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对不住他,不想让他以后为此蒙羞。”
“那世子呢?”
徐正南小心的问道,难道想嫁他?
“女儿谁也不嫁!”
徐欣怡已经心灰意冷,
“这辈子都谁也不嫁!”
徐正南夫妇面面相觑,却都闭嘴没在这关头劝女儿,还是等镇远侯醒了看情况再说吧。
他们哪里知道从女儿嘴里听说的只是今晚的冰山一角,事情远比他们知道的复杂的多。
另一边,徐欣芮在祖父的书房里把今日自己所遇的事情仔细的讲了一遍,饶是老奸巨猾的中丞大人都惊出了冷汗,拍了拍欣芮的肩膀,
“好孩子,今晚多亏你机灵。”
若是事情真按他计划的那样成功了,徐家和齐家肯定反目,这对于很珍惜和镇远老将军多年情谊的徐中丞来说,真的接受不了,其实孙女若是真不想嫁齐钧,他也不会勉强她,但是绝对不能是如此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而且那张家大小姐天生心疾谁人不知,若是因此…镇远侯真的是要身败名裂了!
幸好幸好!徐中丞心里庆幸不已,现在就等镇远侯醒来,自己厚着这张老脸上门,这门婚事还成不成由他说了算!
第二日一早,宫门一开就有一队人马出了宫。
镇远侯府迎来了皇上赏赐的名贵药材以及两名发须皆白的老御医,两人依次给镇远侯诊过脉后,面色凝重的凑到一起商讨了一会儿,那个面色红润些的来到齐老太君面前,
“镇远侯脑后有淤血,可能是他昏迷至今的主因,李御医尤擅金针刺穴,由他先给镇远侯施针,老太君你看如何?”
“自然是听王御医安排。”
齐老太君心里一松,当即点头应允。
那边李御医马上从药箱里取出金针…
“还有一事老夫不明,想问问老太君。”
王御医手抚长须面露疑惑。
“太医但问无妨。”
“侯爷以前可曾中过毒?”
王御医年轻时曾经游历过大江南北,所见之广乃太医院首屈一指,刚才一番诊脉那脉象可不是中了助兴的药酒那么简单,当然也许是侯爷晕过去了,那药劲没有疏散所致,总之这脉象委实古怪了些…
中毒?老太君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孙儿曾经中毒过,忙吩咐身后的婆子,
“砚青呢,去把砚青喊过来!”
“没有,”
刚被打过板子的砚青一瘸一拐的进来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小的从没离开过侯爷身边,侯爷没中过毒。”
齐老太君都要气死了,从没离开侯爷身边,昨晚不就被人两句话骗走了,真是个蠢货!
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王御医显然也疑惑了,
“也许是脉象相似,侯爷喝的那药酒可有剩余,让老夫看一眼或许能找到原因。”
“那人证物证都已送交了大理寺,”
齐老太君为难道,
“而且那酒壶当时就已经空了。”
昨晚她亲自去的驸马府接的孙子回府,孟虎在她赶到时把罪证提到了她和公主面前,她正忧心孙儿的安危,就索性把人证物证交由大理寺审理了。
“那就只能等侯爷醒过来再看了。”
王御医无奈道。
李御医把侯爷头上的金针一一拔下,又试了试脉象,对旁边一脸紧张的老太君点点头道,
“脉象比刚才好多了,只是这淤血不是一次就能消掉的,待明日老夫再来给侯爷施针,若是所料不差,这两日侯爷就能醒来了。”
齐老太君一脸感激的说道,
“劳烦两位御医了。”
“多给侯爷喂些温水…”
李御医又仔细的叮嘱了几句,方和王御医起身回了宫,面见圣上把刚才的事一一说明。
听说镇远侯并无大碍,很快就会醒来后,皇上开始了各打五十大板来堵安抚还在昏迷中的镇远侯,也为了堵那群臣之口。
第一个被宣进宫的就是安乐公主,御书房里响起了雷声怒吼,安乐公主垂头丧气的出了宫门…
第二个是裕王,顺和帝看着他叹了口气,
“好好一个孩子偏让你教的如此偏激,你这个做父王的太失职了,明知他到了成亲的年龄,也不知道早点给定下门亲事让他收收心,你看弘宣,自从成了亲后懂事多了…”
只是打脸来的太快,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刚把裕王说了一顿,罚了半年俸禄舒坦了心情后,小太监捧着一沓新送来的奏本上前,
“皇上,这都是今日送来的急报。”
顺和帝顺手拿起最上面的奏本,
“咦?岳台县的急奏?”
现在两个主将都不在岳台县,他马上把折子打开来,看过一遍后他不相信的又从头看了一遍,老脸有些发红的顺和帝猛然发现,在教子这一方面,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去笑话裕王的,有心想把教训皇长子的事情往后压压,又转念一想那岳台县那么多的人正在等着,倒不如一块发作了了事,
“传信王进宫见驾!”
“启禀皇上,信王陪王妃出京给王妃的□□贺寿去了,估计现在还没回来呢!”
知道信王行踪的大太监忙上前禀道。
“传朕旨意,让他回京即刻进宫见驾!”
