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双眸子里全是冷凝,却不见一丝欢喜,而二夫人虽心下高兴,可又不好表露出来,大夫人只瞥了二夫人一眼,撇了撇嘴。
如此这般,与南川王家的婚事也就作罢了,虽然这不是肖家,也不是秦婴主动退亲的,但谁也没那个胆子跟皇帝抢人不是,也亏得这定亲一事没有大张旗鼓,也全了各方面子。
苏阮看着苏妧和苏梨她们,只嘟囔着:“那秦婴胆子那么小,真的敢去救皇上吗?”
苏妧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声:“可皇帝都这么说,还宣了旨,不似有假。”
苏梨也是愤愤,“可如果她当上了皇妃,恐怕就不会放过咱们苏家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妧也点点头,“这个自然,她心中只怕恨着我们,而当了皇妃,更可能会给咱们使绊子,日后我们小心些就是了。”
她说着,又想起一事,不由问道:“可婚期未至之前,准嫁娘是不能外出的,那她是怎么出去的?而且怎么就那么巧是在皇上遇刺之日?又那么恰好地救了皇上呢?”
她这么一问完,苏梨和苏阮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苏梨问道:“你是说,她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苏梨又想到苏慎说的,“啊”了一声,继续道:“你记得大哥哥说的吗?说秦婴似是都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都躲了过去。”
“啊?大姐姐,你这说的,我都吓死了。”苏阮抱抱肩膀,往四周望了望。
苏妧也拧紧了眉头,沉吟片刻才道:“不管她究竟是怎么得知的,如今她也成了皇妃,我们只有更小心才是。”
她微微眯起眸子,又道:“她初初入宫,又如此高调,只怕这一段时日都不会顾及到咱们,她要在宫中站稳脚跟,那些妃子也不是吃素的不是吗?”
“你说的有理,至少还得装一装她的好性子”,苏梨撇撇嘴,“只是那南川王家可真是有够惨的,就这么被溜了一圈。”
苏妧摊摊手,“这也没法子,谁让人家入了皇上的眼呢?”
三个姐妹彼此望着,都在桌子上撑着下巴,幽幽叹了一声。
……
原本以为这事也就结束了,却哪里想到皇帝遇刺一事是周炎所为,皇帝直接下令大理寺将周炎收押审理。
苏妧闻得此事时,倒不担心,只隐隐还有些兴奋。
她正愁周炎的好感值怎么刷也刷不上去呢,这不就有了机会吗?
要说担心谁也不用担心周炎,毕竟人家有男主光环,只是在狱中想必也会受不少苦,尤其是他那最看重脸的人!
只是这一次,她却知道并非周炎所为,皇帝应是以为周炎查出是他下毒,如今是周炎的反击。
可周炎怎么也不会这么蠢,在他未有万全之策时就下手的。
原剧情中确实有这么一段,却是太子见皇帝迟迟也不退位,又隐隐有废太子的想法,便出了手。
而这事迟早都会查出来,她只要趁着周炎在狱中聊尽心意就可以了!
苏妧也没做得太明目张胆,只每日都会顺着长街悠哉悠哉走到大理寺附近踩踩点儿,然后听官差闲聊中提到什么好好一个王爷怎就想不开大逆不道呢,现在天天吃不饱穿不好。
苏妧舔舔唇,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后托铺子里的伙计去给那几个官差送了点儿银子,只说是王府的家奴,给爷送点衣服和用的。
这吃的喝得还有衣服,甚至那种很薄却很暖的被子都送给了周炎,还给他装了一袋子水,又送了他神仙水什么的。
苏妧明白,周炎这人看似没心没肺,但要让他卸下心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周炎其人虽看着是个闲散王爷,但能让皇帝这般忌讳,就说明他暗地里一定还有势力,尤其收了这东西,也定会查一查到底是不是府中人送进来的。
可苏妧也做得谨慎,甚至还布了迷局,让周炎的人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是不是王府中人送来的。
毕竟王府中没有什么女主子,那些下人从来都是听周炎的,如今周炎被关在牢里,他们不着急就不错了,又哪里会来托人给花银子还准备这些东西?
所以,周炎拿着那神仙水,陷入了沉思。
不过三日,又有人给他送了东西,这让周炎一阵迷惘。
如此这般,差不多每三日就会有人给他送上一些吃的喝的,而神仙水就再也没送过,这人定知他爱美,可心思如此之细腻,又不像那些友人。
此时,他心中隐隐有个模糊的名字,但旋即摇摇头笑了,他一个阶下囚,有什么好让人喜欢的?
周炎刺杀皇帝一事,闹得朝堂之上并不太平,而大理寺接了这案子,却又没有任何证据,但看皇帝的意思,就是让他们赶紧下手杀了周炎。
只可惜,他们这边刚制造证据,吏部协同丞相就查出这里面有太子的手笔。
试问能在六月十三得知皇帝出宫的能有谁?
自然是在他身前的人,而他身前的太监却早已是太子的人,两人之间的来往和银钱皆暴露在人前,太子是百口莫辩。
如此一番周折,真相大白,却也让满朝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