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说完,二夫人就给她推了开来,就是大夫人也一拍扶手,大声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奴婢没有胡说。”暖意不停摇着头哭着道。
秦婴闭了闭眼,泪珠滑落,只轻轻开口:“暖意,别说了。”
暖意还是摇头,“不,姑娘,奴婢必须得说”,她抬头看向大夫人和二夫人:“二夫人,您知道的,姑娘打小就不爱说话,可到了肖家,只有表公子对她好,别的女君春日里都有纸鸢放,可就她没有,她还不敢说,表公子就给她做了一个,她一直都记着,就是后来姑娘觉得身份卑微,不敢同表公子再多说话,可姑娘从没忘记过表公子啊!”
她又看向大夫人,磕着头求道:“大夫人,我家姑娘本性不坏,这次只是鬼迷心窍,是我在旁没有阻止,都是我的错,但她对表公子的心是真的啊!”
大夫人冷笑一声:“她的心真,出手就可以这般黑吗?”
二夫人闻言,也不禁看了眼大夫人,她也不愿意就这么把秦婴嫁出去,说到底虽然秦婴错了,可苏家姑娘就没错吗?
再说,苏家姑娘就是亲近的,而秦婴就不亲近吗?
要是错了,也该由她这个姨母来说,怎么就轮得到苏家姑娘去找上老夫人了?
如今,把这事弄得这么厉害,让她面上也无光,她怎么下台?
大夫人又道:“我不管你对牧儿的心思,可你若是因为牧儿看重阿妧而使这样的手段,那可真是可笑!”
顿了顿,大夫人又继续道:“你有能耐找一个姑娘家麻烦,怎的就没能耐找上牧儿?”
秦婴猛然抬头看向大夫人,只见大夫人眼神如寒冰,冷声道:“说到底,你是欺软怕硬罢了,且也不知牧儿的心思,便胡乱作为罢了。”
“我……”秦婴张张嘴,很想说不就是因为苏妧是个狐狸精,才迷得所有人都欢喜她吗?
可看到二夫人冲她摇头,她又生生将嘴闭上了。
苏妧看着这一幕,不由回想起原剧情中,原主并非那么恶毒,只是她喜欢肖牧,便直接说了出来,肖牧少年心性,难免脸红,心里可能微微起了涟漪。
可这些都落在秦婴眼里,那之后秦婴每每都会故意激怒原主,就是那日老夫人寿宴之上,也是秦婴故意向原主炫耀她的衣裳,说这是肖牧为她选的颜色,她很是喜欢。
原主听着她细声细语的声音,又看着她娇羞的表情,虽然她没说什么,可就是这样淡淡的模样,让原主气极,伸手推了她一把,喊着:“那你在我面前说什么啊!”
可哪知,秦婴一时没站稳,就被推掉湖中,后来便被肖牧救上来。
可所有人都去围着秦婴时,没人看到原主其实也在水中,她想去救秦婴来着……
后来原主落了水,就那样沉下去……
苏妧微微闭紧了眼睛,不知为何,心中会有一阵闷疼,她本来到这个世界,想着和几个女主好好相处。
可从最开始,她见到秦婴,虽觉她貌美,然心下总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想来便是因此吧。
秦婴喜欢肖牧一事,大家也都明朗了,只那暖意还说让秦婴给肖牧做妾,苏妧和苏梨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
“二夫人,我家姑娘要是就这么被嫁出去,肯定活不下去的,给表公子做妾,做妾也行,姑娘也是愿意的。”
“你胡说什么?”二夫人一把推开她。
暖意又去向大夫人和老夫人磕头:“老夫人,大夫人,我求求你们了,让姑娘留在肖府吧,这样会逼死她的,我家姑娘也是你们一直看着的,她真的本性不坏的,求求你们,让她留下吧,就是给表公子做妾,她也不会嫌弃的。”
大夫人冷哼一声:“笑话?嫌弃?她有什么可嫌弃的?她做出的那些下作事,还真觉得我们牧儿会收她啊?”
秦婴死死咬着下唇,她来到上京是想嫁户好人家,所以平日里都不敢胡乱说话,后来心大了,她也想过要做肖牧的妻子。
可肖牧眼中只有苏妧,她气不过,而那苏妧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她从未想过做妾,那是自降身份,而现在暖意这么说,大夫人竟也这般嫌弃她,这么说她!
她紧紧攥着拳头,听到老夫人说把暖意拖下去,她慌了,看着那两个嬷嬷架着暖意,她扒着她们的衣服:“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把暖意带到哪儿?”
“姑娘!”暖意大哭大叫着,随后就被人塞了两个布团。
只老夫人沉声道:“你这丫鬟不该跟着你了,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心眼儿就是多的,不知道规劝主子,却知道让主子干坏事儿,这样的丫鬟留着做什么?”
秦婴跪在老夫人身前,不停地磕头:“老夫人,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您放过暖意吧!”
“你放心,我不会动她一根指头,但想再留在肖府是万万不能了。”
秦婴闻言,心灰意冷,没有人了,没有人陪着她了……
二夫人原本想着若是可以,其实秦婴做妾还能留在肖府,她也能帮衬着,可如今瞧着,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不想让秦婴再留在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