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开得很顺利。
“我还想学你用扇子耍的那套剑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教了。”她说。
“教倒是可以,不过想要教好可不是件容易事。你也不能让我打白工吧。有什么报酬吗?”
“嗯……那就……”温千里顿住,她一时还真想不出江百年会想要什么。
“那就等你想出来了,我再来教你。现……”
温千里扯着他手里的扇子的一角,猛的靠近他,“你教不教?”
……
其实她对于学不学江百年的那套剑法并无所谓,那剑法变化多端。但总会有些基础的招式可供变化。
温千里想见的,就是那些基础的招式。
江百年目前展现过的一招一式,她都不认识。至少,她能记住的人里,并没有他这样的。
但这并不代表江百年就一定不是她认识的人。
她能用数年时间把自己学过的招式变的让世人认不出师承何人,那别人也可以做到这样的事。
可万变不离其宗,最基础的招式是不会变的。
江百年也猜到了温千里的心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两个人靠的太近,他试着把扇子从她手中抽离,却并没有成功。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暗了眼神,面上说不清是压抑的气恼还是不耐。
“别太任性。”
温千里突然就觉着很没意思,几番挣扎下,干脆破罐子破摔,任性的问:“你记得自己死之前的事,对吧?你知道我是温浅。”
“江平。你为什么要瞒?”
她几乎是在赌。
赌江百年就是江平,赌他对自己无可奈何,赌他不会恼羞成怒。
她承认,她就是仗着这一路来江百年对她的纵容肆意妄为。
“既然你不说,那我来说……”温千里松开手,“你在知道我记得前世所有的事情之后仍然选择隐瞒,无非就是担心我是因着你江平的身份才选择接受你,而不是接受作为江百年的你。”
她顿了一下,觉着自己好像在说绕口令,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既然有着作为江平时的记忆,那你俩完全没分别嘛。江平也好,江百年也好,不都是你?
再说了,你一开始见到我并且选择跟着我的时候,不也是因为知道我是温浅吗?我也没觉得我温浅的这个身份不能被你知道啊。反正不都是我吗?”
她说了一大堆,见对方依旧沉默着,不满的啧了一声,不耐道:“说话啊。”
江百年静静地看着她,终是向她妥协,轻轻笑了一声,道:“你把我能说的都说完了,要我说什么?”
还真是因为这啊。
温千里眨了眨眼,“早说啊。我一开始还能对你客气点。”
故人旧识,她还是很愿意给面子的。
江百年笑而不语。
“那你这回还不告而别吗?”她问的是当年他在京城外突然消失的那件事。
其实当她知道舒平就是国师江平的时候,就大概知道他当年为何要在夜里悄悄离开,无非就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云云。
但这并不妨碍她记仇。
江百年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不禁无奈:“怎么还带翻旧账的?你这么聪明,也该知道我当时是迫不得已的吧?理解一下?”
“哼,我当时一醒过来发现你人不见了,等的城门都快关了也没见人影。你就不能走之前稍微说一声,留个暗号什么都也行啊。”
“那可真是抱歉,怪我思虑不周。不过,你等了我那么久啊。”
“嗯……差不多……四个多时辰吧,好像也不算太久。”温千里仔细算了算。
已经很久了。
够了……
江百年默默的想。
“呼,话都说明白了就舒服多了,这回可以好好学转扇子了,我想学那个,就是连着转的那个,那个看起来好厉害。”
“好好好,你想学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