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头上的伤已经无碍了,至于这失忆侯爷也不必纠结,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就全想起来了,就算一辈子想不起来,也没有什么妨碍,”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至于侯爷身上中的毒,那毒有个名字叫‘后知后觉’,我感觉已经清的差不多了,不放心的话待我配一幅药再试一试。”
那还是试一试才放心的,
“那就有劳神医了。”
齐钧抱拳道。
开了药方拿给外面的药房配药后,方神医起身朝镇远侯深施一礼道,
“今日是和侯爷第一次见面,方某厚脸想麻烦侯爷一件事。”
齐钧忙起身扶起他的手臂道,
“方神医请讲。”
“说来我和当今圣上年少时结识,这次进京想烦请侯爷带一封信给圣上。”
“这有何难。”
齐钧来之前已经听徐欣芮讲过一点方神医的往事,当即伸手接过了书信。
看他们两人谈完了,徐欣芮方开口,
“我有些疑问想单独问问方神医。”
齐钧看了她一眼后,心思一转就收起书信出了诊室。
“方神医,我有几个疑问想请教。”
“夫人请讲。”
“神医可曾听说过催眠之术?”
方神医摇头,
“虽然没听说过,不过听这名字也能推测出一二,夫人能否说说那人是如何施这催眠之术的?”
“我那朋友说她当时昏昏然像中了邪一样,对问话的人丝毫没有戒备,问什么就答什么,幸亏她的随身丫环警觉,不然她怕是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徐欣芮就把当日苏小妍的发现又说了一遍,有些后怕的道,
“这世间真有这种能让人口吐真言的邪术吗?”
“天下间奇人异士自古有之,各种偏门之术也俱有传闻,”
方神医颔首道,
“但没有夫人所说的那么严重,就像民间常常有那行骗之人,其实说穿了也就是针对人心里的渴求而下的套,若是心有大的忧虑或破绽,偏巧被人试探了出来,自然对那人信服,慢慢就会袒露心声,但心志坚定心无旁骛之人是很难被说动的。”
徐欣芮点头,她也是如此理解的,当时镇远侯正是痴傻之时,心思单纯对人毫无防备,中招肯定简单,
“那中了这种算计的可有别的解救方法?”
“这种手法有些像祝由之术,行此手段的人都有独特的手法,若是中招那就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然就是比他本事更高的人出手,”
方神医为难的摇头,
“外行的人根本就不懂其中的关窍。”
徐欣芮心情沉重的点头,看来还得想别的法子,她抬头朝方神医微微一笑,换了一个话题,
“神医看我这医馆如何?”
方神医难得露出欣赏之意,
“不错,是我这么多年行走江湖所见最好的医馆了。”
“听方大夫说神医于内科最擅长,却于外科最喜欢,不知这最好的医馆能否请的动神医留此坐诊呢?”
方神医对上侯爷夫人灵动的眼神,捻须一笑,
“这要看侯爷帮老夫做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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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90章 自救
◎凝和宫,虽然称为宫,却是一个很小的院子,这里住着大皇子的生母,贺婕妤,宫殿虽小,却不用和品级……◎
凝和宫, 虽然称为宫,却是一个很小的院子,这里住着大皇子的生母, 贺婕妤, 宫殿虽小, 却不用和品级高的妃子同住一院,这对育有皇长子又份位低的她来说也算是一种隆宠。
“娘娘,信王求见。”
小宫女在外小心的禀道。
“知道了。”
贺婕妤一身青衣,头上只有一枚简单至极的白玉发簪, 手上一长串檀木佛珠, 从蒲团上起身,来到了正厅。
“儿臣见过母妃。”
面相略显呆板的贺婕妤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整张脸立马生动了起来,她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皇儿,
“看你气色不错, 想必王妃伺候的你很尽心, 下次进宫带她一起来坐坐。”
信王大喜,
“儿臣下次就带她过来,”
说着他把自己带的盒子打开来,拿出一件外衫,
“这是素美才给母妃做的,都是她亲自做的,从裁到绣花都没有假手他人。”
那是一件淡青色的交领长衫,只在衣襟上绣有缠枝花纹,非常的素雅大方, 显然是对婆婆的喜好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贺婕妤一见果然很满意,
“不错, 我来试试看。”
母妃如此说就是对这件衣衫莫大的喜欢了,信王立马起身,
“我来帮母妃试衣。”
信王捧着衣衫走近了母妃,刚才在佛堂满室的檀香已经消散,贺婕妤就感觉鼻间嗅到了一丝熟悉的香味,
“你近日都用的什么熏香?”
