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孟时笙这种理论知识十分丰富,见多识广思想极为前列的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也忍不住有些脸红.....
她闭了闭眼,昨夜的场景再次浮现出来,两人虽未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但该做的也基本全都做了,也基本和真的没差了....
虽然加上今日白天受了一天的罪,但好歹还是有收获的。
刚刚在回来院子的途中,系统提醒她好感值拉满了,孟时笙看着那爆满的显示着百分之百的绿色进度条,心中有开心、有解脱、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绪吧。
但更多是如释重负,终于走到了这步,现在就只差最后一步。
只要让林宴安走上原本的命运轨迹,任务也就到此结束了,她自此基本就告别了原书剧情对她的约束,可以去过自己喜欢的人生了。
还剩最后一次美貌值的兑换,以及等任务彻底完成之后的修改剧情权限兑换之后,她也就彻底不用再受系统的约束。
又想起刚才在晚宴上,孟尚书无意间提起开春后段师父将要离开孟府离开上京去往北边随州。
随州正是晋朝与邻国交界处的重要边防之城,此时正值北边战乱,段师父去那里的意义不言而喻。
孟时笙在听到时隐隐觉得或许她快要和林宴安分别了,但没想到回去的路上就听到了好感值拉满的消息。
有些突然,但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命运的发展一环扣着一环,她也不过是被推着向前走罢了。
思绪正在随意蔓延时突然被外面一阵叩门声给打断了。
孟时笙随意拨弄水中花瓣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不是已经和云杏说过不用进来了么,今日她身上这个样子是万万不能被看见的。
“是云杏么?”孟时笙清了清被水汽氤的有些潮气的嗓音软声道。
外面的叩门声停了。
“是我。”顿了一会才有一道喑哑低柔的男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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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宴日记:
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应当是十分羞涩的
暂时有些混乱理不出思绪我都明白
是我太过于放任自己的腌臜龌龊心思趁人之危,才让她如此为难
厌恶这样卑鄙无耻的自己同时,忍不住有些欣喜雀跃
我是完全属于她的了
会有属于和她的将来
是我们共同的将来
我会努力克制自己
慢慢等总会等到的
等到属于我们共同的将来到来的那天
只要最后是同她一起
等一等无妨的,我向来都很有耐心。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或许有人发现我开了一个新预收咩(戳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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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有事么?”虽然只听得到声音并看不到对方, 但在听清敲门的人是谁之后孟时笙的脸还是抑制不住地有些发热,尤其是此时她还未着寸缕身上的痕迹清晰可见。
无不在提醒着她昨夜两人发生了什么。
“我来送...药...”林宴安的声音有些迟疑,像是有些难以开口。
“......”
孟时笙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迹, 他来送什么药不言而喻。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固。
“药我放门口了,小姐记得...涂..”隔了许久, 林宴安开口打破了沉默,只是声线极低,且越说越小声, 孟时笙也只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孟时笙这才松了口气,她还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接下来的几日都和现代过年差不多,就是窝在家里吃吃喝喝应付应付走动拜年的亲戚什么的。
孟府虽然不用走动亲戚, 但还是要偶尔应付一下携带家眷上门拜访的官员们,一般这种都是和孟尚书走动特别近的, 就需要孟时笙也出面。
大多都是独身或者结伴来拜访的孟时笙就不用露面,还有一些只遣门童来送贴和贺礼拜访的也都没孟时笙什么事。
总之也不算是太忙, 林宴安初二就又开始日日早起去武场了。
两人好像也恢复到了之前的相处状态,都默契地对那晚的事情闭口不提。
虽然好像一切都恢复正常,但孟时笙心中还是隐隐地有些不安, 尤其是偶尔对上林宴安的眼神时, 这种不安便会更加加剧。
她想抓住些什么探究这种不安的源头,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初五迎财神那日, 梁照翰来接旺仔回府。
名其曰“迎财神”回府。
孟时笙对他这种迷信又中二的行为多少有些无语,她一直以为他南巡回来正巧碰上过年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 是忙的没时间来接。
她也没遣人去他府上问, 想着他应该忙的脱不开身,又不放心别人来接。
正好她也挺喜欢旺仔的多养些时日也无妨, 无聊时还能逗个趣儿。
谁能想到,居然是这样....
