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川便顺着她的意,抱她坐于书桌前的椅子上,慕衍川眉尾微动,面色自然无异。
她侧坐在慕衍川腿上,她看到桌上的葡萄,眼里又冒着坏光了;
只见她对着慕衍川懒懒地说道;
“慕叔叔,我想吃葡萄……”
慕衍川心中微动,他笑了笑,答好。
慕衍川递给她一颗洗好的葡萄,她张嘴吃下,没作妖……
葡萄成熟,甜腻腻的,那皮一咬就破,满口果汁。
慕衍川还体贴地为她递来碟子吐皮吐葡萄籽。
然后第二颗,第三颗,她便开始若有似无得轻吮他的手指一下……
故意又明显,她低着眼睑就是不看慕衍川;
慕衍川却未放手,就这么触着那濡湿柔软,说出的话却带着危险,“岑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岑野攀着他的手,她无辜;
“我知道,可你不会……”
慕衍川拿手指轻轻地揉搓着她的红唇,有些用力;
他低垂的睫毛微颤,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目光投向她那艳丽的桃花眼里;
那模样深邃危险,岑野从未见过,她心中有些退缩。
慕衍川却没给她机会,只见他嘴角微勾,缓缓开口,“纵使不到最后一步,我也有的是办法……”
毕竟她真的太坏了,她这般放肆,也只有慕衍川才能治得了她。
第108章
谁是猎人
岑野这人乖顺,对着慕衍川立马不敢放肆了,之前在浴室里挑衅慕衍川的后果她还没忘呢……
别看慕衍川平时一副宠她纵容她的样子,私下里但凡她敢开头,最后求饶的人一定是她……
所以啊这个岑大胆变岑怂怂了;
她软软地攀着慕衍川,柔柔地撒娇示弱了,“慕叔叔,我错了嘛……”
慕衍川眼底深邃,却好似不准备放过她,“错了?”
岑野心里没底地,嗯了一声,那态度越发好了,正准备亲亲慕衍川哄他,以往慕衍川最吃她这套了;
“错哪儿了?”慕衍川却拿下她攀着他的手,高大的身躯往后靠在椅背上,俨然是不给她亲近的机会。
慕衍川脸色渐渐严肃,就这么平静无波的看着她。
岑野渐渐腰背挺直,有种她上学那会被老师审视的那种心虚感,慕衍川显然不吃她撒娇那套。
可今天不是慕衍川拿东西巴巴地哄她回家的吗?
但谁让她今天眼皮子浅,又馋慕衍川,就那么被哄回家了呢……
那她不过是在洗手的时候撩拨了他一下,吃葡萄的时候又挑逗了他一下,就又惹着慕衍川了?
那有本事就别馋人,一馋人啊,就容易被拿捏住啊;
这不,岑野现在乖顺了;
但即使乖顺了她也是那心眼最多的一个,她答,“错在……我想慕叔叔了?”
眼看慕衍川表情柔和了一分;
她就要殷勤地起身给慕衍川泡杯茶去,避重就轻得简直不要太明显……
可那臀还没离开慕衍川的大腿呢,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掌箍紧了腰,“岑野,今天我在课堂上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慕衍川依然靠着椅背,严肃审视着她,气氛变得有些正式。
岑野咬了咬唇,低头嘟囔;
“记得呢……”
她也没想过,慕衍川在外这么严谨内敛的人,会当众回答那问题,她心里不是没有波澜……
慕衍川看那小鸵鸟又没话了,他直起身体,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头,令她面对着他,“我今日说的是真心话,岑野你舍不得我的,对么?”
岑野低着眼睑,睫毛颤颤,这点她确实不可否认,随即乖乖地点头。
慕衍川脸上又柔了几分;
即便她不够爱他,但她舍不得他终归也是个好的开始。
他轻轻地拥住那小鸵鸟,语气无比温柔却不容置喙,“我爱你,岑野……”
岑野看向他,桃花眼微颤,那本就蠢蠢欲动的心越发跳得没规矩;
她想,慕衍川还是说了爱她……
慕衍川嘴角带着温润的笑意,可眼中却犹如深潭大海,好似要将她包裹一般,他低沉开口,“若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怕吗?”
