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小仙女:神君总想套路我——重山知吾
时间:2022-04-04 07:34:58

  灼无咎黑着脸一把将李奉玉拎到了一边去,戒尺银光乍现将女杀钉在地上,女杀仍盯着李奉玉道:“哟,你还真是够刺儿呵!”话音未落,室内无端吹来一阵寒风,女杀倏忽不见。
  李奉玉一把跳起抓住了灼无咎的袖子:“主君大人,她还会不会再来?”
  “不会,她修为极强,可今日并无意杀本君,不知她有何用意。且放她一马,日后或许有用。”
  话毕转身看她又带了几分愠怒:“你既知道她心性无常,方才为何扑上去与她撕缠,你不要命了?”
  她甩开他的手臂无奈地咬了咬下唇:“主君大人不是说了么,不许我与别人搂搂抱抱,不许跟别人走嘛,小玫瑰她……她摸我,还要带走我,我自然不能遂了她的愿。”
  灼无咎低眼见她磕破的膝盖正在渗血,极为嫌弃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这笨丫头怎么是个实心眼儿!
  李奉玉收拾收拾撞翻在地上的东西坐回榻上,从枕头下摸出一块手绢捂在膝盖上,又听得灼无咎去而复返站在门口抛过来一个瓷瓶:“自己上些药。”说罢关门走了。
  翌日清晨,李奉玉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个弹坐起来翻身掀开被子往床上一看,咦,那一片红艳艳的血迹好刺眼!
  头疼,要命,她总共就带了一包卫生巾,这次用了下次怎么办?难不成退回几十年前用布垫?
  她揭了床单鬼鬼祟祟地跑去了月流魄的屋里。
  月流魄忍着笑看她一脸尴尬:“玉玉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会做我帮你做啊。”
  李奉玉张开包袱露出自己带来的那一堆卫生用品:“流魄姐姐,你们修为高的是不是可以凭空化物?”
  “嗯,可以。”
  “但是——”
  “但是什么?”李奉玉紧张得不行,流魄君怎么也说话大喘气呢。
  月流魄徐徐道之:“凭空化物可以,但所化之物未必能用。比如食物,无法充饥。比如武器,无法打斗。而且所化之物只能留存十二时辰,十二时辰之后便会自行消散。所以,日常衣食住行仍需劳作获取。”
  李奉玉大喜,还有这好事儿?十二时辰后自行消散,那可是最顶级的环保技术啦!
  她张着包袱撒娇道:“姐姐,那就烦劳你帮我化些这种用品好不好,我告诉你这个纸特别柔软,这个卫生巾超好用的,你用一次就再也不会想着用自己做的啦!”
  ……
  一天忙忙碌碌的,李奉玉感慨至极她怎么也没个痛经的毛病,活这么大痛经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过来。洗床单、浇菜、做饭,干啥也没耽误,她活得可真糙啊。
  连忙几天后整个无尘居都利落许多,李奉玉甚至还将后院的一片杂草地清理出来修了个花圃。
  厨房里热得不行,她在廊下的小炉上煮茶,将姜片、薄荷、橘皮、红枣和茶叶放进铜壶中,加入少许盐粒。
  反正就是照猫画虎地放了那些东西,他们也从来不讲她煮的茶好喝还是难喝。
  她突然好怀念自己家里的那些茶叶,清香怡神,请假前她才买了两千块钱的茶还没喝几口呢,结果被困到这鬼地方。
  青焰今日穿了身宝蓝色衣裳,衣领袖口处滚着惹眼的朱红色丝边,墨色腰封上缀着一圈金灿灿的如意扣,李奉玉起身为他奉上一杯茶:“青焰君,尝一尝今日的茶,可合口味?”
  李奉玉心道青焰君这个骚包好像很有钱呢,每天穿得如此贵气,我得好好跟人家处着兴许还能沾点光呢。
  青焰端了茶啜饮一口:“尚可。夏日里清淡一些正合适,等入秋后可以再加一味桂皮。”
  二人在廊下和颜悦色地聊了两句,青焰便进了灼无咎的书房,却见灼无咎仍站在窗口,正好将廊下李奉玉的一言一行尽收眼中。
  青焰问道:“君上,明日该去宗宫巡查了,要不要把李奉玉带上,她独留在无尘居怕是不安全。”
  灼无咎转身坐回案前:“阿倦叫你一声舅舅,你还真心把李奉玉当作妹妹了?”
