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坐在他腿上不停地乱动乱蹭,手也移到了他的腰间,当那冰凉的触感自腰间处传来时,林宴安只觉得自己脑中顿时有什么炸裂开来,四处都变得寂静一片,他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见。
身体和心中所有的灼热顿时只涌向一处。
他拉着她的手不知如何是好,见到眼前人的狡黠的笑容和带着钩子般撩人的眼神一下很近一下又变得非常遥远。
他伸出手想触一下她的面颊却扑了空,可身体某处的感觉是如此真实。
大脑逐渐变得混乱起来,他想抓住些什么却总是扑空。
作者有话要说:
嗷,其实我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男主变态黑化的样子,写出来却如此纯情啊啊啊。
好想快点加速到黑化之后!
下次我一定开本快穿,男主个个上来都是已黑化的变态嘿嘿嘿(我好变态
抱歉哦,昨天痛经实在是痛的厉害,没能赶上更新,今天会补上,大概下午或者晚上还有一更,我先去吃饭,吃完码字字。
第22章
“啊!”电闪雷鸣之间,昏暗的屋内男子从床上惊醒,他额前黏了几缕湿发,殷红的唇瓣略微张开急促地喘|息着,泠泠的月光从窗外照进他的身上,似是度了一层薄薄的光辉。
他眼里含着水汽,面上带着红晕,整个人清冷中又带了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
他掀开薄被,面色有些发沉地盯着湿濡的床单和裤子,有着无措和羞恼,耳尖红到快要滴血。
混迹市井多年,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平常男子,十二三岁便会开始,但他因无心于此,今年十五了还未曾有过,他..他从未想过这方面之事,谁知...谁知今日那妖女竟...竟对他那样,他..他才..才会做出这样的梦。
想到梦中的场景,林宴安闭了闭眼睛,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自己衣衫半褪而那妖女却衣物完好地坐在自己怀里的画面挥去,又一会闪过自己伏在她肩头埋在她颈边喊呢喃着她的小名哀求她的画面。
他他他...他怎会梦见她!
还那么亲昵自然地唤她小名将手拢在她的纤腰上,还...还..那么用力,好似怕人跑了一样。
梦中那人定然不会是他!
林宴安手撑在床上攥紧了床单,心中火焰却越烧越旺,外面雨声连绵,屋内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檀|腥味。
他的思绪被这味道不断搅乱,总是将他拉回梦中的场景。
林宴安再忍受不住,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先是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将脏了的床褥换下,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
然后,他打开门冲进了雨中。
雷鸣闪电不断,倾盆暴雨中,一少年骤然闯进雨中,闪电照亮了他的身形,顷刻间他便被暴雨从里到外淋了个透。
那少年却似浑然不觉,只身立于雨中,任由暴雨冲刷着他的身躯。
不知立了多久,直至那暴雨逐渐淅淅沥沥地小了下来,天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他这才拖着湿透的身体,昏昏沉沉地回了房间,连衣物都没来的及更换便一头倒在了床上。
翌日清晨,孟时笙都开始梳妆了却未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平日一早,她刚起床洗漱林宴安都已练完早功回来了。
孟时笙心中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在意,只当是今日段师父给他的任务加强。
结果,都等到云杏将饭菜布好了还未见林宴安过来,孟时笙这才意识到了不对。
云杏布完饭菜之后便已退下去用食了,这是孟时笙穿过来后改的规矩,她作为代人不习惯平时身边有人跟着伺候,也不习惯吃饭时有人看着,对待院中丫鬟小厮都比较宽松,云杏早上只要帮她梳妆完布好菜之后剩下的时间便就自由了。
她也不好去唤云杏过去林宴安的房间查看,便亲自起身去了隔壁。
一推开门吓了一跳,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泥水混合不知名味道的气味。
地上的水渍虽然早就干了,但仍旧留着大片痕迹,一路从门口蜿蜒到了床边,床沿附近胡乱的堆着一堆床褥,再往前便是一道人影斜斜地乱倒在床上。
“阿宴?”孟时笙试探地叫了一声,没有人应她,床上之人连反应都没有。
孟时笙心下一紧,连忙快步踱到床边。
这才看清床上之人,身上穿的衣物半湿半干地贴在身上,长发也未束起,如墨般铺在身下,只不过是湿墨,除了额前的几缕碎发是干的之外,其余几乎都像是刚刚洗浴出来一样。
他昨晚不睡觉到底干了什么才会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还未来的及细想,床上之人就发出了动静。
他似是睡的不□□稳,紧紧蹙着眉头,闭着眼咳嗽了几声,然后又闷哼几下,似是很是难受。
孟时笙走上前去一模他的额头,果然十分滚烫,面色通红。
再握了一下他放在一旁的手掌,也是烫的。
她看着床上之人幽幽叹了口气,先没有将他拉起,而是走到衣柜处取了一套干净衣裳出来。
这才又返回床边,摸上了他的腰带,解开腰带沿着身形将他的外衫褪了下来,只是刚将外衫褪下准备去解里衣的带子,便听到床上之人不停地呓语着,手还上软无力地推拒着。
他声音太小孟时笙听不太清,便弯下腰凑近了去听。
“滚开....别碰我...妖..妖女...走开。”说着他又伸手在空中胡乱推了一把。
孟时笙断断续续地听到这些,一下就笑了出来,这妖女是在说她吧?
