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养家日常——周忱
时间:2022-04-05 08:04:29

  方氏尴尬的咳了一声,喊了声惊秋。
  沈惊秋这才气鼓鼓的坐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虽短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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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沈惊秋发了火, 一下午沈家院子里都安安静静的,徐欢意也不敢哭,生怕哭出声来, 再惹得沈惊秋发怒, 这人孩童心智,谁知道发起火来会不会打人?
  沉默的吃了一顿晚饭,洗漱过后就各自回房了。
  经过了前一晚之后, 今日沈惊春倒也没纠结, 直接回了房, 可到了房里,看到方氏竟真的又拿了一床被子过来,她又忍不住想入非非。
  等陈淮从书房回来, 站在衣架前脱衣服, 沈惊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了。
  早上的时候还是做贼心虚偷偷摸摸的看,到了现在居然毫不遮掩看的光明正大, 让人想忽视都难。
  “看了一天看出什么来了吗?”
  陈淮的声音压的很低, 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语气有几分危险。
  沈惊春尴尬的笑笑:“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
  “是吗?”陈淮目光一沉, 被她气笑:“那你看我现在身体怎么样?”
  他脱了外衣, 只穿了雪白的中衣中裤,双手撑在床沿上, 身体前倾, 领口微微散开, 露出线条完美的锁骨来。
  沈惊春抿了抿唇无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声音有点结巴:“就……还挺好的。”
  这身材岂止是挺好两字能形容的?
  早上虽然不太清醒, 但手底下的触感真实而又清晰,再加上之前她给他扒光过, 到现在想起那个画面都还记忆犹新,腹肌没有八块也有六块,腰肢劲瘦线条流畅,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真不知道一个天天也不见锻炼的书生,是怎么练成这种身材的。
  她脑中不自觉就闪过了陈淮没穿衣服的画面,鼻子一热,两道温热的鼻血就流了下来。
  陈淮一愣,抬腿上了床就要去看。
  沈惊春一手捏着鼻子止血,一手将他往外推:“你给我拧一条冷的洗脸巾过来。”
  陈淮转身就出了门,头一抬正巧看到了对面西厢房门口站着个人,一声浅的比白色深不了多少的衣服,披头散发的活像个女鬼,乍一看能给人心脏病都吓出来。
  陈淮迈出去的一条腿又默默的收了回来,走回房中拿了外衣开始穿。
  沈惊春见他又回来穿衣服,还当是外面太冷了,也没多问,等他拧了一条冷冰冰的洗脸巾回来,就往鼻子上敷。
  不能冰敷,冷敷一下也能凑合,鼻血很快就止住了。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气氛反倒缓和了下来。
  沈惊春不停的安慰自己,并非自己定力不够,而是最近天气干燥上火,才导致的流鼻血,更何况,她与陈淮现在也是有婚书的合法夫妻,喜欢自己丈夫年轻美好的□□,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她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再次从陈淮的被窝里醒来,她已经能心平气和的跟他打招呼:“早上好。”
  陈淮……
  他并不是太好……
  温香软玉抱满怀,推开舍不得,抱着是煎熬,这么下去可不行。
  无事发生的一天过去,到了晚上沈惊春画完一张家具图纸收工回房,就发现地上多了个铺盖。
  下面垫的是陈淮以前住在西屋时睡的被子,上面盖的则是昨天方氏拿过来的那床稍微薄一点的被子。
  趁着陈淮没来,沈惊春躺上去试了试,感觉只有三个字,不舒服。
  棉花都没有,地铺又能软到哪里去,以前天气还好的时候,勉强也能睡,现在天这么冷了,还打地铺不生病才怪呢。
  她将铺盖卷起收了起来,被子抱回床上坐着等了会,等陈淮一进来还没来得及惊讶自己的地铺不见了,沈惊春就先将自己的打算跟他说了:“打地铺是肯定不行的,受凉生病了花点钱倒是小事,主要是怕你身体遭不住,你在这睡吧,我去跟豆芽睡。”
  陈淮看着她欲言又止,一是不想沈惊春走,二是怕方氏知道了心里不舒服,这新婚燕尔的分开睡是什么意思?
