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拯救美强惨男配——应有梨
时间:2022-04-05 09:01:31

  他想,定是上天垂怜他,所以才将他带至她的身边,让他对往后的生活有所期翼。
  孟时笙见他仍是不开口,慢慢地俯下身子,将额头贴在他的额上,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眨了眨眼睛,睫羽轻轻蹭过他的眼睛,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你怎么会这么乖呢。”说完又轻笑一声。
  “我不是小孩子。”林宴安不想被她当作小孩子来看。
  她...她...她都对他这样了,怎么还能将他当作是小孩呢。
  孟时笙只仍笑着,没有应他的话,只用唇贴着他的唇一点一点点啄着。
  林宴安呼吸有些不稳,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放大的面容看着,电流不断从唇瓣的接触上一阵一阵地传进了心底。
  她像是有些漫不经心,又像是有些故意似的时不时会磕到他的唇,就...就像是在报复他的不回应似的。
  看着她放大版的面容,眼睛亮晶晶地含着水雾,皮肤清透白皙,发上的簪子因她时不时的低头动作而落在了床上,长发有些散乱地在她身后铺开,剩下的一些垂在了他的身上,额前的碎发也因湿了汗渍贴在了额前。
  就算是这样,也仍知道她是被人从小捧在手心精心呵护着长大的,连每一根发丝都会被打理的服帖。
  可...此时她却长发散乱,鬓角微湿地将他按在自己的床上,和他这样卑贱又肮脏的人如此....
  她....她...她难道不嫌弃他吗?
  不会觉得...一靠近他就会觉得恶心吗?
  还..还和他如此...
  想着想着,林宴安的眼神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变得幽深漆黑...
  孟时笙猛然撞上他的眼神被吓了一跳,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双眼神,像是带了一丝危险让她生出几分恐惧,又像是饱含炙热像是想要将她灼伤。
  她竟有些不敢和这样的眼神对视,抽出一只手来覆在了那双眼睛上,遮住了那让她有些不自在的炙热眼神。
  然后稍微将两人的分开了一些距离,盯着他的面容看了一会。
  好像没有变化啊,还是很乖,很可爱。
  白皙中有些泛红的脸,就算是遮住双眼也仍长的很好的脸。
  让她克制不住地想要欺负他一下。
  孟时笙抬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复又贴上去吻住了他的唇瓣。
  林宴安被遮住了眼睛,其他的感官就更加清晰了,感受着唇瓣上的绵软,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面颊烫的不行。
  他觉得自己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想告诉她这样不行,想说这样对她不好,想说自己这样卑贱肮脏的人配不上她对她这样,想说他会将她染脏。
  可那些话全都被封在碾转有些发颤的唇边。
  她湿|热的呼吸就喷洒在他的鼻尖,脸颊贴着他的脸颊,呼吸也有些不稳。
  感受着她有些发颤的身子,不稳的呼吸和发烫的面颊,林宴安的心中不知怎地又浮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她也和他是一样的心情,真好。
  他突然想伸手抱一抱她,想两人再贴近一点让她也感受一下自己此时的心情。
  可此时他的手正撑在身后,承受着两人的重量。
  就算是手空着,他也不敢,哪怕他真的很想,这样不齿的想法大概只能存在于他的心中,不敢玷|污她。
  孟时笙捂住他的眼眸后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果然一下就褪去了,她专心地贴在他的唇上细细地亲吻着他的唇瓣,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中游走着。
  不知亲了多久,感受到身下之人微微轻颤着,而那捂着他眼睛的掌心也不停地被他的睫羽扫过传来了阵阵痒意。
  孟时笙受不了痒,便退开了一些,将覆在他眼睛上的手给拿了开来。
  林宴安视线终于重新接触到了事物,他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孟时笙白皙的脖颈,和她起伏略微有些大的胸膛。
  他本就有些紊乱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了,想将眼睛从她身上移开,却又舍不得似的迟迟没有动作,只直直地盯着她看。
  她的衣物有些发皱,和他的衣物有了一部分重合。
  门外有那只长毛畜生正在不停地刨着门,也不知它刨了多久,林宴安分出心来听到时已经听到了它气急败坏的乱吼声。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快意,那长毛畜生再得她的喜欢又能怎样,此时不是仍被关在门外?
  而他......