贺婕妤展开胳膊,随皇儿给自己穿上外衫,不经意的问道。
“安神香”
信王朝着母妃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御前街新来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商贾…”
贺婕妤耐心的听完了皇儿的叙述,手上转动的佛珠停了下来,浅笑道,
“既然这位木公子这么厉害,你改日去让他给我配一份熏香来。”
母妃的要求,信王自然马上应承了下来,
“母妃想要什么熏香?”
贺婕妤回了自己的寝宫取来一个褪色的香囊递给了他,
“这里面有一陈年旧香,是我昔日的姐妹留给我的最后念想,你问问她能不能做出一模一样的香来。”
信王领命而去。
***
从顺康医馆出来,徐欣芮靠在马车里一晃一晃的,晃动的车帘不时闪过前方镇远侯骑马的英挺姿影,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要摆脱梦魇缠身还是要两人好好商量一番共同解决才是。
回了侯府,下了马车后,徐欣芮喊住了前面故意放慢步子等着自己的人,
“侯爷,我想和你谈谈。”
齐钧顿住步子等她走过来,
“你想去哪里谈?”
“去侯爷的书房吧。”
徐欣芮道,回头对跟着的丫环道,
“玉碧你先回雅园把带回来的账本理一理。”
“好的小姐。”
玉碧拎着包袱的手一紧,福身回道。
徐欣芮看了她一眼回转身跟着齐钧去了书房,今早之事虽然自己没有责怪她,可对于玉碧来讲,怕是担心自己不信任她,玉碧不同于半夏的大大咧咧,她心思细腻,凡事会多想那么几分,要早些打消她的顾虑。
说来这还是徐欣芮第一次进这书房,书房里散发着浓重的墨香味。
靠东西两墙立着高高的书架,东面书架前是宽大的书案,西面摆了一张硬塌和几张椅子。
徐欣芮站在硬塌边上的一幅略有些发黄的画卷前,不可思议道,
“这幅画你竟然还留着?”
齐钧来到她的身边,看着恣意洒脱的纵马少年郎跃然纸上露出一丝浅笑,
“你那时的画功就不错,”
说着他微微转头紧紧盯着她的脸,意有所指道,
“想必这些年更上一层楼了。”
眼看着她灵动的眸子闪过慌乱,白玉般的脸颊上瞬间涌上的粉色,齐钧心里一热,不其然就想起那副自己的画像,她可真是…
明明是随口的夸人的一句话,可徐欣芮却心虚了,想及自己那个小小的爱好,有些慌乱的避过了他紧迫盯人的目光,伸手指了指塌上,顾左右而言他,
“你这换下来的衣衫怎么还在这里?”
早上齐钧换下来的衣物还在榻上,他早上匆匆离开书房,倒忘了这事。
“这不是等你来收拾嘛!”
齐钧看她走去拿自己的衣衫,鬼使神差来了这么一句往常绝对不会说的话。
徐欣芮刚刚伸手拿起那衣衫,如同捏了一个烫手山芋,杏眼一瞪,
“你想的倒挺美!”
说完把那衣衫随手一卷扔到了里面,自己在硬塌边上坐了下来。
“咚咚”敲门声冲散了屋里霎时沉默下来的气氛,徐欣芮轻轻吁了口气,伸手把小茶几上的一本书勾了过来翻了翻。
敲门声瞬间打散了齐钧的好心情,他盯着被敲响的那扇门,门外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
“侯爷,奴婢来送茶水。”
齐钧声音微沉,
“进来吧!”
进来的是老太君身边惯用的大丫环,前晚听说孙子又回书房歇了后,昨日就派了自己身边得力的丫环和婆子先来这边照应着。
推开书房门的俏脸对上了侯爷的黑脸,登时吓的垂下了头,轻手轻脚的把茶水放下后,齐钧吩咐道,
“你下去吧,不,你直接回祖母身边伺候着,这边以后不用过来了。”
小丫环有些委屈的抬头看了一眼侯爷,被他的冷脸吓的迅速低下了头,福身道,
“是!”
徐欣芮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书,心下暗叹,这人可太难伺候了。
小丫环退下后,徐欣芮直言道,
“我想请侯爷把醒来后和以前的变化说给我听听,说来侯爷自回京后与我见过不少面,一些事情也略知一二,我知侯爷常常夜不能寐,要靠安神丸才能入睡,那安神丸出自谁之手能否告知?”
“这个…”
看出他的犹豫,徐欣芮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