么会和太子殿下这般模样????
她被眼前接二连三的情景吓的缓不过神来,退了一步又一步,甚至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可看到的模样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沈裴见浮玉愣在原地,便淡淡开口,“备好水了?”
这话将浮玉从震惊中唤回思绪,她连忙啊了一声,结结巴巴的应道:“回、回太子殿下,水奴婢已经、已经备好了......”
沈裴丝毫不在意浮玉的反应,便应了一声,然后拦腰抱着沈非衣往浴房走。
不过片刻,浮玉连续见到两件让她惊到无以复加的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她瞧见那床榻上那人的样子她害怕,想随着两人跟上去,可又怕沈裴。
她打小便跟着沈非衣,先前沈裴还未上山时,她便已经被皇后拨给了沈非衣。
她虽比沈非衣大,可也大不了几岁,幼时沈非衣去东宫,她便乖乖的站在外头等着。
那时她便怕这个所谓的太子殿下,她只觉得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似得,多少年过去了,她心里的想法也不曾变过。便只好站在门外干等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等了半晌,浮玉这才想起沈非衣这屋子不能住了,便连忙跑去收拾偏房。
外头的雨这会儿也慢慢歇了下来,沈非衣被沈裴放进木桶后,那通身的燥热和被雨水淋过的不适感,这才有些些许舒缓。
可舒缓归舒缓,沈非衣中药了这才是重点,这水是温热的,沈非衣不过呆了一会儿,便难受的哼出了声。
她抬手总想去环沈裴的脖颈,想要沈裴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来。
沈裴只是由着沈非衣抱他,却又将她按回了水中,轻声道:“温温淋了这么久的雨,若是不好好驱寒,会生病的。”
沈非衣咬着唇,眼眶泛着红,将脸埋在沈裴的脖颈间,“可是我好难受啊哥哥......”
沈裴一边撩木桶里的水,浇在沈非衣的肩头、脖颈,一边哄着沈非衣,“那温温一边洗,哥哥一边帮温温好不好?”
听沈裴这般说,沈非衣这才嗯了一声,乖乖的坐回了木桶里。
沈裴撩起袖摆探入了水中,指尖落在小姑娘纤细白皙的膝盖上。
水是温热的,将沈裴的手包裹其中,越往水下,沈裴便觉得手指被吸附束缚住,水是柔软的,将他的手指也困在其内。
沈非衣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呢喃,却被男人吞入了口中,除了那唇角溢出的声音,还有浴桶里的水搅动的声音。
因着沈裴手臂的伏动,带动了水面,掀起了并不大的水波,连带着水中从下往上生出了些许气泡,还不曾浮在水面上便已经碎裂消失。
小姑娘的声音随着沈裴的手臂伏动而呼出,声音时轻时重,咬着沈裴的唇,也时而用力时而松开。
她蜷着腿,分别贴在了浴桶的两侧的内壁。
水面泛着涟漪,即便极为轻清澈,因着晃荡也只能隐约看到半开的双腿。
沈非衣只是泡了一会儿,那水温便逐慢慢降了下来,沈裴收回手,生怕这凉水导致沈非衣风寒,便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拿过屏风上的衣裳,为沈非衣裹紧。
浮玉站在外头守着,见两人出来了,便连忙开口,“太、太子殿下,奴婢方才收拾了偏房——”
话还未说完,沈裴便越过她,抱着沈非衣去了偏房。
那床褥都是浮玉新换好的,就连香也都熏上了。前脚沈裴刚把沈非衣抱到床上,后脚浮玉便端了碗姜汤过来,见沈裴接过,便又识趣的退了出去。
那姜汤也是刻意冷过的,并不会太热。
沈裴接过后,尝了一口,只觉得味道苦又辣,心知沈非衣不会乖乖喝下,便只好自己喝一口,捏着沈非衣下巴,将口中的肩的姜汤渡给她。
那姜汤满满一碗,沈非衣只喝了一半,便用舌尖抵着沈裴的唇死活也不愿喝了。
沈裴也不强迫她,拿着帕子为沈非衣擦了擦下颌和唇角,然后将那姜汤放下。
那媚.药并非是稀罕东西,也不如绮罗香那般难解,沈非衣在雨水淋了半晌,药效也是过了些,木桶里时沈裴又帮了她,如今身上的燥热也下去了不少。
沈裴拉过锦被为沈非衣盖上,又那被褥给掖整齐了。
小姑娘的衣领并未拢的太紧,沈裴只是将其裹上,一抬眸,便瞧见了那领口的锁骨处微微隐了一道红痕。
沈裴还以为那是伤口,便连忙抬手拨开沈非衣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