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好犹豫的,齐钧伸手拿过勺子,
“娘子,我先给祖母盛。”
“娘子,你看这些够吗?”
就这样娘子长娘子短的,一碗碗的亲手盛上自己做的蜜豆芋圆冰饮,砚青和玉碧他们端着去送到各个院子里。
老太君看着孙儿和孙媳亲手做的冰饮,一匙子劲凉甜蜜的蜜豆芋圆入了口,老太君眯了眼睛,细细咀嚼过后,满足的一叹,
“真甜啊!”
所以人有没有心在这点点滴滴中是最能看出来的,自己以前只想着大家小姐矜持些才是有礼,现在来看却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边齐钧看着自己只吃了一小碗就空了的大陶碗有些失落,徐欣芮安抚道,
“这蜜豆芋圆相公若是喜欢吃,咱们明天再做好不好?”
事实证明甜品真的能治愈心灵,和娘子一起动手做的蜜豆芋圆迅速让齐钧被冰水伤害的心灵恢复了,等吃过午饭回房间小憩时,他又紧紧拉着娘子的手不撒手了,徐欣芮有些好笑,这也太好哄了吧。
这几天已经渐渐摸到齐钧的脾性,躺在床上入睡前的徐欣芮就琢磨着赶紧把他脑后的淤血给清理掉,毕竟拖久了总让人不安。
徐欣芮虽然不是大夫,但她有前世的医学常识,药物可能会让人神经过敏、情绪暴怒等等,但是让人失忆的定是头部受伤,所以她现在最想做的是给侯爷施针。
理是这个理,可人不配合你怎么办呢?他现在吃的喝的好哄,那药都能劝着喝一些,这扎针却是万万不肯的。
徐欣芮就想着以身示范。
于是傍晚时分,她在进屋的台阶上一个不稳摔倒在地,整个雅园立马乱了起来。
“不用去请大夫!”
徐欣芮喊住了往外跑的砚青,在玉碧的搀扶下进了里间,反而安慰着旁边的人道,
“只是崴了一下,休息休息就好。”
坐在软塌上脱下鞋袜,徐欣芮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还好还好,没有肿起来,虽然是做戏,可真肿了就太亏了些。
玉碧端来热水帮小姐洗了脚,齐钧在旁边转着圈子有些焦虑,他自己不想看大夫,可娘子受伤了他还是急了,
“娘子,让大夫看看吧。”
“真的不用,”
徐欣芮觉得挺暖心的,但还是坚定的道,
“这点小伤我自己就能治了。”
玉碧把小姐的小药箱提了过来。
徐欣芮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袋,打开后一排排长长的银针把齐钧吓的往后退了一步,紧张的问道,
“娘子你要干嘛?”
这反应不错啊!还以为他会吓跑了呢?觉的有门的徐欣芮抬头朝他笑着解释道,
“我学过金针刺穴,想着自己扎扎针好的快些,不然明早肿了就不好走路了。”
徐欣芮在自己身上扎针已经有段时间了,手法已经很熟稔了眼看着那一根根长针扎入了白嫩的脚腕上,没有一丝血渗出,她的脸上还一直带着笑容,齐钧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凑过来小心翼翼问道,
“娘子,真的不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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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69章 希望的曙光
◎傍晚的夕阳下,大开的窗户外面,孟虎站在茂密的大下看着夫人拿着侯爷的◎
西边的天空快要落山的夕阳被骤然出现的乌云遮挡住了, 大开的窗户外面,孟虎站在茂密的大树下抬头望着阴下来的天边,恰巧瞄到夫人拿着侯爷的手给自己的脚踝扎针!苍天在上!等侯爷恢复了会不会找个地洞钻进去?以后这夫纲还有的振不?
“扎进去了!”
齐钧两根手指捏着一根银针, 在徐欣芮亲手的指引下扎入了太溪穴, 松手后一脸紧张的看向娘子,
“好点了吗?”
“好一些了!”
徐欣芮煞有其事的点头道,指着扎成刺猬的脚踝道,
“刚才脚崴了有一种钻心的痛,外面虽然看不出来, 但是已经伤及了里面的经脉, 若是不及时医治,到明天会痛的走不了路, 这银针是把里面挡住经脉畅通的不好的东西给扎跑了。”
齐钧右手不觉摸向自己的左肩沉默不语,他昨天被冰水淋过后肩头隐隐作痛,他怕吃药扎针就没说, 现在娘子说钻心的痛扎针有用的话, 是不是自己的肩膀也能行?
可是对那银针的恐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消散的,他脑筋一转,刚才娘子的话他有些不明白,
“娘子,经脉是什么?”
咦?竟然知道问此问题!徐欣芮听出了些意思,忙对门边上侍立的丫环道,
“玉碧,把我扎针用的铜人搬过来。”
很多事物对不明真相的人来说都很神秘,可当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之后, 神秘消失了, 就会惊叹‘原来如此’。
齐钧看着那如人般大的铜人先是吓了一跳, 然后就跟发现了一个新型玩具一般,又变身为十万个为什么了,
“娘子,这些都是经脉吗?”
