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听泉,你要不要起来一起看雪花啊?这还是我们两个认识以来下的第一场雪呢。”
“喻听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喜欢下雪,你知道的,我从小都是在南城长大的,一辈子也就见过那么一两次雪......”
“喻听泉,以前我以为我很喜欢下雪的,直到我这次终于看见了雪花,可我想得,却是玉道的烟雨......”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喜欢一切关于你的东西了啊。”
“喻听泉,我想你了......”
“真的很想很想啊......”
一只修长的手掌凭空伸了过来,轻轻地拭去姜淇尔脸上的泪水,跟着蹭了蹭她的脸颊,一道好听的男音有些虚弱地传来,伴随着低低沉沉的笑意,“原来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听到淇尔的情话啊?”
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此刻嘴角勾起,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姜淇尔有些错愕,没控制住地猛地一个扑身,抱紧了床上的喻听泉,“喻听泉喻听泉......”
千言万语都无法言明自己此刻心中的欢喜,只能不断地重复着喊着他的名字,低诉自己的爱意。
喻听泉伸手环住她的身体,笑道:“你说得我可都听到了,这下你怎么也赖不掉了。”
“不赖不赖,谁赖谁是小狗!”姜淇尔闷在被子上,声音闷闷地传来。
她赶紧撑起身
子,急忙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先等一下,我去叫海风姐姐过来!”
说一就是一,姜淇尔迅速起身就要往门外跑去,喻听泉却拉着她的手不放,不让她离开,“我没事,你过来。”
“可是......”
“白耀已经去了。”喻听泉有些好笑道,看着姜淇尔好不容易能为自己着急一次,现在就是再刺他一剑估计也经受得住,他道:“我要你陪我。”
姜淇尔突然得有些局促,手脚都忘记了要怎么摆放,喜悦的情绪过后,剩下的就是女儿家的羞答,她脸上微酡,乖乖地伏在床畔上,任由喻听泉捏着她的手掌。
“刚才不是话挺多的吗?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喻听泉故意打趣道。
姜淇尔不语,心里对喻听泉到底听到了多少,其实也没个底。
她心里别提有多羞面见人了,怪不得海风荟说要让他静养,姜淇尔心里唾道:姜淇尔啊姜淇尔,你哪来那么多话啊!
“雪好看吗?”喻听泉突然问道。
“挺、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小。”姜淇尔如实回道。
“嗯。”喻听泉淡淡应了一声,撑起身子艰难地半坐起来。
姜淇尔帮忙扶着点力气,嫌弃枕头硌得慌,扯过点被子,垫在喻听泉的腰上。
喻听泉牵着那只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放过的姜淇尔的手,微笑道:“不好看的话,我们以后回玉道听雨好不好?”
姜淇尔咬着下唇,心道他果然听到
了,还是不死心地问出口,“唔,那个、你昏迷的时候,还能听到我说话啊?”
喻听泉粲然一笑,“一字不落。”
姜淇尔:“......”那个豆腐在哪儿,劳烦给我撞一撞先。
喻听泉忽然直直地看着姜淇尔,似乎是想望进她眼里的最深处,他道:“我不仅想这次醒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你,我还想每天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见你,可以吗?”
姜淇尔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言砸愣在了当场,不,不是甜言——喻听泉说出来的话,就是誓言了,她看他眼中毫无戏意,一本正经地郑重到不行,她忽然莞尔笑开了,上前抱住喻听泉的身体,将脸窝在他的怀里。
“好。”她答道。喻听泉,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只想给你此刻我的答案,一个不用思考,就从心里潜至喉腔,脱口而出的答案。
“我看你恢复得挺好的,有瑶泽府君这颗灵丹妙药在,看样子应该用不着我了吧。”海风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打破了两个人温存的小时光。
人未到声音先到,片刻后,海风荟才推开了门进来。
“荟姨。”喻听泉难得有些尊敬地向海风荟点头示意。
“别,别叫姨,你眼里哪还有我这个长辈啊?”海风荟淡淡地扫了一眼床上的病人,阴阳怪气地哼道。
姜淇尔赶紧从喻听泉的身上起来,看向海风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海风姐
姐。”
“姐姐?”喻听泉挑眉,揶揄道:“原来是我叫老了——荟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