原来..她在他的心中就是妖女的形象?
孟时笙回过神来,不再理会他无力的推拒,将里衣褪下来后顺便也将亵衣褪了下来,很快林宴安上身便不着寸缕了,孟时笙看着他腹间隐隐约约的腹肌和人鱼线。
她没忍住好奇,用手摸了一把。
嗯,手感不错,看来这段时间习武还是有成效的。
接下来就到了裤子,孟时笙视线来回在他腿间扫了扫,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条毛巾和一盆热水。
她伸手解开了林宴安腰间系着衣裤的如意带将衣物尽数褪下后,又将他的鞋袜脱下。
将毛巾用热水浸湿,拧干后手法不算轻柔地在他身上擦拭了起来,擦完一面又将人翻了个身擦起了背面。
擦到头发时将人拉进了怀里,用了另一条干毛巾帮他将湿发擦到半干不再滴水,然后将他的头发晾在床边。
刚将头发晾好,twelve床上之人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双眼紧闭,脸颊憋得通红,孟时笙只得又将他揽在怀里帮他顺着脊背,等他面色逐渐恢复刚才的红润才停了下来。
开始重新为他擦拭腰腿部,被他刚才难受可怜的模样触到,孟时笙这次的动作轻柔了起来。
她仔细地从腰间往下擦过,神色平静地慢慢往下擦了起来,当经过一处皮肤时手指不经意地在他肤上蹭了一下,床上之人立时闷哼一声。
私密马赛私密马赛,孟时笙面无表情地在心中道着歉。
一刻之后,孟时笙总算是将他全身擦的汗渍擦了个遍。
她长呼一口气。
抖开了刚才在衣柜找到的衣物开始帮他换,只是上衣还算比较顺利,到了裤子就有些犯难了。
孟时笙将他的两条腿先塞进裤腿,然后又一点一点往上拉,到了腰身处却发现需要将他抬起来才行,她只得爬上床去,一手横抱着他的腰身将他腰部撑起,一手拉着裤子往上提。
终于,所有衣物都穿戴完毕,孟时笙累得一身薄汗。
她坐在床上时才发现这套床褥也得换一遍。
她坐下叹了口气,又去柜子寻找床单被褥了,只是她翻遍柜子却发现再没有多余的被褥。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被褥,摇了摇头,转身去自己房间将自己用过的被褥抱了过来。
她先是爬到床上将林宴安推到床里边,然后又将湿透的床单换下扔到地上那堆被褥处,被子也被她一同扔了下来。
然后将自己新抱过来的被褥铺上,刚才还潮湿黏腻带有泥水味的床铺,立时便干净清爽带了几缕幽香了,与她平日里身上的香气一样。
换好床褥之后,她又爬到床上将人挪了出来,此时他的头发几乎已经干透,她将人挪到枕上,拉过被子替他盖上掩好了被角。
又返回自己房间拿了浸了热水的干净毛巾替他覆在额上。
床上之人睡的很不踏实,纤长的眼睫不停地颤动,他面色潮红,额上闷出细小的汗珠滚入发间,嘴唇苍白,吐出的气息灼热。
还不时不时地发出呓语,闷哼。像是极为痛苦。
孟时笙怔怔地盯着他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郎中还未来,她只能先陪在床边等着。
孟时笙回想着穿来这些天自己的变化,刚开始时她只将这个书中世界当作二次元,与她是有壁的。
所以她不社交,不参与原身本身的社交圈子,甚至连原身家里人都不愿意多来往,她怕自己投入感情,怕对纸片人投入感情。
可从捡回林宴安开始,和他的相处中她会渐渐忘记自己身处书中世界,忘记自己还有攻略任务。
他有真实的情绪,别扭又敏感,会生气需要她哄,还不经逗,逗一下就会宕机,会生病,需要她照顾。
还有孟时衡、孟尚书和云杏,他们都是如此真实有血有肉的存在。
那长时间压抑在心间的一口闷气被吐了出来。
她明白过来,哪怕是书中,大家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有过去有未来,而不再仅仅是她看过的小说中的纸片人或是工具人。
人们之间的关系也需要相互维系。
恍然间,孟时笙回过神来。
“小姐,郎中来了。”云杏说着从门间跨了进来,身后跟了一位山羊胡子的白发老头。
——————————————————————日记记分割线
宴宴日记:
我..我怎么会对那妖女做出那样的梦
梦中之人一定不是我!