顺和帝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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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倒是顺理成章了,我之前一直想着要是镇远候提出退婚,或者二姐另嫁他人,换徐五上。这两种怎么看都不能善了,镇远侯不能挑挑拣拣徐家姑娘,徐家姑娘也不能把镇远侯像个东西一样推来让去。】
-完-
第56章 醒来
◎信王直到傍晚才返回的京城,一进王府就见王总管小跑迎了过来,“王◎
信王直到傍晚才返回的京城, 一进王府就见王总管小跑迎了过来,一脸紧张的道,
“王爷, 出事了!”
“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
信王一路骑马很是疲累, 刚到家就是不好的消息, 就有些不耐烦。
“圣上传来口谕,让王爷回来后马上进宫见驾。”
信王眉头一皱,心里立刻回顾了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解道,
“可知是何事?”
“王爷上次让禁卫军扣下的粘土有人朝皇上要了!”
信王倏然张大了嘴巴, 一拍额头,懊恼不已, 他早就把那两船粘土给忘到脑后去了。
当时那扣下的两船粘土第二天就找人看过了,说是‘观音土’,没啥大用, 加上赵逸宸的来信分析了早占稻种怕是不会运进京城, 他就吩咐李统领了一句,
“有人来要那土就放了吧。”
可谁知这粘土竟然没人要了,眼看半个多月过去了,李统领听禁卫军来人抱怨那土占地方时也有些麻了,赎人不是很快的吗?那货就不要了?他当时又找了王爷一次,那粘土该怎么处理?
信王当时就说,
“左右是些不值钱的粘土,可能是想着托人找关系的银子还不如重新买吧,再等一两个月, 还是没人要就让漕帮的人拉回去。”
这事在他这里就是已经过了的意思, 谁想今日竟然有人朝父皇要土!
“那粘土是谁家的?”
信王问道, 不管是谁家的,就冲让自己被父皇召进宫一事自己也不会饶了他。
王总管围着洗漱更衣的王爷把来龙去脉快速说了一遍,
“谁家的粘土老奴没打听到,只知道是工部上的折子,那粘土是岳台县修桥筑堤所用,现在需求量增大了,工部的大人来催货,才知道那些粘土一个月前就被扣下了!”
信王有数了,何人算计自己,过后再找算不迟,现在是怎么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父皇,此事儿臣确实有错,”
信王见了父皇后,非常乖巧的先认错,继而辩解道,
“当时巡查的李统领说是查到了两大船粘土很是奇怪,他不敢擅自做主来问过儿臣该怎么办,如此大的数量儿臣自然很是警觉,就依惯例暂时先扣下,让运此粘土的商贾拿个合理的理由出来,儿臣自然不会为难,可谁知竟是无人来讨要,儿臣早吩咐过李统领,等一两个月还是没人来要,让他去漕帮找人来领走,委实不知道是用在岳台县修桥筑堤这么重要的事上,若是那商家当时出来说明白,儿臣岂敢拦着不放?岳台县的重建是如此重要,谁敢疏忽阻拦?”
顺和帝深深看了长子一眼,果然能言善辩了很多,只可惜他把此事给忘到了脑后,也忘了嘱咐李统领他们,此事的来龙去脉他已经全部知晓,先不说那子虚乌有的稻种目的为何,后来的处理更让他愤怒,
“还敢狡辩,查有疑点的过往船只没有错,可是已经知道没有问题了就应该早日通知商家来拉货,拖一两个月是何道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借此事朝商家要赎金,那两船的粘土你们准备要多少赎金?一千两够吗?”
“父皇息怒,儿臣冤枉,那什么赎金儿臣完全不知晓…”
信王一番剖白总算以被罚三个月的俸禄为惩戒脱了身。
当天那两船粘土就被禁卫军送到了尚家瓷器坊在京城外的庄子上,信王得了消息后气的摔了手里的茶盏,好一个徐欣芮,但凡你对本王张张口,这粘土就能马上给你送回去,你竟然去求镇远侯,让他抓住此把柄害的本王被父皇训斥…
信王恼怒的在在秀夫人院子里喝着闷酒,他被人捧着逢迎惯了,初时他是目的功利,可几番了解下来五小姐的相貌入自己的眼,脾性和能力也让他觉的很不一样,偏对方对自己好像无动于衷,竟更让他念念不忘…
秀夫人显然对尚家瓷器坊比信王了解的多,岳台县重建需要的粘土量越来越多,多少人艳羡尚家抓到了这个赚大钱的机会,现在听王爷对此不满,她就斟着小酒,善解人意的进言,
“王爷明鉴,据妾身所知那粘土需要量巨大,本钱却少的很,妾身大哥说不过是些石灰石加粘土烧制而成,他们故意弄噱头从江南运土进京,不过是想提高价钱而已,而镇远侯肯定是借此中饱私囊,不若趁此机会换一家商家算了。”
那粘土信王已经差人问过工部官员了,乃是尚家瓷器坊的独门秘方,专门用来粘贴他们烧制的瓷砖所用,非常的结实牢固,而且因为量少的缘故,一直是修桥和重要的坝口才舍的用,却不是想换就能换的。
不过眼下,如此体贴的秀夫人,该赏还是要赏的,信王摸摸她的小手,信口应允道,
“反正尚家供不上货,让你哥选一些上好的粘土给工部的大人看看,若是合用就送一些应应急。”
秀夫人忙兴奋的应了下来,若是此事真能成,陶氏的机会就来了,前段时间一应采买都是镇远侯把持着,想走路子都走不通,现在机会来了,‘那镇远侯最好一辈子都别醒’,秀夫人心里不无恶毒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