旺仔被接走后,孟时笙总是会觉得少了些什么,吃饭时会下意识的把一块肉夹出来放进小碗里,端起碗才又想到旺仔已经被接回去了。
倚在榻上看话本子时又会潜意识地望向院子里旺仔从前喜欢玩的地方出神。
一只宠物养久了都会习惯会有感情,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人呢。
孟时笙这样想着,突然又反应过来自己最近好像爱把什么事都扯在人与人身上,然后伤春悲秋一阵。
不应该是这样的,林宴安有了更好的人生际遇,而她也摆脱原身的既定命运,这都是好事,应该为他开心。
虽然预估着离别应该就在眼前了,但还不知道到底会是在哪个节点分别,总不可能是系统要她突然无缘无故将人赶出去吧,也太不合理太让两人难堪了....
孟时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林宴安离开的契机应该就是和段师父有关,但具体还是要看段师父那边吧。
原书中孟时笙记得没有描写过这段,只粗略地说了下林宴安消失,再然后回来就已经战功赫赫了。
按现在的发展孟时笙觉得应该就是段师父惜才,觉得他不应该埋没在尚书府后院,所以想带走他给他机会。
林宴安应该也是..愿意的吧?
他那么努力刻苦每日起早贪黑风雨无阻的去练武,也是希望能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吧,没理由会拒绝段师父的邀约。
这样,剧情就顺利连贯起来了。
日子又平静地过了些时日。
过完元宵的第二日,林宴安晚上从武场回来时跟孟时笙提起了因段师父快要离开,但还觉得有许多要教授的没教完,所以希望林宴安能在他离开前搬过去他那边住,这样效率会更高一些。
林宴安说他还没应下,想先问问孟时笙可不可以,等她给出答案了,他再答复。
孟时笙听着林宴安在提起段师父离开时不舍遗憾的语气,她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揣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立马就假装犹豫思考了一下迟疑着答应了。
“小姐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也可以不搬过去,每日还是早起一些晚上迟回来一些也是可以的。”林宴安的声音低低的,倒不像是在试探询问,而像是在恳请孟时笙同意他的提议。
“最后的训练日子里也定是极辛苦的,冬日天冷早晨晚上更是最低温的时候就不用回来折腾了,段师父要走了,你搬过去住些日子也能和他多相处相处。”
话是这样安慰着,内心却想着这种剧情转折的重要关节可千万别节外生枝出什么差错。
“好,都听小姐的。”林宴安的眼神直直地盯在孟时笙的面上,像是想要看出些什么来,但最终却还是垂下了眼睫,掩住了幽深的黑瞳。
她没有追问,面上也没有一丝丝不舍分离的表情。
垂在身侧的大掌悄然握成拳头,手指绞的有些发白,背面青筋凸起,然后又逐渐松开紧握的拳头,发白的指节一点一点恢复如常。
林宴安搬走后的日子更是有些平淡无聊,孟时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松懈下来。
她本来想做些什么填充一下这些略微有些不习惯又无聊的日子,但一想到这样的生活会是林宴安离开后将来的常态,便也就不刻意去寻求改变,让其自然而然发展了。
在一次去找孟修林的时候见到他与段师父正在商议离京的事情,从两人的谈话中孟时笙得知段师父最迟二月底就得离京了。
也没多少时间了。
有一段日子没见林宴安了,孟时笙自那天得知段师父的离京时间之后便一直等着林宴安来找自己说离开的事情。
等来等去直到二月中来还没见他来找自己说要离开的事情,倒是在二月二十那天等来了段师父。
这是她穿过来后段师父第一次主动来与她见面,孟时笙很惊讶,也有些忐忑,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的预感。
果然,一见面段师父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来得目的。
和习武之人交流就是这点好,从来不用兜圈子或者去猜他话里的弦外之音,都是有话直说。
段师父说希望她能去劝劝林宴安让他跟着段师父一起离京,又说了林宴安对兵法战术和武艺方面多有天赋。
但是现在只停留在纸上谈兵还需要去战场历练,必能将来是个晋朝不可多得的武将。
让她不要将人绑在这小小的尚书府后院里,要有点大局观,目光长远一点。
要是林宴安将来真有点建树,别人知道他是尚书府出去的,尚书府也跟着能沾点光,大家都会说孟尚书慧眼识珠,助人于微时。
孟时笙:“.....”
