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涵,我不想与你撒谎。你是我的妻子,我将为你和我们未来的孩子,寻觅财富权利。顾府唯一的女主人只会是你,这是我有生之年的保证和誓言”顾彦道。
陈五娘听懂了,拿着手巾无声落泪,含泪注视顾彦。财富,权势,荣誉,我可以得到一切,唯独那颗心,是吗?
顾彦狠下心别脸,看浮动的蜡烛,道“你知道,我忘不了她,我骗不了也不想骗你。我跟她不会再有交际,你放心。我顾彦不是那等虚伪懦弱之人,我说过的一定会做到。
诗涵我怪过你,但是我也有错,我早该与你说,只是我希望以后不要有任何事发生,你懂吗?”
他是个传统的男人。自小接受儒学家国天下的教育,齐家治国是他一贯接受准则。下聘那天起,五娘的好坏丑美都是他要接受的,这是他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
下唇已被咬出血染红白色手巾,可她全然不知,泪痕布满脸颊“不会了”原来等待也不会有结果,世上真的有不化的冰,娘你骗了涵儿。
兰院烛灯熄退,两个不再年轻的夫妇相靠,心稳稳的平躺线的两端。
安宅
一大早安老先生和安管家,就发现这个登堂入室白胖子,他啃着小爪子,对于弄湿被子完全无一丝愧意。
安管家在椅子上找到,小胖子的行李和一封信:
“师傅这是你孙子宝儿,软糯白胖易扑倒,徒儿借你把玩几天。卯时末、正午,酉时初,喂他菜泥肉羹,其他时候递些果片磨牙即可。能让师傅含饴弄孙是徒儿该做的,师傅不要太感动。”
安老先生专注看着信,旁边的宝儿不干了,尿裤子后,湿湿的,屁屁不舒服,妈妈又不在,宝宝不开心“哇~哇~哇~”哭的好不可怜。
“怎么哭了,是饿了吗?”
一柱香后,白粥摆上桌。
“哇~哇哇~”屁屁难受,哇,妈妈。
“现在已经过卯时了,应该磨牙了。”安管家看钟漏道。
他考虑周全,苹果梨子,切的薄而整齐,美观又大方。
“哇~~~哇~”哭的更委屈了,宝宝的屁屁( )嘤嘤嘤~
安府因这个多出来的小胖子,忙的不可开交。
而罪魁祸首李青,却带着他的小妻子游京城。
没有小胖子,独自和清醒的陈氏一起,李青还真有些不自在。陈氏心里有事,又何尝欢喜的起来。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过,陈氏身体晃了晃,李青赶忙搂住道“叫你今日早饭吃的少,去那边凉棚歇息吧”又与凉棚老板说几句,李青便跑去白玉堂为陈氏买糕点。
这白玉堂的糕点在京很出名,每天新老顾客陆续不断,李青愣是等了半个时辰。
等到他回凉棚时,陈氏泪流满面,身体发颤。他大惊大步跃进搂住她,哄孩子道“巧儿乖啊,巧儿不怕。我在这里”
凉棚老板也很无奈,忙解释“公子,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你家娘子自己哭的”虽然他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可这小娘子无缘无故在他的店哭了起来,他如何脱的了关系。
李青心疼妻子,却也抱歉打扰老板生意,赔偿了他二两银子。
半抱半搂的又回了家,陈氏哭了两个时辰,从细声哽咽到嚎啕大哭又变换无声流泪。
李青从宝宝到抱抱,小亲亲,小可爱,小乖乖的哄,把自己鸡皮疙瘩逼得一身。终于哄睡妻子。
李青扶头,陈氏是上天派来克他的吧,打不得骂不得。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件事。
“鲤鱼多少文”李青直面大婶大叔的异样眼光。
“三十文一市斤”虽然男色迷人,可是生意还是清醒。
“我要这条大的,这个葱和姜,还有那个各来一斤” 李青一众丫鬟婆子中指点江山。
“赭石给我包点花椒,对了胡椒也来点”李青道。
“小师叔胡椒是西域来的贵重药材,你上次用人参扣了半年的工资呢”赭石捂住药柜。
“叫恒哥记下,再扣半个月的。”笑眯眯拉开赭石,熟练的包好食材,摸摸赭石的头道“记得帮师叔请假哦,师叔最爱你了”
赭石可怜兮兮的盯着小师叔离开的背影。
陈氏是被饿醒的,早上喝两口粥,又哭了两个多时辰,能不饿吗?她摸进厨房,就见李青拿起刀拍鱼,很凶残。
李青道“桌上有糕点,你先吃着,然后过来帮我”
陈氏用了两个马蹄糕又喝一盏茶消渴,这才重返厨房。傻傻的站在相公的对面,看着他拍鱼杀鸡,心有些忐忑。
虽然她出嫁前学习过厨艺,可每次下人们都是将食材准备好,作为主人她只需要拿铲炒或简单动口。头一次见处理鸡鸭鱼肉的全过程,血淋淋的,可不是害怕。
“巧儿,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