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千里有些怪异的盯着他。
江百年：“不用怀疑，我就是在帮你。”
……
凌霄阁若是有办法收了燕雀，那他们就能坐享其成，顺便还能了解一下玄门捉鬼的方法。
若是收不了燕雀，那于他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温千里默默喝茶，良久，才道：“你……仙术被废？”
江百年：“没全废，玉皇大帝网开一面，留了我两成的力量。”
温千里：“那他怎么会派你来跟着我？难道不是该把你关在天牢里？”
江百年漫不经心：“啊，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温千里：“既然……不是玉皇大帝派你来的。那你来找我，肯定是我这儿有值得你来的东西。我听说，神仙吸食生气，可以增长法力？”
江百年：“对，但我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温千里笑道：“那我可真想不到你是为什么而来的。总不至于是为了我来的吧。”
江百年摇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他看向温千里，发现对方正淡定的喝茶，眼角隐约有些笑意。
他只愣了一下便恢复正常，悠然道：“怎么不至于呢？”
这回愣住的换成了温千里。
她此番昏迷，梦见了不少前尘往事，这才发觉江百年和她生前认识的一位故人有些相像。
不是指容貌，而是那种给人的感觉。
可那人……早该死了的，凭他做过的事儿，是没有资格成神的才对。
温千里原只是试探性的随口一问，难不成还真让她问中了？
“哦对了，春珂一直没有回怡红楼。那个李娘暗地里找人快找疯了。”江百年扯开话题。
“人都死了，当然找不到了。”
江百年：“这么肯定？”
温千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燕雀手里的那把刀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刀。春珂如果还活着，只能说明燕雀有救人活过来的办法，或者……春珂本身就不是人。当然，后一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你好像很不在意人的死活。”
“你不也是？我看你引燕雀砍向春珂的时候挺果断的……”她喝光茶杯里的水，叹了口气，“你应该也知道，他那一砍，春珂十有八九是要死的。”
“毕竟那家伙是真想要杀了我啊。”
“所以啊……”她笑着看向江百年，“为什么要在意呢？”
为什么要在意那些出手想要杀了自己的东西的死活呢？
江百年觉着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于是很机智但又很怂的解释：“不是，你别误会。我没有想说你什么的意思。而且我真没有要对你不利的想法，真的。”
“你何必紧张？我也没说你要害我啊。”
……
江百年心说你那表情就够吓人的了。
他发现这小姑娘睡了三天，再醒过来好像有哪里跟之前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一样。
“你让开，我要睡觉了。”
说着，温千里就重新躺倒在榻上，闭着眼准备继续睡。
江百年惊讶，“你都睡了那么久了，还能睡？”
“外面天那么黑，不睡觉干嘛？”
“行，你睡吧……”江百年起身，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你现在完全恢复了吗？”
“嗯，燕雀在我身上设的阵法已经被我解开了。怎么？”
江百年犹豫了一下，道：“我可能要离开一下。”
“哦，你要去哪儿就去呗。我又管不着。”
江百年：“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
温千里睁眼，看着他吹灭了蜡烛，就要推门离开的背影，突然道：“你要去找那个和燕雀有牵扯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