她这没有要将人绑在她这里的意思。
孟时笙试探着说让他去问问林宴安本人,只要他本人同意她这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没想到这句话不知道触到了段师父哪个雷点,他顿时更加生气了,脸都气得涨红,眉毛也倒竖起来,双手背在背后。
“你当我没跟那小子提吗,我好说歹说劝了几天,那小子死心眼死活就是不愿意跟我走,还说他永远不会离开尚书府。”
“你说跟着我去随州上战场一展宏图,能不比窝在这小小的尚书府后院做个侍卫更有志向吗?”
“嘿,那死心眼死活就是不愿意松口。我去问了你爹要人,结果他说这事得你做主我这不才找到你这想让你也劝劝。”
段师父越说越气,来回在厅里踱步,连背在身后的手也在说话时用了上来比划。
孟时笙见段师父对带走林宴安这么执着上心,心底便也明白他对于林宴安是及看重的,便也放心了下来。
她应下了去规劝林宴安离府一事。
段师父见她爽快应下,气才慢慢一点一点消了下去,便也开口说自己还有事要忙离开了。
送走了段师父,孟时笙坐下来想了想要怎么去劝林宴安离开这件事。
对于林宴安不愿意跟着段师父去随州这件事孟时笙还是有些意外的。
毕竟,林宴安对于习武那么刻苦,段师父也说他对兵法什么的很有兴趣且一点就通。
曾经经历过那样的过去,那么艰难的生活过,孟时笙觉得他是有一颗想要出人头地的心的,而随州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挑战与机会,他没有理由会不和段师父离开。
但段师父竟然说他劝了林宴安好些天他都坚定地说自己不会离开孟府,到底会是什么原因....
孟时笙思考着,努力回想着他的经历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竟然会让他不愿意离开。
林宴安必然是要离开走上原书中的剧情的,不然她所有的努力都得白费,且书中世界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错乱。
思来想去,也没想出来他到底会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尚书府。
孟时笙干脆准备去直接问问他,然后再见机行事,将人劝上正轨。
二月二十五那天,孟时笙在用过早膳之后去了段师父住的院子。
云杏想要跟着她一起,但孟时笙想了想待会要和林宴安说的话题,还是觉得自己一人去会比较好一些。
这天,从一大早起床天就开始飘雪,到了用完早膳地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细雪,雪也下的更加密集了。
云杏见雪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劝她改日再过去。
但孟时笙想着,还是早点将人劝好她这心才能踏实下来。
孟时笙换好衣服,披了件红色的斗篷,手里揣着手炉便独自一人出门了。
走了段后,雪果然如云杏所说的那般越下越大,但好在她所穿的这件披风还算是防风,且带有帽子,倒也不算是太冷。
天色始终是灰蒙蒙的,孟时笙想着今日这天色倒也应景,待会林宴安要是真的不听她劝,那...两人必定是要不欢而散了。
孟时笙边走边在心中祈祷着,希望能好聚好散,毕竟是相识一场。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一抹红色在雪色中逐渐加快了移动的步伐,一点一点向着远处走去。
终于到了段师父所在的院子。
孟时笙站在门前深吸了口气,然后才上前去叩了叩门。
很快便有人来将门打开,是院中的小厮,不是她想象中的人。
小厮见到是她有些惊异,很快便回过神来让她进去。
孟时笙拒绝了,让小厮去叫林宴安出来。
小厮听此很快返回院中,孟时笙一人站在门口有些忐忑,时不时地望向院内。
很快,她的视线中便出现了一位熟悉脚步有些仓乱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求求大家收藏一下我新开的现言预收《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呜呜呜拜托了 卡密萨麻。
十七岁那年,温珈恩一夜间从众星捧月的温家公主变为落难灰姑娘
程哥,温家落魄了你以后也就不用受罪娶温珈恩了吧,她那样的谁能受得了啊。”
话音刚落,又有人接道:“程哥该不会真喜欢温珈恩那样的吧哈哈哈”
一阵哄笑
“就她那样,也配?”那声音分明是轻笑着,却又夹杂了几丝淡漠疏离。
温珈恩此时正冷着脸站在拐角处听着几人的哄笑声,抱着书的指节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