  沈惊春自然不知道陈淮心内所想,但她知道陈淮是个心细的人,因此又解释了一句,说方氏已经看出来了,多出来的一床被子,也是方氏抱过来的,等解释完也不去看陈淮的脸色,直接快步出了门去了西厢房那边豆芽的房间里。
  小夫妻俩成亲第三天又变成了分房而居,谁都没有睡好。
  仅仅两天,陈淮已经习惯了那种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了,忽然没了,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而沈惊春在豆芽房里睡的也很难受。
  小丫头以前在侯府的时候就是个粗使丫头,看着就不壮实不说,还有些体寒,跟她睡一起,简直就像身边放了个冰块一样,跟与陈淮睡在一个被窝的感觉截然相反。
  害怕豆芽半夜起来发现不对,空间里的棉被也不敢拿出来,翻来覆去大半夜都睡不着,直到后半夜天快亮了,才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被外面动静的吵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明亮的日光透过窗纸映在室内显得有几分柔和,虽不刺目却还是让沈惊春有些许晃眼。
  看着房间里陌生的摆设,才想起来昨夜是睡在豆芽房里的。
  睡的不好很影响第二天的心情,再加上外面尖锐刺耳的吵闹声,才睡醒,沈惊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
  飞快的套上衣服一出门,外面吵闹的人听到开门声,都静了一瞬。
  王家来的几个男人瞧见出来的是个美貌少女,眼睛都亮了,可惜不等说话,身边婆娘就伸手在他俩身上狠狠一掐。
  几个男人吸了口冷气嘶的一声,到底不情不愿的收回了目光,继续跟方氏对峙着。
  王家人多,沈家人少,方氏和沈惊秋满脸怒容的站在前方,身后跟着徐家两姐妹,而豆芽则带着两个孩子在堂屋里没出来。
  可巧沈惊春从西厢房出来,陈淮也从外面进了院子。
  他昨夜睡的也不好,今日起的格外的早,起床收拾妥当后,就将马车还到了闻道书院去了,因先生陆昀问了几句,回来的才有些晚,却不想家里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他一进门先扫了一眼,在人群中看到脸色苍白的王氏,就明白过来,这群人应该都是王家人,再看沈惊春和方氏都好好的,也不急了,绕过王家人同走出来的沈惊春站到一起,才缓缓的开了口:“你们是来送断亲书的?”
  王家的人还沉浸在沈家这一水的青砖瓦房里有点没回过神来。
  早几年,他们撺掇着妹子和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沈家虽然还算富裕,但他们全家人都不将三房这几个人当人看。
  原先沈惊秋这个妹夫虽然摔坏了脑子,可他有一把力气,种田也是好手,再加上妹子的公公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即便在家里不得父母欢心,可他三房这个小家也还算经营的不错,逢年过节妹子回家从不空手。
  可自从沈延平这个三房当家人没了之后,方氏等人那真是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处处都被沈老太太压着翻不了身,最重要的是,这之后她妹子带回家的东西减了不止一半。
  这叫自家如何忍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叫妹子和离再嫁。
  哪成想几年过去,方氏不仅带着几个孩子搬出来了,还起了这样的好的院子。
  来之前他们可打听过了,方氏那个认祖归宗的闺女是个能干的,才回来就折腾出什么玉米,这玉米可是个好东西,因数量稀少,在县城属于有钱也买不到的。
  早知道这样,还和离个什么劲?
