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淇尔鄙夷道:“花言巧语的,也就只能骗骗这些无知懵懂的女孩。”
喻听泉笑问:“原来你不喜欢蜜语甜言?”
不是不喜欢,是曾经上过当,自然知道其中的险恶。姜淇尔暗暗叹道,不由想起自己唯一的一次恋爱经历,那是她大二那年,彼时还是个懵懂无知,感情如白纸的纯洁少女,被一个大她一届的学长紧赶紧追,最后抵不住他的一波蜜语攻击,成功被撂倒。
她本来还满心欢喜的沉浸在甜甜的恋爱中,当然美好的恋爱都是靠自己意淫出来的,因为那个渣男总是叫错自己的名字,为了避免尴尬,还给她取了“兔兔”这么个爱称。她就在这么的无意中,被那学长的“正牌女友”找上门来,莫名被扣上小三的帽子,当时闹得极是难看。
她还是个受害者的好不?
渣男!后来她才知道,那个渣男自诩什么芳心猎手,专门对各级上了榜单的美女下手,还自傲地给每个女朋友都起了外号,就按着中国的十二生肖来排行,没错,她并不是小三,而是小四呢。
也不
知那个被叫“鸡鸡”的女朋友作何感想,不过这也并不重要了。后来嘛,她当街赏了渣男一身的墨水,为了让他肚里多点墨汁,别再取什么十二生肖这种没营养的外号了,丢人现眼。
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姜淇尔摇了摇头,回道:“不喜欢,喜欢一个人不是靠一张嘴,而是要看他这个人能做出什么行动。”
树下的两人似乎说到动情处,祝雅薇粉拳轻轻地捶了一下男人,软声道:“史郎你净会打趣我。”
嗯?屎郎?屎壳郎?姜淇尔半天才反应过来该书生应该是姓史,感叹道,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啊。
她没注意到是,喻听泉听到史郎的时候,眉间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
他们就潜伏在树上,看着这对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漏泄春光,姜淇尔小声叨叨:“你说我们这是图啥呢?”来吃狗粮吗?
喻听泉真诚道:“你若是羡慕他们这般,我也是可以说给你听的。”
姜淇尔:“......”我真是谢谢你啊。
直到祝雅薇和屎壳郎双双打情骂俏完,转身就要离去时,姜淇尔都有点愕然,不禁哂笑道:“看来屎壳郎不行啊。”
就这样啊,她还以为花前月下的,会发生点什么***的呢。
喻听泉揄弄地看着她,啼笑皆非,道:“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想着什么?”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屎壳郎倒是人模狗样的,君子做派,不该碰的
没碰,不该做的也没做,这是虚揽着祝雅薇,同她蜜蜜言语。
第36章 三春阁六
姜淇尔和喻听泉就这么毫无收获地回了房,两人四只眼睛都盯着房里唯一的一张床铺,姜淇尔抢先道:“这是我的房间,我睡床你打地铺。”
喻听泉挑眉,懒懒道:“我活了二十六年,从不知道打地铺这三个字怎么写。”
姜淇尔嗤笑道:“那是因为你读书少。”
喻听泉也不跟她急,径自长腿一迈,就势坐在了床上,叹道:“站久了,腿麻——”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姜淇尔,故意在“麻”字上加重了音。
姜淇尔微微叹息,这人是想讨回马车上,自己将他腿枕麻了的人情,担认道:“行吧,你睡床......”
她话还没说完,喻听泉长手有力将她一揽,将她整个人带到了床上,姜淇尔吸取刚才的经验,一条手臂横隔在喻听泉的颈前,喻听泉早料到一般,侧身带倒,姜淇尔就这么摔在了床榻上。
一条长腿还压在姜淇尔的身上,喻听泉懒懒开口,“一起睡床,分那么清楚做什么。”他抬手一挥,将桌上的那盏烛光熄灭,“困了,睡觉。”
姜淇尔挣扎起来,喻听泉差不多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她冒火三丈,喝叱道:“喻听泉你给你起来!”
喻听泉反而故意收得更紧,还顺手挑起被子为两人盖上,将整个头都埋在姜淇尔的肩颈上,闷闷道:“早晚都是要过门的,先让你熟悉一下。”
“谁要过你家门了!”姜淇尔又试了试推开他,
奈何男女力气本就悬殊,推了半晌都推不动他。
喻听泉嘴角擒着笑意,低低威胁道:“别动,再动点你穴了。”
姜淇尔无计奈何地叹了口气,无语地望着床帐。
喻听泉的呼吸浅浅地洒在她颈间,姜淇尔感觉全身的毛孔像是被羽毛轻轻的拂过,生起一阵小战栗,鼻尖萦绕着喻听泉身上独有的龙涎香气息,丝丝绕绕的,仿佛穿过鼻腔,昂然直击到她的心房,心脏也似乎快跳了几拍。
姜淇尔不觉地咬紧下唇,这个狗男人,真是该死的有诱惑力。姜淇尔头疼地想道,这要是换成在现实中,她估计会招架不住绝色美男的引诱,早就缴械投降了。
可是,在这个虚幻的游戏里,这一切是真是假尚难分辨,她还没存过那份心思,只想着能快点完成任务,早日回到现实中去。
尽管脑中思绪万千,还是招架不住攀上来的睡意,竟就着这么个姿势,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