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啊,来的人咖位大,感觉大家都放不开了,不了解也不知道会不会记仇,就算本人不会记仇,也不知道粉丝怎么样,舒楠就因为路透出来和一个男流量组队做任务,被他的粉丝骂倒贴了,但是我跟你说哦。”方晓月举着视频从床上爬起来做好,有些愤愤不平:“组队都是随机的,那个男的根本就不行,一直拖舒楠后腿,结果粉丝骂舒楠倒贴?一个队的一起做任务商量合作都是必须的吧?骂人家女孩子倒贴?你说是不是很神奇?”
“你要是觉得不好玩,就推了吧,没必要委屈自己,反正也没多少违约金。”孟至晚回她说。
这是什么财大气粗的想法:“古总,这是工作呀,好玩算是工作的赠品,但是不论赠品好不好,都要把工作做好才行啊。”
“你开心就好。”孟至晚问她说:“你的戏是不是快杀青了?”
“对。”方晓月说:“还有半个月就差不多了,综艺这边也就只剩两期了。”
“后面还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了。”方晓月问说:“怎么了?”
“快要六月了,你想吃水蜜桃吗?我知道一个桃园,桃子很好。”
“哦——”方晓月拉长了尾调,像是没有听懂的样子:“但是现在桃子才上市,应该很贵吧?而且现在应该还没熟吧?”
“熟了的。”孟至晚还是保持着一贯的语速,强调说:“我去看了,已经熟了,而且价钱还行,很值得试试。”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哦,对了,我这里有些照片,你可以先看看。”
说完也不管方晓月想不想看,就把照片发了一个,方晓月点开照片,一个个桃子粉嘟嘟,圆滚滚的,方晓月看着孟至晚那幅抬了抬眼镜像是不在乎的样子,自己一直刻苦学习的演技终于是发挥了用处:“嗯,确实不错,可是好可惜哦,我后面好像还有工作哦,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手里拿着她工作行程的孟至晚听到她这个话,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看穿了,看着方晓月有些败下阵来的无奈:“你真的不想吃桃子吗?”
“想吃。”方晓月不逗他了:“很想吃,大概还有半个月吧,不知道古总愿不愿意等等我呀?”
“可以。”
后来两个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方晓月在说,孟至晚在一边听着,偶尔应和两句,后面是时间晚了,方晓月第二天还要早起赶通告,所以才挂断了电话。
一直坐在一边的秦律看了看时间,两个人整整聊了一个半小时,看着再挂视频的一瞬间,瞬间收起笑脸,取下眼镜,变得面若冰霜的孟至晚,心情突然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
“找到了吗?”孟至晚转头看着秦律问。
“还没有。”秦律回答完,继续低头看电脑。
秦律不相信有穿越这么离奇的事情,孟至晚想找出方晓月穿越的原因,所以两个人拿到了方晓月所有的数据,以及以往所有的视频出来看,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然后秦律发现,现在的方晓月和以前的方晓月确实不太一样,人不可能突然转变的这么快,正因如此,秦律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不得不承认了穿越这件事,所以秦律现在在找方晓月转变的点在哪里,究竟是因为什么,她才会穿越过来的。
两人就像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
“孟至晚。”秦律将手里的材料合起来,问孟至晚说:“如果方晓月真的回去了,你会怎么做?”秦律记得方晓月说过,她已经找到回去的办法,可是方晓月要是真的回去了,秦律看了一眼孟至晚,他能接受吗?
“她不会回去的。”孟至晚看着电脑屏幕,笃定地说:“无论如何。”
就因为孟至晚的这句话,秦律把自己手里的材料悄悄挪到一边藏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藏好。
“秦律?”孟至晚突然喊了他一声,直接把秦律吓出了一声冷汗,脖子僵硬,直接梗住,头都不敢回,接着他就听到孟至晚问说:“你们为什么在看晓月的资料,你们想对她做什么?”秦律听到这句话回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古柯笺?”
古柯笺取下耳机,电脑屏幕里播放的是方晓月演的《关关雎鸠》里撕心裂肺的哭戏,古柯笺看着满桌子的材料,又问了一遍:“你们想对晓月做什么?”
秦律瞬间松了一口气,浑身的冷汗退了下去,往后一仰,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秦律的表现太奇怪,古柯笺走过来,看了一眼秦律满桌子的材料,直接拿起他的笔记看了起来,因为上面的内容而感到惊讶,秦律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了然道:“看来,你比我们先知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古柯笺看着满桌子的材料,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想做什么?”
“放轻松。”秦律站起来,话语中满是调侃说:“你不是说喜欢方晓月吗?孟至晚正想办法帮你把人留下来呢。”这人占多大便宜啊,不用努力就能留住自己喜欢的人。
“你们有办法让她回去?”
古柯笺言语的欣喜和希冀让秦律听出了和孟至晚不一样的情绪,秦律怀疑自己理解错了:“你不希望她留下?”
“她不喜欢这里。”古柯笺想起方晓月说起自己以前的欣喜和谈起现在的落寞就觉得心疼:“我希望她开心,如果能让她回去,我愿意做任何事。”
“这么高尚呢?”秦律显然是不信的,孟至晚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更何况是古柯笺这种人:“说的真好听。”
古柯笺可以容忍秦律对自己的蔑视,但是却没有办法容忍他对自己感情的轻视:“我知道晓月是穿越的,比你们想象得早,不如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第一个知道的,我要是想留住她,比孟至晚更有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