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闺蜜拉着自己去了最不想去的地方——医院。
电梯从五楼,停尸房的那一层下来,打开门,一个像乞丐一样的人缩在角落里。
我知道那是鬼,好像,只有我才看的见呢。
还好电梯是停在了三楼放射科,闺蜜拉着自己下来了。如果在慢一点,我可能就要被吓死了。
可还好见得多,并没有失态。
听说那是闺蜜的哥哥,自杀,又被人救了,躺在医院里。
和闺蜜的哥哥坐在一起的,好像是个明星,在电视上看到过,不太火。好像那两人也看的见,闺蜜的哥哥还哭了,可能是怕的吧,我第一次见鬼的时候也哭了呢。
那个男人,不,应该叫哥哥,他人很好呢。他好像也经常看见鬼,冷静的走到电梯边悬空画着什么,然后拉住了闺蜜的哥哥去拍X光了,一萱的哥哥好像叫任殇,可怜,可又很厉害的男孩子。
接下来,就剩下我们两个女孩子了,一萱看不见,旁边的人也看不见,一切只好我来承担了,事实并不是,可我并不想回忆,得让我的脑子理一理,因为担心晚上做噩梦,所以我让一萱陪我一起睡觉了,其实,是她自己也怕,叔叔晚上有手术,不可以陪她。
还有三天就是国庆节了,出去玩玩散散心吧。
反正,今天很惊险呢。
令狐茈盯着电梯,终于关上了,她长长呼气。突然,一双干枯的手穿过了电梯门,活把令狐茈吓的半口气梗在喉咙里。
“咳咳。”令狐茈在剧烈的干咳。
“茈茈,咋了?”刘一萱拍着令狐茈的背,可令狐茈仍盯着那一双手,不敢松懈,额头上的汗水沿着鼻间流下。
那双手在用力扒着什么,好像真的被夹住了。
“又中邪了?”刘一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令狐茈没有回答,心中飞过无数结果,心上悬着了把尖刀。
令狐茈不知道鬼会什么时候冲过来,用尖尖的指甲扎进自己的心脏,再一边奸笑一边用恐怖的脸瞪着自己。
恐惧从来不让人直接害怕,让人害怕的是前方未知的黑暗。
刘一萱看见可令狐茈的表情,也害怕了,追问:“那到底有什么?有什么?”
“鬼。”令狐茈回,自己的白色体恤衫的后面已经变得透明。
鬼用力一扯,电梯门口一道紫光裂开,令狐茈身子猛的一颤,终于知道,那个哥哥到底是在那干什么了。
鬼慢走到电梯门的中间,突然消失,一道黑色出现在眼边,令狐茈眼角颤抖着,眼珠子慢慢的转过去,心里如被大锤砸了一般,然后,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真是没有见过那么恶心的鬼。
鬼正在抚摸着刘一萱的脸,令狐茈知道自己的闺蜜有危险,二话不说,拉起刘一萱的手就跑。
刘一萱没有反应过来,一起身,就感觉自己好像撞上了什么,也没有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睁眼,眼前是一个黑色的人,而令狐茈正拉着“自己”飞奔。
“哎!茈茈!”刘一萱大叫,然后无意的看到地上,那“黑人”,正浮在空中又或者说,它根本没有小腿。
“鬼啊——!”刘一萱本能的大叫,然后立马坐在地上,腿软的动弹不得,只好一下下的向后爬。
刘一萱的心脏砰砰的跳,怪不得茈茈跑去女厕了,长得这么恶心,刘一萱很惊讶自己居然还有勇气调节心情。
嘴唇在不断发抖,连发声的能力都没有了,她不得不佩服令狐茈的勇气。
这时,令狐茈从女厕跑了出来,显然她吐过,嘴角红红的,洗了脸,也知道了什么,神色慌张,拽着空壳的手跑了出来。
刘一萱的魂被鬼镇住了。
“唔。”刘一萱无法发声,拼命的摇手,想阻止令狐茈的行动。
令狐茈并没有管,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继续冲来。
医生看着脑电图:“拿着这个,对了,刚才我们有看见他的脑神经上有异常的频率,但对脑袋没有伤害,你们开一下出院手续吧,一个星期后复查。”
“好。”邹齐柳说。
一阵沉默。
“刚才的话,懂吗?”邹齐柳换成一种低沉的声音。
“懂。”任殇传话过去:“其实你说了这么多,意思就一个,冥界要的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而不是一个见利忘义的懦夫。其实说实话,很感谢冥界的收留。”
“记住就好。”邹齐柳说,然后眉头一锁,严肃的看向任殇:“出事了。”
“只要你回魂,就不会有事了。”令狐茈说。
正经过放射科,窗子里透来强光刺眼,可立马又被人挡住,自己却投入了那个人的怀抱。那人抢过刘一萱的身体,向后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