  “君上难道没有把李奉玉当作亲人么?”青焰反问之。
 
 
第6章 
  不好意思,走岔道了
  李奉玉端了茶进书房,轻手轻脚地为灼无咎添了热茶,然后规规矩矩地候在一旁等待他的吩咐。
  灼无咎看了一眼青焰,指指案头堆积的凌乱公文对她道:“每封公文都读一读,读完整理好放起来。”李奉玉抱了公文转到另一张案几上开始干活儿。
  青焰又与灼无咎报了些公事后才退去,出门时从余光里瞧见灼无咎正出神地盯着李奉玉的侧影。
  一个月前……
  那日休沐,他们在院子里下棋,李奉玉就穿着一身奇形怪状的衣裳背着一个背包拖着一个箱子扑进了无尘居的院门,一把抱住君上的大腿哭着叫奶奶,他们当时就蒙了。
  她整个人蒙得极其严实,大夏天的戴着帽子,上半张脸贴着两块黑瓷片,下半张脸罩了片蓝布面,衣裳又宽又大,裤子上的破洞有鸡蛋那么大还露着腿肉。
  见着他们以后像疯子一样又哭又叫,还神经兮兮地掐腿打耳光,根本没法问话,君上干脆一戒尺敲晕了她。
  他们一度以为她是个脑子有病的疯婆娘,不料她居然大有来历!
  ……
  青焰用一盆水泼醒了李奉玉,灼无咎等她冷静下来后开始问话。
  “你是何人,如何闯进我无尘居的?”
  李奉玉看着那问话的仙君一时入神,迷迷糊糊地听他们叫他主君还是什么来着,那都不重要了,关键这主君完完全全她的菜啊,这戳房顶的大高个儿,宽肩长臂大长腿,威猛刚勇。
  浓眉剑目,线条起伏,乌发玉冠,整齐的领口处只露出了喉结,虽然脸色阴沉,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但就是震得她的心怦怦狂跳啊。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灼无咎看得入神,直到他甚是不屑地向她投来一股鄙视的目光,李奉玉瞬间清醒过来。
  切,你帅你了不起啊,我还偏偏不吃这一套,旋即坐在榻边不顾形象地翘了个二郎腿。
  她可没有失忆呢,那泼水的仙君好生暴躁,简直就是炮仗成精,吓到她了呢!所以她暂时不想配合他们。
  身前忽然蹲下一人,一身白衣清冷出尘:“姑娘不要慌,青焰君没有恶意。”
  这声音倒是活泼的紧,她抬眼一看,嗯?还有假洋鬼子呢?这仙君怎么是蓝眸?
  “本君在问你话呢,你是何人,如何闯进我无尘居的?”灼无咎眸色暗淡,上下打量着李奉玉,长长的戒尺在手中蠢蠢欲动。
  李奉玉顶着一百三的心跳一百八的血压强定下心神淡定答道:“不好意思,走岔道了。那个,我……我只是迷路而已,主君大人能不能行行好送我回去啊,要是能回家的话,我……我发誓,我心甘情愿地给你供个牌位早晚三炷香敬着!我能活多少年就给你敬多少年,怎么样?”
  “放肆!满口胡诌!”暴躁青焰君一个大踏步上前揪起李奉玉从榻上把她拎到了地上。
  如此粗鲁倒激得李奉玉鬼火直冒,她直接拍案而起怒吼一声:“你才放肆呢!你妈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没教过你什么叫君子动口不动手吗?没教过你什么叫尊重别人的人格吗?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我拖到地上你很骄傲吗?”
  这一口气儿差点没憋死,她住嘴深吸一口气,又不带歇气儿地继续训道:“人人生而平等,你不能因为你们地位高贵就无视别人的尊严。明明知道我现在头昏脑涨搞不清楚状况还要咄咄相逼,你们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尤其是你!”她伸出食指指向那脾气火爆的青焰君:“生得一副君子相,明艳无双、璀璨如星、灼灼其华,偏偏粗鲁无礼,你对得起你爹娘把你生的如此好看吗?”
  这一顿连珠带炮的抢白把那几位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乖乖,无化境里几千年都没有人敢这么跟他们说话了,这凶婆娘莫不是吃了烟花,这么能炸?
  话音未落,灼无咎已耐性尽失,戒尺一挥,一道银光冲着她横扫过来,似一股狂风扑面将她冲倒在地,风过之时周身剧痛,似剥皮刮骨,她胸中一股腥甜冲上喉头,吐出一口鲜血。束发的皮筋似乎崩碎,辫子被狂风吹散,长发一缕一缕地遮在眼前。
  身上的衬衫几乎被吹飞,她揪扯两下捂在胸前,心中陡生惧意。
  在场的仙君也惊诧不已,这女人在主君的戒尺下竟能掩藏真身?
  灼无咎满脸不可置信,起身以戒尺挑起了她的下巴,森然问道:“你非我无化境中生灵,你竟然是个人?”
  此人如此倨傲着实令她生气,想我李奉玉除了工作以外从来都没吃过亏,你居然骂我不是人?
  她头脑一热脱口而出:“你谁啊,问两句不清不楚的话还不等我回答就动起手来,还有没有天理啦?”
