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存着些干桂花,要不就做她小时候常吃的云片糕吧!
刚好云片糕又是过年时候常吃的,也算是年货的一种。
想起云片糕雪白软糯的样子,还没做出来就好像已经闻到了桂花香,叶问今馋了。
她麻利地准备好糯米粉、糖粉、油和桂花。
将糖粉、油和水混合拌匀,放入锅中加热几分钟。再将糖粉放凉后与糯米粉搅拌均匀,最后将面团放在长方形的模具中蒸熟。
随着面团变熟,米香味儿越来越浓,随着热气飘荡在后厨的空气中。那米香不过分浓郁而是沁人心脾,最后再撒上点睛之笔——桂花。
干桂花一接触湿气就像回到了十月份丹桂飘香的日子。
桂花的气息给质朴的米香添上几分雅致,仿佛是从粗茶淡饭瞬间变成了锦衣玉食。
张正平早就在门口踱来踱去等着叶问今来了。本以为只有舒芙蕾,没想到她另一个盘子里装着从未见过的白色糕点,散发着米香和花香叫人舒心。
叶问今在张正平面前难得展现出了小姑娘的一面。她嬉笑着不让张正平先品尝糕点,一股脑的就晃进了工作间,喊着师叔们和荣丘来吃。
那样天真烂漫的样儿让人不能联想到她就是镇里大有名气的神医,也难以想到她与看病时板着脸有多么正儿八经,训斥不怀好心的败类时又是多么盛气凌人。
大家听着呼喊纷纷停下手里的活,一方面是想吃那好吃的糕点,另一方面是想看看自己的宝贝徒弟师侄有没有受伤,或者就算是心理上的创伤那也不行,定要他五倍十倍的还回来。
叶问今将两盘糕点放在桌子上,还按人头备齐了勺子,一人一个没有另外多的。但云片糕是随意切成薄片,并没有特地去数,大家轻轻一撕便能撕下一片的。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的活计,聚在叶问今跟前,七手八脚地抢起勺子来。
但在角落里有一陌生的背影,那青年身形挺拔,扎一利落的高马尾,并没着锦衣华服便吸引他人目光。
“小徒弟,这白色的糕点好香!叫什么名字?”荣丘撕下一块儿云片糕放进嘴里,惊呼道。
“噢噢,这是云片糕。上头撒了些桂花,香吧。对了师祖,是哪个师叔收了新弟子吗?那边的小兄弟之前没见过。”
张正平也细细品尝着软糯香甜的云片糕,他知道傅奕的名字不可向外人提起。
从前他也不在意傅奕的身份,只当做是至交的孙子对待,每日带着他打铁,偶尔还训斥他两句。傅奕也从不觉得自己与常人不同,虽说他认了张正平为干爹,但更是是他的师傅。
荣丘和老大老二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儿。他们拜入张正平门下时十多岁,傅奕已经随着父母回京城去了。
因此正平铁铺除了张正平都没有见过傅奕。
张正平给他们介绍只说这是他的亲传弟子,可以当得上是他们的开山大师兄。
一群男人当下也就师兄师弟的叫起来。
不过老大,老二长得比较着急,要他们叫这样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师兄也是有一点别扭。傅奕也不要求,当下想了个别名,说自己姓陈,名字单字叫奕,只让他们叫自己小奕。说来也是奇怪,几人就觉得这人应当是当大哥的,纷纷叫他奕兄。
叶问今看到他一人在角落,也招呼他过来。荣丘和师叔纷纷给奕兄介绍自己的小徒弟。叶问今震惊,如此俊秀的男子竟是自己的大师叔。
立马恭恭敬敬地叫他大师叔。但这人长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叶问今忙问要不要给他拿个勺,傅奕笑了笑拒绝了,只捻了几块云片糕细细品尝。
她看着俊美师叔的脸,差点儿就忘了正事儿。
大伙儿吃得正起劲,叶问今拉着张正平悄咪的商讨。
“师祖,这云片糕好吃吗?”
张正平知道叶问今有事求他,只淡淡道:“尚可。”
叶问今皱起眉头,说道:“什么尚可,师祖您就是打趣我,就说和兴阳糕点铺比,是不是还是我的手艺好些!”
“哈哈哈,你这姑娘,鬼机灵。”张正平敲敲她的脑袋。
“师祖,您就帮帮我。你知不知道这次去老将军府我遇到谁了?”
张正平笑一声道:“还能是谁?”
“傅老太爷一眼就看出那刀是您做的。您与他认识?怎么从没有听您提起过老将军?”
“都是过去的事了。那臭老头子不提也罢!说着交情多深呢!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来看看我,可把我气坏了!”
“师祖,昨日老将军传我去给他诊治,算是救了我一命。他的口腔疾病需要用到新的器械。这次的器械比上次要复杂上许多。=,只有您能做了。”
师叔和师父假装吃食,实际上都竖起耳朵,听到新的器械都打起精神。想要在师侄面前涨涨面子,纷纷插话自告奋勇提出要做。
叶问今对他们的热情感到意外,没想到云片糕这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