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形容……
江叙知嘴角抽了抽,真是离谱。
“不过!”梅新智话锋一转,小声道,“你没听说过吧,那个跟你一个名儿,长得还一样的男生?”
江叙知脸色一僵,他若无其事的摇头:“没有,怎么了?”
“要说你刚才那是装可怜,那我们家沈羡承就是真可怜。”梅新智又四处瞄了一眼,这才继续说,“你不知道,就十几天前,江叙知刚死,沈羡承为这事儿自杀过好几次。”
自杀……
江叙知瞳仁骤然缩了一下。
是啊!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失去挚爱的痛苦,就像是长在心脏里的根茎被拔掉,留下一片密布的丢失血肉的细窟窿,沈羡承一度想死,他也确实寻死过。
但柳伯盯得紧,沈羡承自杀四次没死成。
江叙知握住了自己的手指头,苦涩密密麻麻的爬满心脏,他低声问:“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你不怕啊?”梅新智眼珠转了转,他继续问,“你就不想知道,沈羡承把你带回来,到底是干什么的?你真就这么甘心当一个人的替身?”
江叙知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种满情愫,他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梅新智挠挠头,有些为难的说:“你留在这是挺好的,但是你能不能别再刺激沈羡承了?不就是一颗痣吗?点就点了,没啥大不了的,你别因为这个惹沈羡承生气了。”
江叙知眼神恍惚了一下,哦,是为了这个啊。
可是他真的不能。
点了痣,他就得死了。
他缓缓扭头,用一种复杂的,令人难受的眼神看着梅新智,他轻轻说:“梅新智,你不懂,这颗痣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不然的话,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沈羡承闹别扭。
“你这个人!”梅新智站起来,“合着我白跟你说这么多了。”
江叙知不吭声。
梅新智带着设备药箱,气呼呼的走了。
江叙知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才一瘸一拐的上楼,在经过书房时,他犹豫了一下,想进去看看沈羡承,但是他不敢。
江叙知只好回自己房间去。
才夜里八点多,但他今天还没吃饭,身体已经饿过劲儿了,但是胃里此刻翻江倒海的痛着,刚刚吃进去的药片融化以后吐出来,整个口腔都是苦的。
江叙知趴在洗手池里,喝了几大口自来水漱口,等嘴里味道没那么重了,他才贴着冰冷的墙壁,缓缓的滑坐下来。
头疼的要炸掉了,浑身一阵一阵的发冷,那药水对他来说,好像没什么用。
他抱着脑袋,额头上出了一茬又一茬的冷汗。
连带着胃部也从开始的抽痛,转向剧烈凌厉的痛,就像是刀子在剜他的肉一样。
——
这如地狱般的一夜,江叙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缩在洗手间冰冷的地板上,半天身子冷的毫无知觉。
头却没那么痛了,胃里也一点感觉都没有。
江叙知迷迷糊糊去冲了个热水澡,然后缩进被子里补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江叙知睁着无神的眼睛,被子里好暖和,而沈羡承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来看过他。
第26章
我只是给你做个记号
今天不想起床,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但是嘴巴里很干,他想喝水。
在床上躺了半天,江叙知最终一个翻身坐起来,他烦躁的撸了一把脸,坐着发了会儿呆才踢着拖鞋下楼。
楼下安安静静。
江叙知进入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捧着喝完才离开厨房,他打算继续回房间里待着。
但一出来,迎面撞上了柳伯。
江叙知扯了扯嘴角,打了个招呼:“柳伯好……”
柳伯面无表情,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径自从他身旁经过,江叙知抿唇,眼底掠过一道失落。
但他没说什么,而是往外走去。
“江少爷……”
突然!
江叙知听到柳伯在叫他,他立刻停下来,疑惑的回头看他。
“江少爷,少爷今天还没吃早餐,你给他准备吧。”柳伯完全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话。
江叙知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嗯」了一声,重新走进厨房。
但他刚洗了手,准备拿食材时,柳伯递过来一双手套:“江少爷,少爷爱干净,你带上吧。”
江叙知看了柳伯一眼,柳伯五官有些硬朗,绷着脸的时候就很严肃,面无表情的,倒是有几分威严在的。
他没打算忤逆他,沉默的将手套接过来,打开厨房把食物拿出来,就在准备做的时候,柳伯又走过来:“江少爷,你是不是还没有做个健康检查?”
