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淇尔将海风荟送了出去,听她问道:“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好奇那小子的事的?”
姜淇尔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笑了笑,道:“并不是每段往事都有被提起的必要的,我好奇,但也并不代表着我一定要知道。如果那段往事
是喻听泉一块愈结了的疤,我只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要去触碰到它。”
海风荟叹了口气,“现在愈发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摆摆手走了。
姜淇尔站在檐下,看了一会儿银装素裹的山景,返身回了那间充满药味的竹屋。
喻听泉一双眼睛清明澄澈,哪里像是刚醒的人,刚才海风荟在的时候,摆明了就是不想理人家。
他侧过头,朝着姜淇尔伸出手,道:“过来我给你暖暖。”
姜淇尔上前牵住那只手,喻听泉把她冻僵了的小手捂在胸口处,仔细地暖着,忽然问道:“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姜淇尔伏在床畔,任由着喻听泉把玩着自己的手,不答反问,“那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回避开,喻听泉道:“只要是你问的,我都会如实告诉你。”
姜淇尔却笑开了,翻手反握住喻听泉的手,道:“喻听泉,你想说的事情,即便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会藏着许多事情的,我尊重你喻听泉,你明白吗?”
喻听泉眼神灼热,笑道:“我这人最是简单不过了,心里只藏着一件事,不过......”他顿了顿,一双桃花眼如一颗石子惊起一层层涟漪的深潭,“遇到你之后,心里的事就变成两件了。”
姜淇尔不在乎另外一件是什么,她想,这就足够了,喻听泉将她自始至终得放在心尖尖儿上,就已经
足够。
他忽然打挺起身,扣着姜淇尔的脑袋嘴唇便贴了上来,柔和缠绵,辗转不息,似乎要将她整个都揉进血肉里才肯罢休。
两个人带着这缱|绻不绝的依恋,一齐摔进温软的云床上,喻听泉的吻落在她的额上,眼睛,又一路辗转到唇间,卷着丁香小舌抵死地缠绵,姜淇尔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喷涌而出,如洪涛骇浪,波|波不休地撞击着心脏,很快地迷失在这片海域里。
衣襟散乱开来,酥|胸半露不露地坦然在外,喻听泉滚烫的呼吸落在胸口处,猛地烫得姜淇尔一惊,慌忙从情乱中拉回理智,抵住喻听泉的胸膛,咬着牙平整住自己的呼吸,“喻听泉,伤!伤!”
喻听泉拉开她的手,在她一张一合的小嘴上咬了一口,沉声道:“荟姨都不操心,就你还傻乎乎的。”
海风荟什么时候不操心了?姜淇尔当是喻听泉在诓她,拉好衣襟,一脸的誓死不从,“少蒙我了!你不要命我还要脸呢!”
要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风流鬼的是喻听泉,背上千古骂名的就是自己了。
喻听泉失笑,颇有些流里流气道:“你以为落进我手中了,你还逃得掉么?”
姜淇尔不管不顾,“你要真想要用强的,那死的只能是我了!”
喻听泉怎么也没想到,这场“战争”最后是以辩论谁死谁生的话题结尾,可惜地叹了口气,低头替姜淇尔整理好零乱的衣衫,在
她白皙的脖子上啃了一口才觉得解气。恨恨想道:迟早要将这只小白兔吞入腹!
第89章 胥锦渡娘一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就整装出发。
姜淇尔注意到,那几个小的身上都莫名多了些武器法宝,有些哭笑不得。
对于他们几个来说,跟满利这种人合作,比让他们自己进入梦境还觉得危险。
满利双手环胸,早早地就在洞口等着了,这人倒是十分得守时守点。
姜沅贺和黄俊泰一见满利,就毫无避讳地上上下下将满利好一阵打量,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和这位传说中的向月楼的护|法正式打照面,神情中都带着点嫉恶如仇的厌恶。
满利不以为然,或者说是根本视若不见,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等人一齐,自顾自地腾身,往一个方向飞去。
“什么态度啊这种人!”黄俊泰不满道,“好歹此行也算是合作,招呼都不打一下,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姜淇尔抽了抽嘴角,帮理不帮亲地想道:你无礼地朝着人家打量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礼貌二字呢。
不过她也懒得多说什么,足下如生了风,也跟着飞身追上。
喻听泉看起来好似已经恢复如常了,但姜淇尔还是下意识地拿他当患者对待,寸步都不离地跟在他身旁。
一行人走了有大段距离,姜淇尔这次也算是知道了,他们此行是往北方向去。
满利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山谷里,谷的后方是一帘瀑布,挡住了他们的出路,满利施法冲开那瀑布,水帘从中间分开来,破出一个仅一人通过的口子。
他转过身来
,滔天的流水声中,声音落地有声,“我得在这边施法,你们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