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入口的是一个味道奇怪的棉球,颜色也奇怪,太子吓得哇哇乱叫,小胖手在空中挥来挥去,不过很快就被仆从抓住了,禁锢在身侧。
“你们一个个都不听我的!是不是要反叛!哇啊——”
“太子殿下,你最好哭得再大声些。”叶问今眼里明显就带着笑意。
“哇啊——”太子几乎是以自己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在呐喊着,可是根本没人理他。可恶,就算是父皇见到自己这样哭,也要心疼很久的,这个女人,果真
是铁石心肠!
直到对面的钳子伸到自己的嘴里,他才发现自己中了对面的奸计了。
他一下便咬住了叶问今的指尖,叶问今看着太子一颗颗落下的眼泪,她现在比太子还要想哭。
不过她仍旧镇定地说道:“太子,张嘴,这样的困难都克服不了,怎么统领天下?若你好好配合,我一定去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今日太子的雄风。”
听叶问今这么一说,太子仿佛发现了自己不该这样软弱,顿时便不继续哭闹了,只是抽泣着,张开了嘴巴。这点痛算什么!堂堂太子,当是天下第一勇猛的!
然后耳旁只滋啦一声,那牙突然被拔下,太子虽不曾感受到疼,但却是第一次感受到哄骗的滋味。
他好伤心。
于是又“哇”的一声哭了。
只等来前面的女人一句冷漠的嘱咐,
“太子殿下,好好闭上你的嘴。”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咬紧这个棉球,不然容易出血不止。”等到太子不甘不愿地咬紧了棉球,叶问今才放心地松开手。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太子都在想着,究竟要怎么娶了她这个狡猾的女人。这样才方便自己每日折磨她。
直到几年后他长大到明白什么是婚约后,才知道这个女子早就是将军夫人了。他这才绝望地放弃。
民间流传着一个笑话,皇上也要听从命令的职业,除了理发师以外,又增加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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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其实不用召我进宫,宋太医曾跟着我学过一段时日,叫他来看也算是稳妥的。”
“毕竟是儿子,不放心。上回疫病时你的功劳不小,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皇上这样开口便是极为看重,毕竟说出口的事情哪儿能反悔,若是给不出,更是丢了皇家的脸面。
宋沐跟着叶问今学到不少技术和新观念。进了宫里便将在医馆外的东西一五一十地教给各太医,甚至把设备都更新换代了。
如今他是太医院的一把手,也时常在圣上面前美言,“叶大夫可是功臣,若不是她送来的口罩,只怕上回侍郎患病,整个宫里都要染上了。”
因此皇上对她的印象是极好的,不过上回被她拔了牙后,就总有些隐隐的恐惧,就像自己小时候面严厉的太后一般。
“圣上,若说赏赐,在下确实有两个请求。”
“哦?说来听听。”
“我想在民间开办学堂。”
“学堂,若将这技术教给更多的人,着实为一件好事。”
“还有一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听说前段日子进贡了一金属巨物,听闻可削铁如泥,我想看看能否作为治病工具使用。”
“带大夫去,若她需要,便赏给她。”皇上指使身旁的太监。
叶问今兴奋不已,虽然这个工具以如今的水平不可能是电动的,但就算是水力或者人力,都可以给自己的治疗带来质的飞跃。
到了宝库,叶问今围着这巨物绕了两圈。虽是人力发动的,但只要将头部的钻头改成更细更尖锐的车针,总算是能够凑合着用。
她满意地要了这个宝贝,可以放到学堂里,往后靠大家的聪明才智定能够合理利用。
从此,叶问今去医馆的日子减少了一半,剩下的时间便全部投入到开办学堂中去。
不过来叶问今医馆的人并没减少,不知从哪儿听说的叶问今给皇帝拔过牙,给太后动过刀子,这下许多人闻名而来。
叶大夫给皇帝拔过牙。
叶大夫给我拔过牙。
四舍五入等于免费当一次皇帝。
叶问今只好告诉大家,智齿长得好,也可以不拔,没必要受罪。
后来她好容易在百米外找了个倒闭的铺子,这学堂也不应距离医馆太远,这样方便徒弟们学成后到医馆见习。
半个月便装修得大差不差。招生第一天便是爆满,不止有京城的人,更有从溪台镇等周边城镇慕名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