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寡母的,
生活难免就颠沛流离,很是凄苦。”喻听泉侧身,将头埋进姜淇尔的肩颈处,轻嗅着姜淇尔身上的味道,接着道:“我平时都不太愿意提起那段过往,荟姨也是考虑到这个因素,才想让你回避的。”
“姜淇尔......”他突然在她白皙的脖子咬了一口,姜淇尔吃痛的“嗷呜”一声,本能地缩起脖子,推搡开那颗脑袋,骂道:“喻听泉!你是不是属狗的!”
喻听泉低低地笑出声,在那块被他咬过的地方上又轻轻的用嘴唇磨蹭着,安抚着,他道:“我属于你。”
姜淇尔:“......”她怎么觉得这个对话熟悉无比呢。
“姜淇尔,你是不是在生气。”
姜淇尔道:“没有。”
她是真的没有生气,虽然喻听泉说的那段过往只是简单地几句带过,有敷衍搪塞之疑,但是她却一点都不计较这些,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你就是生气了。”他说话时的呼吸喷在姜淇尔的脖子上,暖暖的痒痒的,“你都不抱我。”
这厮绝对地就是在撒娇,这不是她的错觉。
姜淇尔感到又无奈又好笑,“海风姐姐都说过了......让我注意着点,我可不想因为我,让你这辈子都好不了。”
“不会的,我保证。”喻听泉正经道,“就抱一抱好吗?”
他的声音酥透了,姜淇尔一颗心差点就被融化了,抵不住糖衣炮弹的攻击,翻过身子,伸手
搂住喻听泉,道:“这下可以了吧。”
撒娇的男人真要命!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喻听泉的眼睛里似有点点星火燃烧起来,姜淇尔捂住他的眼,喝令道:“睡觉!”
第88章 合作
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雪,姜淇尔第二天一早起来,刚出竹屋,便看见赫然印在雪地里的一排脚印。
满利倒是如期而至,只不过她今天可没有像昨天一样,起得那么早。
姜淇尔循着脚印慢慢踱步到竹林里,满利这次没有躲起来,头枕着手,躺在一块大石头上面,身上点点白痕,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竟落了一身的雪花。
有毛病,大冷天的躺石头上,姜淇尔暗暗腹诽道,丝毫没有一点迟到的歉疚。
“你迟到了。”满利睁开眼,目光如炬地盯着姜淇尔。
姜淇尔忌惮着,这次离他有几丈开外,慢慢道:“你只说给我一天时间,又没说这一天是什么时候算起。”
能把强词夺理跟理直气壮同时做到,姜淇尔也是十分佩服自己。
“你的胆子,是真的大。”满利总结出这么一句。
“好说好说,我们商量过了,这次同意跟你合作,三天后出发。”
“为什么要三日后出发,择日不如撞日。”满利似乎很着急,锁着眉头道。
“这么重要的行动,出门前当前得翻一下黄|历。”姜淇尔瞎诌道,不想让满利知道他们的大佬身中重伤,“三日后便是吉日,这个我们总有权利挑选吧。”
满利哼笑一声,“真是有趣极了,也罢,也该让你们该挑个黄辰吉日死,对吧。”
谁死还不一定呢,姜淇尔翻了个白眼,不想和他做无畏的口舌之争,道:“三日后天亮,
松阳洞口集合。”
说完再也不想多说一句,瞄了一眼脚下的脚印,还好还好,这次还在,甩身头也不回地往回走了。
这三天姜淇尔无微不至,喂水喂药喂粥,力求让喻听泉能多恢复一点便多恢复一点。
她不知道喻听泉为什么会把时间那么着急地就定在三天后,不过这其中自有他的考量,就这么装聋作哑的,也不多过问。
逼得海风荟也拿出了独门秘方——针灸,喻听泉一天下来,不是在暖泉里泡着,就是在床上被海风荟扎成只刺猬,神色也是肉眼可见地一天比一天好了。
海风荟将喻听泉身上的针一支支地拔下来,那日骂骂咧咧地从竹屋离开之后,除了必要的嘱咐,一句话都没有跟喻听泉多说。
她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但我就算再糊涂,也还记得明日是你娘的忌日,你出发前,去祠堂上柱香再走吧。”
明日便是三日之限,也就是他们出发的日子了。
明日——也是喻听泉他娘的忌日么?他又为什么要选在这一天入梦呢?
喻听泉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