我定然对那妖女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那梦中像狗狗一样摇尾乞求之人肯定不是我(握拳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今天日六了耶
快夸我夸我夸我哈哈哈虽然是补昨天更新。
以及,有封面啦!
哭了,半夜起来发现锁了,天地可鉴我真的什么暗示也没有哇呜呜呜呜呜,女主只不过是帮男主擦个被汗浸湿的身体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第23章
孟时笙站起来候在床侧,给郎中让出了位置。
“麻烦您特意跑这一趟了。”
那留着山羊胡子的郎中向她只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坐在床边专心把脉了。
云杏请来的是平日为上京权贵们看诊问病的吴郎中,孟时笙刚穿来过时与这副身体融合的不是很好,孟尚书也是请了这位吴郎中来给她看病。
吴郎中细细把脉了一会,又施了针,翻起林宴安眼皮又看了仔细看了会,这才摸着胡子斟酌道:“这小郎君也没什么大碍,只是着了风寒。”
“按理说这着了风寒再严重也不会晕了过去,老夫刚才细细查探才发现这小郎身体底子实在是虚的很啊,长期饮食不当脾胃受损,气血有亏。”
“身体底子本就虚弱,再风寒一刺激这才身体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这小郎身体病症风寒倒是其次,调理好脾胃,把亏损的气血补回来,养好身体底子才是关键啊。”
吴郎中边说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孟时笙,仿佛在说这么大一个尚书府竟还会把人养的这样虚弱。
他慢慢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却也没在说什么,这上京城内的权贵哪个府上还没有点阴私,他一个小小郎中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将病看好就是了,其余的都不归他管。
看着吴郎中摇头叹气看向林宴安眼中充满同情的眼神,孟时笙有些尴尬,吴郎中说了那么多她有点云里雾里的,但是说身体底子虚,脾胃不好,用现代话来说那就是营养不良啊。
“那请问吴郎中,要怎么调理才能让他身体恢复啊。”孟时笙摸着鼻子柔声开口。
“孟小姐也不必过于担忧,这小郎虽身体虚弱,但好在不算太过年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吸收快,补一补还是会恢复的,待会我先针对风寒施一副针,补身体的我开个药方子,您只要按照我给的药方吃上半年,这小郎身子也就调理的差不多了。”
“但最重要的还是得食补,日常饮食也得跟上才行啊。”
吴郎中低头翻药箱的时候又突然补了一句。
孟时笙有些窘迫,有种去开家长会被老师责问孩子身体怎么这么虚弱是不是没有给好好吃饭的窘迫感,她低头盯着鞋尖没再开口。
吴郎中施完针又写了药方之后,便开始收拾药箱,他还赶着去下个府上问诊,连云杏倒的茶水也没喝就又急匆匆的走了。
云杏去送吴郎中,屋内便又只剩了孟时笙和床上昏迷中的林宴安两人。
他此时安安静静地躺在被中,面上没有了平日里冷意,闭着眼睛看起来十分乖巧,病容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美貌,反而添了几分病弱的美感。
因发热面上氤着的红晕倒像是面若敷粉,长发如墨般铺在身下,衬的面颊白里透红,长而卷翘的睫羽轻轻颤动,鼻梁英挺,薄厚适中的唇部和五官极为适配。
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确实是世上少有了,哪怕是现代医美科技发达想要整成这样也有很大难度。
只是他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头紧紧蹙起,孟时笙伸手想将他的眉头抚平,却听到他又开始不断闷哼呓语。
她凑近去听想要听他在说些什么,是不是在像上次一样骂她是妖女,结果却一句也听不清楚,只能听得到他哼哼唧唧像是在撒娇一样。
有点遗憾,不过他这样哼哼唧唧的撒娇还倒是头一次见,平日里不是一副冷若冰霜得样子就是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他钱不还似的。
刚才吴郎中所说的话给了孟时笙触动,看着睡梦中他乖巧又有些可怜的样子,再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心中不免对林宴安有些怜惜。
在现代,她认识的和他一样大的表弟还有他的同学,各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存在,叛逆的让人头痛,早恋、抽烟、酗酒、顶撞老师、群架样样都没落下。
她还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男孩子。
给他换了额头上的毛巾,又擦了面上的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