  灼无咎又是一派面无表情冷声道:“本君就是天理。”
  “呵呵。”李奉玉报之以灵魂一笑。
  经过一番鸡同鸭讲后,李奉玉终于搞明白这无化境居然是一个没有人的异世界,所有子民都是鸟兽修炼得道,他们修得人形像人一样生活,却从来都没见过真正的凡人。
  哎呀呀,真是不得了,这地方原来不归牛顿管,归他的兄弟牛掰管!想不到她李奉玉在这无化境可是金蝉子一样的存在呢。
  他们搜了她的行李。
  手机、笔记本已经无法开机,手表是机械表还走得好好的。
  一大堆够穿二十来天的衣裳,里里外外的还有一些小首饰和卫生用品。
  一个化妆包、一个洗漱包、一打面膜、一个笔袋、一本记事簿、一个钱包、一串钥匙、一个挂牌。
  两条香烟、一包口罩、两支气雾剂、一盒对乙酰氨基酚、一盒氯雷他定。
  一双黑色的细带高跟凉鞋,一双红色浅口平底鞋。
  一瓶薄荷含片,一小支桂花香水。
  一柄——平底锅?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零食和小东西。
  ……
  仙君们齐齐地抿了抿嘴,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人界如今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没吃没穿吗?说罢竟下意识地看了看李奉玉那破洞裤子。
  颜狗李奉玉心无波澜,原本是奔丧,又多请几天假,顺带把年假给休了,这下可好,估摸着连自己的丧假都一并用了。
 
 
第7章 
  你们这是讹人
  可恨,老子还有两个月房贷没还,死后还要背负老赖的臭名,这也忒悲惨。
  这么一想吧,连眼前的神仙哥哥都索然无味了,李奉玉胸中恼怒的很,没好气地瞪着那面若冰块的灼无咎。
  青焰君看她一副吊梢大狐狸眼神色凌厉,暗自嘀咕:“这娘们儿不像好人啊!”
  说罢仔细一瞧,见她一头弯弯曲曲的长发披着跟海怪似的,遂暗暗将手放在了剑柄上。
  李奉玉也很冤枉啊,按理说凡胎肉体的她是没可能进到这无化境的,可她就是来了。
  然后,灼无咎从她行李中发现了一根玉簪,那玉簪不知怎么的就和无尘居院门外的一块巨石天机卷配了对,生生变成了一把宝剑——天机。
  她真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那天机剑是如何到了她手上的,因为她压根儿不记得那玉簪是哪儿来的。
  更离奇的是,灼无咎身为无化境帝君竟然无法驱使天机,可她一介凡胎身无灵力却能。
  灼无咎大怒,凉如冰霜的戒尺突然横在了李奉玉的颈间,疾言厉色地问道:“说,你是何人!”
  她真想大喊一声我是你爸爸!可惜她还没傻呢。
  青焰君面色沉重:“天机卷乃女娲娘娘补天时遗留的灵石,天机剑乃灵石魂心。这天机剑实乃御笔,可以笔触破万物,唯有她能操控。难道——”
  众人望向李奉玉,这疯女人难不成是女娲后裔?
  李奉玉几乎气结,什么鬼,谁稀罕你们这些无上法器。女娲娘娘你也真是的,怎么能乱扔建筑垃圾呢!
  御笔天机就那么草率地认她为主,此事令无尘居大为光火。
  灼无咎神色淡漠地跪坐在案几后面,戒尺扬在手中「啪」地搭在她的肩上:“本君问你的话,你要据实回答,若有一句不真,就地诛杀!”
  李奉玉胆战心惊地跪在他面前,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你是女娲后人吗?”灼无咎郑重其事地问道。
  啊,你要是聊这个,那我可就忒能说了!
  她撇嘴答道:“是。”我们那地方乌泱泱的,男女老少都是女娲后人,人海了去了。
  “你双亲姓甚名谁,你又如何称呼,如今落脚何处?”灼无咎神色很是严肃。
  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你查户口呢,我违反治安管理条例了?
  ……
  “我父亲叫胡英俊,我母亲叫张小丽,我家住在翻斗大街翻斗花园——”
  “撒谎!”
  戒尺扬起又落下,敲得她脑袋嗡嗡响。
  李奉玉不敢再皮,收起不正经认真答道:“我爸——爹叫李建军,我娘叫赵红霞,他们死了好多年了。”
  “我叫李奉玉。”
  “撒谎!”
  又是一戒尺,几乎敲得她灵魂出窍。
  啊?你,难道会读心术?
  眼见灼无咎一挑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她只好老实答道:“我本名李玉凤,美玉的玉,凤凰的凤。因为太土改名李奉玉,奉献的奉,户口也改了的,这不算撒谎!”
  “呵呵,本君不会读心术,方才是诈你的,李玉凤。”灼无咎冷笑一声,皮笑肉不笑,活脱脱一个黑面金刚。
  李奉玉顿时炸毛:“请你尊重我一点,叫我李奉玉,谢谢。”
  灼无咎将戒尺收回,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手心:“本君最讨厌凤族那些死雀雀,你这名字改得好,李奉玉。”
  说罢又接上了前面的话题:“方才你说,你是女娲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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