  胡莱虽然有点钱,可那厮是个混不吝的,王氏到底是他媳妇,又长得好,平日里对着王氏他倒还算好说话,可对着他们这些娘家人,态度就委实算不上好了。
  两厢一比较,胡莱简直给沈家提鞋都不配。
  此时听到陈淮说话,王家几个女人就笑嘻嘻的凑了上来:“哟,这就是亲家妹夫吧,不愧是读书人,长的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说着还上前几步想要伸手拍陈淮的肩膀。
  沈惊春冷笑一声,拉着陈淮就往后退了几步:“谁是你亲家,我们家可没有你们这样的亲家。”
  王家人也不恼,依旧笑容满面的道:“瞧亲家妹子说的,我家小姑子再怎么样也是给你家生过两个孩子的吧,我们可是孩子嫡亲的舅舅舅母,怎么就当不得一声亲家了。”
  王氏的大嫂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话有道理,微扬着下巴摆起了舅母的谱来:“说起来,舅舅舅母上门,怎么也不叫两个孩子出来见见?这不见我们可以,你们拦着孩子不见亲娘,可说不过去了吧?”
  她话音一落,就将身边的王氏推了一个踉跄。
  王氏昨日跳河,虽然很快就被人救了上来,到了钱家之后,钱里正怕真的闹出人命来,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媳妇和闺女好好照顾王氏,还请了大夫来看了。
  但到底已经是深冬,冰凉的河水泡了那么会也不是闹着玩的,等王家的人赶到太平镇闹了一场,骂骂咧咧的将王氏接回王家,王氏已经发了高烧。
  王家大嫂惯来是个抠门的,药都舍不得给她买一副,还是她二嫂说今日要来沈家,没了王氏可不行,这才三家凑了钱,买了退烧药煎了给她灌下。
  但这时候的退烧药又不是现代那种强效药,一连三副药喝下去,直到后半夜才算退了烧,今日王氏是被逼无奈,强忍着身体不适来的沈家。
  眼下被大嫂一推,一个踉跄脚下一软就扑向了沈惊秋站着的地方。
  她高烧才退,身上没有力气,根本稳不住身形,只盼着沈惊秋能念在她是两个孩子亲娘的份上,拉她一把。
  可沈惊秋昨天才因为徐欢意替王氏说话发了好大一通火,今天王家就仗着人多势众的欺负到家里来了,他娘都被逼的快要掉眼泪了,怎么可能还会伸手救王氏。
  他不仅没救,还顺手将方氏拉着往一边让去。
  王氏一下扑在地上。
  冬天气温低,导致寒滞血凝,磕磕碰碰的痛感跟其他季节相比那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这一下只摔的王氏眼泪直飞。
  王家大嫂本来跟王氏想的一样,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么,自家妹子又给他生了两个可爱的儿女,沈惊秋怎么着也会伸手扶她一把吧。
  可没想到这个傻子居然真的眼睁睁看着王氏摔倒。
  王家大哥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对王氏这个外嫁的妹妹确实不怎么样,但那也都是在自家,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要脸面的,当即朝自家婆娘骂道:“你不知道大妹还病着,不帮扶着不说,还伸手推她干啥?外人不知道的还当咱家一点不顾及血脉亲情,这么容不下一个妹子呢。”
  这话说的。
  不就是提醒沈家人,血浓于水两个孩子是王氏生的嘛。
  这也就是没得选,要是有的选,沈明榆两兄妹还未必肯让王氏这样的人当自己的娘呢。
  沈惊春嗤笑一声,看着王家大嫂道:“是啊,可不得顾着点血脉亲情,这要是磕了碰了的,影响了三次售卖,岂非得不偿失?”
  这话未免也太刻薄了些,王氏本来就一副病容,听到此处更是血色褪尽羞愤欲死,趴在地上也不起来了,无声的掉起了眼泪来。
  王氏两次嫁人,王家的确要了不少聘银,且还将这银子昧下,一分都没给王氏带走,这是事实无可辩驳,可现在被沈惊春这么□□裸的说出来,皮厚如王家大嫂,也笑不出来了,板着一张脸,显得尖酸又刻薄,张嘴就道:“都是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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