岑野望进他的眼,许久;
她那快速跳动的心脏渐缓,心中原本建起的高墙慢慢崩离,露出另一个她……
她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微光,她浅笑,认真地缓缓道出一句,「不怕的,慕叔叔」,终还是慕衍川要招惹她的不是么……
慕衍川得到她的回答,轻抚着她越发乖巧的脸,不知在想什么,他柔和地答:
“好……”
慕衍川的「好」字还未落地,那原本有些冷心冷性的人,竟主动攀了上去,吻着慕衍川。
她从未想着浅吻而止;
他更是预谋已久;
那唇舌之间互相角逐,勾缠,亲密无间;
已然分不清谁能扳回一城,而谁才是那个真正的猎人……
不知缠缠绕绕了多久;
书房里那张宽大厚实的书桌上坐着一个柔弱无骨的人儿;
衣裳半落,那白皙完美的蝴蝶骨隐隐显露;
慕衍川却衣冠楚楚地站在她身前,极力忽视那唯有他可见的美艳绝色他以吻轻拭她嘴角残留的葡萄汁液,那吻于口中的葡萄汁液清甜无比,令他欲罢不能!
他压抑着狂暴欲念,一侧的大掌摩挲着她极其敏感的脚踝部位,深沉低哑道,“再如之前那般随意地提离开,惩罚定比今天还重十分……”
岑野脸颊嫣红艳丽无比,她微微颤抖着小腿,高扬脖颈微喘;
她抓紧慕衍川的手臂,任由他摩挲,只能咬唇压着呻吟声,带着鼻音应了慕衍川。
渐渐有些受不住,她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一颗葡萄都不剩的空盘子,她很乖很柔地求饶,“慕叔叔,我错了……”
慕衍川虽更加难耐,但此刻他眼中盛着满意,愉悦无比。
终于一番厮磨后,他还是放过了她。
待慕衍川拿来温热柔软的毛巾替桌上那人擦拭了嫣红的嘴角,纤白的脖颈,以及锁骨往下……
岑野那腴白长腿却依然夹在他的劲腰上;
只是那裙边翻起,连那袜子尽头的蕾丝都清晰可见。
慕衍川妥帖地为她穿好上衣,桌上缓过气的那人却拿起那用过的毛巾她又焉坏焉坏地开始擦拭着慕衍川干净的嘴角,还温柔体贴道,“慕叔叔,不介意的吧……”
慕衍川笑,眼中学了她的坏;
“吃过了,不介意……”
岑野拿着棉巾的手微顿,脸蛋越发红艳勾人,带着羞,她氤氲的桃花眼此刻却和慕衍川一样不餍足……
可慕衍川自制力惊人,她有心无胆,两人虽近在咫尺,却还是这么磨人地吊着……
眼看房中气温渐渐又高,岑野娇娇地叫唤道,“抱我下来吧……”
慕衍川顺她的意,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手下触感让人心猿意马……
可将她抱起,她却还是想无尾熊一样攀着他,完全不在意那越滑越上去的裙子,她甜腻又孟浪地问,“就这么抱着我下楼好不好?”
慕衍川挑眉,手掌轻拍她的臀,毫无商量余地道,“不好,只有我能看……”
岑野甜蜜地笑,她真的好爱慕衍川这副模样……
她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脸侧,似觉得不够,又亲另一侧;
但还是不够,还是贪;
于是小嘴贴着慕衍川亲了一下又一下……
慕衍川眼眸渐深,他轻拍她的背,“今晚不想回去了?”
就这么一句话,成功地止住了她那作乱的小嘴,她乖乖地从慕衍川身上下来了。
果然还是慕衍川才能治得了她啊!
第109章
一早就狼嚎
天色已晚
两人收拾好情绪,岑野便挽着慕衍川下楼,二人之间萦绕着淡淡的甜蜜气息。
岑野和福婶告别后,慕衍川提着送她的布料和许多精致吃食,送她回家。
月光皎皎,二人缓慢的散步于道路上。
岑野走地比平时慢上许多,慕衍川嘴角挂着淡笑,也放缓脚步,走在她身旁。
慕衍川见她不说话,他柔和地开口,“之前的案子,确实是慕家人插手了,我已经处理,往后他应是不敢再踏入岚城半步了。”
岑野被他牵着,她扭头问,“这个人和你家的关系很近吗?”
