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平眨巴着小眼睛瞥瞥傅奕,一时结巴了编不出话。
“弟弟只当军中教头,从小武艺便好。”傅奕随口答道。
“奕兄,你弟弟可比你强上不少!你若去争一争,能当个都尉也不一定呢!”老二打趣道。
“哎,担不起担不起。”傅奕自如地笑道。
戎平的小眼睛此时瞪得老大,耳朵通红看着自家将军在那儿谦虚,怎么担不起!自己才担不起!
“是...是......”戎平呵呵笑着附和道。
虽然自己同将军浴血奋战多年,早已看惯了将军骁勇善战的飒爽英姿。如今脱下戎装,却也丰神俊朗,看起来真是某个富贵家里的公子哥。虽然穿的不甚华贵,但举手投足的利落自信的气质,却是那粗布麻衣不能掩盖的。
将军打造着那些根本不像是剑的东西。就算说服自己是短剑也没有道理。
那明显比匕首还要短,还要细,根本没有剑的形制,反倒像根簪子一般细长。
但将军做事总是有他的理由,戎平便去和一旁歇息的荣丘询问起来。
荣丘笑道:“奕兄,这是给我的小徒弟干活呢!”
戎平惊掉了下巴。
什么?!
将军居然给别人干活。
真是前所未闻。那人能比傅老太爷金贵不成?
戎平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算要被将军责怪他也要问。
“将...兄长,您这是在做什么呀?咱们...怎么也不能给别人做暗器呀?”
傅奕笑了起来,摇摇头。
他三两下将烧红了的铁丝弯成想要的形状。将它放到冷水里降温。
傅奕将器械从水里拿出,笑着说:“你猜猜,这东西做何用。”
戎平是更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个啥呀?
他盯着那器械出了神。这明显不是一把刀,两头尖而曲折,中间细长,形状像只笔。应当是可以握在手里的。
此物两头的角度和长度相对。应当是有具体的用处。
戎平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这细小的器械应当用在何处。
莫非是自己一开始就猜错了?
戎平猛地一拍手,食指激动地指着将军:“这是送给姑娘的簪子吧!兄长,你可算是开窍了!”
但也没有完全开。有哪个姑娘会喜欢铁制的簪子?
傅奕摇摇头。
师叔们却哄堂大笑。
首先这器械和簪子长的是完全不同,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其次。叶问今在他们的眼里算不上一个姑娘。充其量就是个小孩或是一个没有战斗力的猛男。
这猛男还有晕血的呢,她却二话不说就能把人的牙给拔了。
从前听说牢狱里面有这种拔牙的刑罚,那都是些残暴狱卒做的,没想到自己身边有个瘦小女子,也能如此狠心。
戎平红了脸。“怎么了?我猜的不对吗?”
老大出来骄傲地说道:“何止是不对,简直是大错特错。姑娘是猜对了,但用处可没猜对。我们的小师侄从来不要这些花里胡哨的,做这器械是为了傅老将军的病呢。”
戎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说的师侄就是那叶问今,叶大夫。
将军一向孝顺,为了祖父的病情打造这些是顺理成章。本他还觉得将军开窍了,心里有一丝喜悦。不过更多的是八卦之心,他真好奇不近女色的将军能为什么样的女子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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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内,叶问今已经准备过年。
从家里的房梁上收下来早就晒好的腊肉。
熏鸡熏鸭也已到了可以吃的地步。
看着眼前的腌制货物将要堆满整张桌子。叶问今深深吸一口气,满鼻子的油香。
唉,过年嘛,就是要这样才有气氛。
前些日子的心酸苦痛就当是彩虹之前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