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与云家是何关系?”
她抬眸,安公公在点头摇头之外,破例告诉她。
“太后娘娘,曾经是云家的养女,后来入了宫,换了名讳。据说尚在闺中时,极为疼爱家中唯一的小侄女,也就是后来的...云妃娘娘。”
是因为这样,所以皇祖母才“不待见”父皇。
也是因为这样,父皇才能对不是生母亦不是养母的皇祖母如此尊重。
更是因为这样,皇祖母才只能暗暗让她和阿姐多走动,如若她与阿姐感?深厚,彼时也会...放她一命吧。
一切都解释地通了,周边那些迷雾都散了个干净。
明日便是要开始她的计划,在这夜幕来临,最后的时刻。她闭上双眼,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那时她耗费了所有的银两,才能为安公公送上一柄白玉拂尘。
父皇问她,为何他没有生辰礼?
其实,有的...
楚映枝轻轻弯起唇,她的银钱的确只能购置一柄白玉拂尘,多的一两银子都没有了。但是原本她想送给父皇的东西,便不需要银钱。
只是最后,也未送出。
父皇生辰,自然有人帮她备好生辰礼。
华贵的,雍容的,大气的,各类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珍宝,堆满了她的库房。
在那些东西面前,她手中那只雕刻的丑丑的玉兔子,实在是送不出手。
那只玉兔子,可还缺了一个耳朵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94章 世子火葬场了
京城淅淅沥沥下了几日的雨, 天气终于也寒凉下来。
在这一片令人瑟缩的寒冷中,天边终于不再全然吝啬,偷偷露出些许暖黄稀薄的光。只是那稀薄的光, 只能远远瞧着, 推开门, 寒风便是顺着衣袖直席全身。
这般, 终于能够瞧见些许冬日时节的影子。
清穗一早便起了,公主今日要去长公主府,昨日事情便安排下来了。虽然这些事情其实不需要她来做,但是和公主有关的琐事, 她还是习惯事事盯着。
公主这几日心情不错,只是感叹阴雨连绵。若是能够如在淮安一般,躺在藤椅上, 晒一晒春日的阳光便好了。
公主说这话的时候,赤红的瓦面上正凝结着天空飘下来的雨丝,随之凝结成硕大的珠, 最后重重滴落下来。
这不知哪里惹得公主发笑,柔和的笑意顺着公主的眼眸向外泄出。她在一旁看呆了,连着清荷也一同笑了起来。那些曾经沉重烦闷的往事, 像这天边的雨丝,轻轻地凝结,重重地落下,但是落到地上那一刻,又只化作微小的水流。
那微小的水流淌过院子,渐渐地消失在一众人的视野之中。
清荷许久未见如此模样的公主, 见状,不由得也低头轻轻笑了起来。
后来, 若不是她拉着公主和清荷,看着两人眼中满是趣味的架势,一场冬雨怕是躲不过她们了。但是她一手一个,轻飘飘将两人都拉了下来,扑成一团,堪堪避开屋檐外的雨丝。
就这般,不知为何,最后三人笑作一团。
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清穗嘴角含笑。心中虽想着事情,手上和嘴上都没有停。
一边吩咐着取暖的物件,一边亲自为公主去准备暖手的小手炉,供公主等会出行时携带。
待到精心挑选好了公主喜欢的样式,她这才顺着窗向外望去。
那一抹微光在云间半遮半掩。
她轻轻推开门,果不其然公主还在熟睡之中。她面上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止住要进去的小奴婢,轻声上前,准备好屋内的一切,再到床边。
楚映枝眼眸懵懂了一瞬,随后缓缓抓过被子,想要蒙过头部。
却不料下一刻被清穗一把抓住:“公主,起来了,前两日已经递了拜帖,今日需得去拜访长公主了。”
“阿姐...阿姐原就与我生气,便是迟到些...”楚映枝半梦半醒,说到这才缓缓停了下来,她眨眨眼,眼眸中多了丝清亮,还闪过些无奈。
她不再挣扎,放弃抵赖,从被子中出来,伸出手,任由清穗动作。
清穗左右忙着,她则垂眸开始想今日的事情,前些天给阿姐递了拜帖,想到这,她不由得轻声笑出来。
清荷恰在这时进来,也没什么顾忌:“公主在笑何,说出来让奴婢们也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