江叙知错愕:“什么意思?”
柳伯微微一笑,公事公办:“是这样的,在沈家厨房工作,必须要有一级健康证,江少爷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让人来家里给您做检查。”
“谢谢你了。”江叙知压抑着烦闷的情绪,“还有什么要求吗?”
柳伯继续说:“您今天没有刷牙,没有洗脸,甚至还发烧身体内携带病菌,这些其实都是您不能进入厨房的条件。”
江叙知捏紧拳头,眼神终于冷了下来,他盯着柳伯,愈发也冷淡下来:“那你的意思是,今天的饭不需要我做?”
“不。”柳伯微笑,“我的意思是,像您这样的人,实在没有资格给少爷做饭。”
江叙知心里突然起了一股邪火,今天柳伯处处刁难他,不就是因为昨天他惹沈羡承生气了么?
重生前,他是无法无天的性子,谁也不敢给他脸色看。
重生后,他天天夹紧了尾巴过日子,却还是要被刁难。
如果看不惯他的人是沈羡承也就罢了,他认了。
偏偏这个人是柳伯!
柳伯——
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自己。
江叙知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不断,过了一会儿,他摘下手套往地上一摔,语气冷冽:“那你自己做去吧。”
“江少爷!”柳伯眼底掠过一道精光,他连忙跟上去,“您不能说不做就不做呀!给少爷做顿饭,难道还委屈你了吗?”
江叙知只觉得他烦。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叙知突然停下来,强忍着满腔怒意低喝了一声。
“江少爷,您不能因为我说了您几句,您就撂挑子不干了呀!”柳伯埋怨,“万一少爷怪罪下来,我如何担待得起?”
江叙知冷冷的盯着他。
柳伯笑了一下:“您还是回来接着做饭吧。”
“别缠着我,这个饭让厨师做去,谁爱做谁做去,沈羡承一天不吃我做的饭死不了。”
说完!
江叙知大步离开。
柳伯「哎」了一声,貌似有些无奈的看着江叙知的背影:“可惜今天厨师请假了。”
江叙知气鼓鼓的回到房间里,他刷牙洗脸,然后坐到椅子里,随便拿了本书拎在手里。
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柳伯的反应太非同寻常了,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就好像是在刻意激怒他。
江叙知靠在椅子上,仰着脑袋盯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一个激灵坐起来,飞速冲到楼下。
柳伯竟然亲自持刀切菜。
江叙知想了想,又上楼去了沈羡承的房间。
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在不在家,家规里有写,不能随便进入沈羡承的房间。
江叙知就敲了门。
过了一会儿,沈羡承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内,他身上有很浓的烟草味儿,那双眼睛布满红血丝,恶狠狠的盯着他。
江叙知被吓了一跳,看着沈羡承苍白冰冷的脸色,心里一疼,他微微仰头,注视着沈羡承的眼睛:“柳伯说今天他做饭,羡承,你……去洗漱然后下来吃饭吧。”
“你自己吃吧。”沈羡承说完就要关门,江叙知连忙挡住门,他说,“梅新智跟我说了,我长得跟那个人很像,点了这颗痣,那就更像了。”
沈羡承眉宇间掠过一道烦躁,他冷冷的盯着江叙知。
江叙知硬着头皮说:“其实……你不可能把我当成他的,现在也只是看到了我,所以心里多个念想而已,如果有天,你喝酒了,或者是生病了,脑子不清晰,把我认成了他,跟我发生了关系……”
“闭嘴!”沈羡承低喝一声,“我永远都不可能跟你发生关系。”
江叙知心脏沉了一下,他「嗯」了一声,继续说:“有这颗泪痣在,就可以区分我们两个的差别。这样……你在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也能分辨出来,这样不好吗?”