  想到这里林宴安的面颊又有些发红,他不敢细想她总是对自己如此的原因,是因为对他这张脸的新鲜感,抑或是些别的什么原因,他都通通不想知道。
  他只要她现在在他身边,以后也在他身边就好了,无论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只要留在他身边,或者是让他留在她的身边就好。
  孟时笙看着林宴安通红的面颊,含着水汽的眼眸,心中又是一动。
  她再次覆上了他的唇瓣,这次却只是浅尝辄止,只是轻轻绕着他的唇周舔了一圈,像是在品产什么甘甜的美味一样,感受到他的微颤,她轻笑一声。
  “别叫了,不要打扰小姐休息。”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了云杏叫狗子的声音。
  然后再接下来,门外那不断响个不停的刨门声也消失了,屋内彻底陷入了寂静。
  孟时笙在他唇周碾转够了,亲了亲他的唇角又转而亲了亲他的脸颊、鼻尖、一路亲到了他的额头,和他对上了视线。
  “你还没回答我呢,这样....可以吗?”她继续笑着问出了之前的问题。
  林宴安被她问的身形一僵,眼神有些游移...
  她...她...她怎么还追着这个问题不放,这..这种时候还问他这样的问题...
  他的衣襟有些潮湿,贴在胸膛处让他有些不太自在,连带着心中好像也有些潮湿。
  他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的问题,他想回答这样不可以,对她不好,可是两人已经....
  林宴安心中乱成一团,一会想着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诉她不可以这样,这样是不对的,然后坚决干脆地将她推开,一会又回想起刚才身体有些发软差点撑在身后的双手就要承受不住向后滑去...
  越想他的脑海中越乱,也不敢看她和她对视,干脆将眼睛闭了起来。
  孟时笙见他面上不停闪过各种神色,最后又闭起眼睛逃避的样子越觉得他可爱,低下头在他闭起的眼睛上轻啄了一下。
  “你...你不觉得我很脏吗?”或许是闭起眼睛看不到她给了他勇气,或许是他实在是太想知道她对于自己的看法了,林宴安豁出去的脱口而出了,长久以来压在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是他?
  只要她想,有多少比他身份高贵的男子愿意和她亲近,愿意为她鞍前马后将她捧在手心。
  可...为何偏偏是他?
  林宴安想着她刚将他带回府中时自己对于她的态度,那时他的心中只有厌恶和对她的抗拒。
  可她对他仍是十分耐心。
  就...仅仅是因为看中他这副皮囊吗?
  可天下好看的男子那么多,他如此低微卑贱,她却偏偏选中了他....
  选中了肮脏腌臜的他,还愿意和他如此亲近,如此....
  她明明以前是十分厌恶看不起他的。
  觉得他脏,辱骂他,远离他,才应该是她这样的金枝玉叶的大小姐正确的做法。
  而不是将他带回家里,还让他和她同桌而食,给他吃她吃过的食物,让他进自己的房间,还...还将他按在她的床上和他....
  她不会觉得他很脏连带着会染脏她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孟时笙望着他像是有些低落的神情顿时有些心疼,他到底为什么会将自己看的这么轻啊?
  “我....”
  林宴安想说他是真的很脏,他以前住的地方连猪棚都不如,他和狗抢过吃的,吃过发霉腐烂的食物,在被她带回府上之前,他上一次吃肉吃的是发烂发臭不知死了多少天的麻雀肉...
  他...他之前过的畜生不如,也很脏,不是她这样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应该接触的人...
  他..之前根本活的就不像是人...普通人见了他都会嫌恶他而躲的远远的...
  可话未说出口便又被封住了唇,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更加汹涌剧烈,像是要向他证明些什么,又像是想要和他融在一起。
  “脏吗?为什么我觉得很甜呢?”孟时笙换气时抵着他的额头说道,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唇边的水珠。
  她说话时若有似无的气息在他鼻尖和下巴处浮动,林宴安双唇微启着,她略微有些湿|热的气息就游进了他的口中和他的交融在一起,一时之间难以辨别。
  刚才被那样炽热对待过林宴安心神还有些恍惚,又好像是有些满足,长久以来担心的疑问被人给出了安心的答案,他只觉得心中暖暖的,眼睛也有些发热。
  不会再有人像她一样对他这么好了,而他也不再需要任何其他人的好意,只要有她一人就已经很足够了。
  孟时笙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圈和含着水雾的眼眸,心下一慌。
  不是吧?
  她竟然将人给欺负的快要哭了?
  “你..你..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你要是不喜欢这样...你之前可以说..可以拒绝...我...”
  “千万别哭啊...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下次不会了..不会了...”
  孟时笙有些手忙脚乱地解释着,一时语言有些错乱,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就亲了亲他就能将人给欺负哭。
  他这是觉得自己是那种登徒子把他给欺负了吗?
  那...那之前该不会是每次...那什么之后,他都会在背后哭一场吧?