“这黑点是穴位?怎么这么多?”
“娘子,为啥还分长针短针?”
…
在时间的流逝中,徐欣芮双手抱膝把头靠到膝盖上耐心的回答着,齐钧手里捏着银针不时的念念有词,
“捻…转…提”
那铜人被他大力的翻来覆去,因有武学底子在身上,齐钧的力道竟然控制的非常精准,有些穴位竟然讲一遍就记住了。
三刻钟一晃而过,齐钧殷勤的帮着娘子把银针一根根取下,放到了玉碧端来的小砂锅里,用过的银针都要重新煮过再收起来,而现在布袋上还有未用过的银针,闪着银光…
齐钧身体里的大胆因子终于因为了解而冒头了,
“娘子,我也想试试!”
徐欣芮低着头正整理布袋,闻言心里一喜,抬头时面上却不显喜色,而是不赞成的语气,
“扎针可不是好玩的?你确定要试?”
“嗯,我要试,”
齐钧眼睛一转,使劲想了想方道,
“就和娘子一样扎脚。”
这个他刚才试过,所以不害怕了。
齐钧坐在床上,看着那根银针轻轻的没入自己的脚踝,除了一开始有轻微的针刺感觉外,真的不痛啊!而徐欣芮看着他骤然放松的肩膀,对他性子里的谨慎又多了一份清醒的认知。
天空越发黑沉了下来,从西天涌来的黑云飞快的遮天蔽日,半个多月的炙热的空气终于迎来了一丝凉爽。
徐欣芮让砚青关了院门,看那黑云压境的架势,今晚这雨想必不会小,索性早早歇下了,只是屋里烛光摇曳中,不时传来夫妻俩的低语声,显然某人的好奇心还没有得到满足。
夜里,狂风夹着暴雨吹打着窗棂…徐欣芮被“咣当”一声巨响惊醒了过来,窗帘被风吹的在空中乱舞,雨水被大风吹进了窗棂打湿了窗台,窗外砚青和玉碧正在给大风吹掉的挡板重新装上…
看窗户被挡结实了,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徐欣芮复又躺了下去准备继续睡觉,却被旁边的□□声又吵的坐了起来。
“疼…好疼…”
齐钧捂着左肩辗转反侧,昨天他的肩膀就有些酸痛,可他忍了下来,今夜风雨交加,这疼痛加重了,在睡梦中疼的出了声。
徐欣芮下床推开里间的门,对在外间值夜的丫环道,
“玉碧,掌灯!”
玉碧忙端起烛台从墙角的油灯上引了火,瞬间烛光照亮了房间,徐欣芮坐在床边轻轻推了推齐钧,
“相公…醒醒…”
齐钧醒转了过来,有些茫然的看着她,显然还没彻底清醒。
“相公,你哪里疼?”
听娘子问哪里疼,他才反应过来,捶了捶自己的左肩道,
“娘子,我肩膀痛!”
“给我看看!”
徐欣芮伸手拉开他捶着肩头的手,白色的里衣往旁边一拉就看到了一条狰狞的伤疤,她立即恍然怕是这刀伤落下了病根了,伸手在刀疤处按了按,柔声问道,
“是这里痛吗?”
“嗯!”
齐钧苦着脸点头,就是这里钻心的痛!比昨天痛的更厉害,好难受!
“玉碧,你让砚青去厨房炒袋子热盐拿来。”
徐欣芮转头吩咐道。
玉碧把烛台放到床头桌子上,去隔壁喊砚青马上去炒盐,一听说侯爷的肩膀痛,夫人让炒盐,砚青一拍脑袋,他把这事都忘到脑后了,侯爷的肩上的旧伤每到下雨阴天就会隐隐作痛,以往是秋冬严重些,没想到这三伏天也犯了,当下马上起身打着油纸伞冲进了大雨里。
“相公,你若是痛的厉害我给你扎扎针怎么样?”
肩头上的肉厚穴位也好找,有了下午的示范,徐欣芮就想趁机说服他,当然也主要是扎针确实能缓解疼痛。
果然,这次齐钧点头了,
“那娘子要小心些。”
他下午就想过了,只是天黑了娘子说早点歇息他就没提。
事实证明银针刺穴确实是有用的,再加上盐袋的热捂效果很是立竿见影,后半夜齐钧睡了个好觉,醒来后竟是对那铜人更感兴趣了,一夜没睡好的徐欣芮扶着额头心里嘀咕,
‘侯爷要是恢复不了记忆,改行当个大夫或许也能混口饭吃!’
齐钧兴致勃勃的抱着大铜人不时开口求教着,
“娘子,这是什么穴?”
“这个呢?”
徐欣芮靠在软塌上挠头了,自己难道还要当夫子教他认字吗?怎么办呢?
“相公,其实这些字你以前都认识的,”
齐钧果然被她这话给吸引了过来,她的脸上涌上一丝伤怀之色,
“有一次你喝醉了酒摔了一跤,把脑袋磕坏了,这些东西就全忘了,若是脑袋上的伤好了,这些字就全认识了。”
正对着那些字头痛的齐钧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