沈羡承薄唇抿起,他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江叙知的脸蛋。忽然,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只是这抹笑,带着痛。
“你说的对,是要有个能区分的东西在。”
江叙知松了一口气,但还没把提起的心脏放下,就听沈羡承语气阴森的说:“不过……不应该是这颗痣,你这张脸,总不能全部都像他。”
江叙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但!
沈羡承一把捏住他的领口,身躯微微弯下来,他贴近江叙知的脸,竟然,在他眼尾下的那颗泪痣上,轻轻捏了一下。
江叙嗓音细弱:“沈羡承……”
“你放心,我只是给你做个记号,不会很痛的,你乖一点,我们很快就好。”
沈羡承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一把将江叙知抱进怀里,同时吩咐柳伯:“把烙印拿上来。”
第27章
你要弄你就快点
江叙知紧张的扒住了沈羡承的肩膀,弱弱的问:“你要用伤疤盖住那颗痣吗?”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哦……”
三楼的那个房间里,放了很多器具,江叙知被放在一个大字刑架上,双手双脚被绑好。
他背对着沈羡承,心里有些纳闷。
这个姿势……
沈羡承要怎们才能在他脸上弄一个烙印啊?
但很快!
他就知道沈羡承要干什么了!
柳伯将烧红的梅花印放在炭盆里端上来,就放在一旁的铁制架子上,灼热的温度,让江叙知偷偷的扭头瞄了一眼。
红彤彤的!
看着就烫!
江叙知已经感觉到皮肤开始疼了。
进入这个屋子以后,他就变得很安静,不管沈羡承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最多会跟他讲讲道理争取一下。
“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柳伯恭恭敬敬的弯身。
“让梅新智过来。”
“是,少爷。”
沈羡承把柳伯赶出去,他「啪」的打开了房间中央巨大的水晶吊灯,明亮的光芒照耀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沈羡承走到铁制架子上,动手握住了那枚梅花印的手柄,因为温度高,连带着手柄都是热的。
他漫不经心的瞧着刑架上的肉体,眼底掠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半晌,沈羡承动手,脱掉了江叙知的裤子。
江叙知只感觉身后一凉,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臀大肌。
“别动。”沈羡承有几分不耐烦的低喝。
江叙知立马放松。
好羞耻……
江叙知紧紧闭着眼睛,脸蛋都羞红了,沈羡承到底要干嘛?
难道要在他的臀大肌上烙下一个梅花印吗?
下一秒!
一只大掌摁压在他弹性十足的臀大肌上,江叙知惊得差点叫出来,但怕惹恼了沈羡承,强忍着一动不敢动。
沈羡承毫不怜惜的揉着,直到把原本白嫩的团子揉成嫩红色,他才将烧的通红的梅花印拿过来。
“身后一个,身前一个。你说得对,万一我哪里对你把持不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进行到最后一步,看到最关键的地方时,这里有两个记号,可以瞬间把我唤醒。”
江叙知:“……”
红着脸不敢言语。
沈羡承继续道:“会有点疼,你不过你可以忍忍,毕竟我也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真的伤害到你。”
江叙知想扭头看看他,但是因为两只手被绑在两边,而无法大幅度挪动脑袋。
“我要开始了,你做好准备。”
沈羡承的手掌,摁在了江叙知细嫩的腰上。
通红的梅花印离开炭火后,原本的通红逐渐消失,渐渐回归本来的颜色,这印不大,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但是烫伤无论大小,都会疼的人心烦意乱。
沈羡承盯上了臀尖儿的位置。
江叙知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灼热的感觉,他紧张的握紧了拳头,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准备,反复的告诉自己,不疼的不疼的不疼的。
但是——
当梅花印以一种格外近的距离即将贴上他的肌肤时,江叙知还是疼的大叫了一声!
身躯剧烈的抖着,拼了命的想要逃离。
“好疼啊——”江叙知咬牙忍也没忍住,他侧过脸颊,又急又怕,“沈羡承,你要弄你就快点!”
原本白嫩的臀尖儿,因为灼热而冒起了一颗颗小小的水泡。
沈羡承眉头紧紧地拧着,手腕几次想要下压但都没压下去,他像是在心里经过了极限拉扯,最后烦躁的将梅花印丢回炭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