慕衍川:“他是慕家旁支,不算亲近,他与我坦白是在不知具体实情的情况下向岚成递了口信,据我调查所知,他确实无意伤你性命……”
慕衍川眼中微凛;
“但他所帮幕后之人,他始终不肯松口,我有些猜测,但还需要些时间,剩下的交给我,不会再让他们打扰到你。”
岑野嘟嘴,她可是有仇必报的人,“那你好好教训他了吗?要知道他随便递个口信,导致武思华被放出来,我差点命都没了……”
慕衍川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看着她,“让他差不多赔光了十几年的积蓄,黄了他未来五年的项目,算好好教训么?”
岑野心中微微惊讶但又十分甜蜜,她的嘴角控不住地上扬,很是虚伪解气地说道,“那……倒也大可不必,还行吧……”
说完她愈发开心地偎紧慕衍川;
至于那幕后的人,不止慕衍,她也有了猜测;
只不过对方现在龟缩在暗处不动,她得耐心地等……
走了没多久,两人就到了岑野家门口。
今天出门前,她和家里有报备,所以家里给她留了门,留了灯,估计都没睡等着她呢。
为了不打扰家人,岑野就不请慕衍川进去了,她很是不舍地和慕衍川道别。
慕衍川抚着她的发,语气中也颇是不舍,“三天后,我有新的翻译项目要跟进,这些天会有一些忙,你……”
慕衍川停了话,看着她;
岑野立马昂着小脖子表示;
“我知道,我会主动去看慕叔叔的,如果你去了翻译楼不方便出来,我会去看你的!”
说完她便求表扬般看着慕衍川;
慕衍川明朗地笑了,他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小脸,满意地给予她肯定,“很好。”
分别之时,慕衍川到底忍不住浅吻了她一下,然后才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她,“回家吧。”
岑野答好;
而慕衍川一直看着她进了院子,听到院门落了锁,他才抬头看向二楼。
待二楼岑野卧室灯亮起,那个甜美的小人隔着窗和他挥手;
他挥手示意后,才不舍离去;
天上的月光依然皎洁,微风不燥,也许今晚注定是一个甜蜜的夜……
第二天一早;
岑家院子的大门便被急促的「砰砰砰」声大力拍响!
岑野还在睡呢,就被吵醒了。
她抱着枕头赖在床上,没多久,在房间里就听到楼下吵吵嚷嚷的,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
她爽利地起床穿好了衣服洗漱,下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才刚刚下了几阶楼梯而已,她就看到自己家大厅里这样的一幕;
一个中年大婶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对着岑父岑母拍打着手干嚎着,“岑松你们俩口子说说,早年我家是不是借过救命钱给你们闺女看病!现在咋不认了啊!不帮了啊!”
岑父岑母脸色为难,家里的四个老人也是一脸难色。
岑野索性就在楼梯上悄无声息地坐了下来,她还有些没睡醒呢,不想下去。
岑母上前欲扶起那大婶;
“兰芳姐,没有的事!有事咱先起来,坐着好好说……”
可那大婶不依啊,顺势就用力扒住岑母的手,“小林,你自己说说,当初我有没有帮你家,现在我家落难了,你们是不是该帮帮我们!”
岑母点头;
“兰芳姐,当初借了我们10块钱,我们两口子都记着呢!你先起来!”
可那大婶一听岑母承认,她甩开岑母的手,在地上窝得更实在了,她又开始拍着地板哭嚎,“那你说,现在厂里要把职工房收回去了啊,咋办啊!你们不能看着不管我们啊!我们一大家子命苦啊!”
岑父岑母皱着眉,越来越为难,但脸色都有些冷了下来。
岑野听到这里,她大约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们家从纺织厂的职工楼里的小房子搬走后没几天,就有岑父岑母厂里相熟的同事来借房子。
当时岑母提了一句,姓王,这样看来就是面前的王兰芳大婶无疑了。
至于这10块钱,岑野倒是知道,原主小时候发病,家里头钱不够,岑父岑母到处借钱才把钱凑够;
而借钱的里面就有王大婶这家;
但这借的钱,岑父岑母后来具已还清,甚至还提了些东西去每家每户感谢人家借自家救命钱。
王大婶问岑父岑母借房子的时候,自家爹妈还和岑野商量了;
当时他们觉得人家到底借了他们救命钱,那房子也是空着,这王大婶妯娌几个二十几口人都住一起,也困难,就把房借了出去,才有了今天这出。
岑父沉思了一会开口;
“我们俩夫妻都不在厂子里了,当时就和你家打了招呼,这个房子怕是住不久,厂里不知道啥时候会收回去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