  孟时笙在心中骂自己可真是像电视中那轻薄人家姑娘,把人家姑娘给欺负哭了的纨绔子弟。
  啊啊啊可是,她从前从未如此过啊,都...都怪他看起来太乖...被欺负了又不会反抗..又...又是那样...那样一副样子...惹得她只想多欺负他几次...
  可是..她真的没想到他会哭啊啊啊...救命啊..这下可怎么解释...
  他实在是有点太诱人,又有点太难搞了...
  孟时笙发誓,自己再也不会被他的外表迷住鬼迷心窍对他不轨了...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是把人欺负哭了之后该有的想法吗?
  “你...你千万别哭..别哭啊...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要是你不相信...等你学成了...我就..我就给你些银子让你出府生活可以吗”
  孟时笙磕磕巴巴地解释着,又觉得自己的话实在是有些像是登徒子在哄骗被欺负过的小姑娘,可..可她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安抚的话了。
  她有些焦头烂额,说实话,她还真的从未见过男子哭过,更不要说是还是被她给欺负哭了...
  她真的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解释完又想到自己现在好像还伏在人身上,连忙准备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下来...
  林宴安见她慌慌张张还以为是她将他给欺负哭了,还觉得他是很不喜欢他的亲近,还想要给他银子让他出府。
  他顿时觉得心中有些酸酸涩涩的,觉得丢脸的同时又觉得有些难受。
  果然...她是不喜欢自己的....
  总是亲近他的原因也只是她任由着自己的性子随意不收敛,就算是换成别人她也会是同样会和那人亲|密...
  一想到这里,想到她会和其他人也如此亲近..把对他做过的事再对其他人做一遍..甚至是更亲密...他的心里就无比难受。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他分明...分明一整颗心都全挂在她身上了...
  而她不仅仅只是随着心意随意撩拨他把他当作玩物也就罢了...还...还在以为他不愿和她亲近时..就立马觉得他麻烦...想给他银子将他打发走...
  她怎么能这样对他,将他打发出府了然后就立马找个愿意同他亲近的替代品吗?
  不,或者是他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替代品罢了,所以她才能如此随意的对待他,合她心意时就给颗糖吃给点甜头,一旦厌倦了或者发现一点不合她的意就立马想将他这个麻烦给打发掉,重新换新的人选。
  林宴安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心凉,她是真的一点点也没有对自己用过心...
  哪怕她对自己的新鲜感长一点呢,可...她现在竟然就想将他给抛弃掉...觉得他是个麻烦...他还以为...她至少对自己的新鲜感不会那么快就过去的...
  他的心既难受又委屈,心中好似烧了一把烈火,灼的他难受极了,一想到她竟想抛弃自己他就觉得不能忍受...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林宴安的心下苍凉一片...明明他都已经将未来几十年有她的人生都想过了...想要为她参加武试...想要因为她出人头地...想变得合她心意..想...配的上她...
  可现在...她竟已经想抛弃他了...他所有对将来人生的期待,所有生活的意义都好像是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他到底算是什么呢?
  到底...他所期待的将来...所幻想的人生到底算是什么呢...
  他们两人这么久日子以来的相处到底算的上是什么呢,到头来不过是他一个人满心欢喜,满心期待罢了....
  之前所有的克制,所有为了将来的隐忍和对于自己心中那头怪物的约束在此刻都没有了意义...
  林宴安的眼中一片悲凉,像是一下子从温暖的温室跌入了寒潭,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的凝结了。
  他撑着身子坐直了,看着想要从他身上逃离的人,心下一片凄凉与难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捏住蹂躏,他觉得自己像是快要无法呼吸。
  大脑里所有的思绪都被凝结,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留住她...无论如何,无论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一定要留住她。
  不...不是,是无论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一定要留在她身边,一定要留在她身边不能被她抛弃,不能被其他人所替代,不能看着她和其他人无比亲|密,那会比杀了他还要更加难受....
  或者直接被她杀掉吧,死在她手中也好过被她抛弃了要好。
  他的眼中赤红一片,伸手大力地拽住了想要离开的孟时笙的手腕。
  直接将她重新拉回自己身上,他已经无所顾虑了,既然她已经想要将他抛弃了那么发不发现他那肮脏的心思都已经无所谓了。
  干脆直接被她发现厌恶嫌弃,然后举报给家中被乱棍打死算了,林宴安自暴自弃地想着。
  他将她圈在自己怀中,手紧紧地拢在她的腰间将她环住死死地不肯松手。
  孟时笙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他给圈住了,腰上的力气大的惊人,她觉得自己的腰好像都快要被勒断了,紧的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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