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任殇惊觉:“我,那个,神荼,是个门神?”
“是啊。”王真人降落:“门神,还有蔡郁垒也是。但人界需要你,所以蔡郁垒背下了所有门神的职务,守着鬼门关。现在冥界很缺人呢,孟婆没有来,轮回门又没了,可把转轮王累得要死呢。”
这时,桃林里轻轻一响,一把□□飞了过来。
“蔡郁垒你干什么。”王真人用手指点住枪尖,传来了金属撞击的声音,然后王真人就贴地飞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一条划痕。
“不要给小朋友普及往事,对他不好。”蔡郁垒把枪立于身旁,一条黑色的线从他脚下延伸至远方,一瞬,就不见了踪影。
“算了。”王真人说:“蔡郁垒的脾气也真是。”然后转向任殇:“我们还是在天上看看吧。”
天地开始旋转,浓缩成了一点墨水,向上飞去,天上的毛笔一颤,落了下来,写下了一个笔锋苍劲的字。
“命。”桧儿喃喃,然后疯狂的大笑,含着泪水,笑得腰弓如一只虾,她蜷缩在地上,疯狂的笑,又疯狂的哭泣。
要这份命有何用!不如做世间的一捧灰尘,那到也自在。
桧儿醒来,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人都像是蒙了一层纱,物体在旋转,她觉得头晕目眩,就要再度昏去时,一双手覆盖在自己头上,柔和的紫光笼罩着自己,头痛感好了很多。
这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很温馨,这让桧儿一直有一种家的感觉,有蜡烛,也有钟魁在人界带来的灯泡。她不大喜欢那种东西,她喜欢古时候的东西,就像喜欢木樨一样,那时,城里,乡里全是木犀,十里飘香。
鬼王府接近冥界的禁区,时常闪电轰鸣,震得梁上的灰尘纷纷落下,可她总是没有时间打扫。
桧儿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是钟魁,在自己手下面前她是要有尊严的,她靠着床头坐了起来,尽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一摸伤口,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
“是谁?”她扑腾跳起:“是谁换的?”
邹齐柳笑而不答。
“变态!”桧儿虽是鬼王,可毕竟还是女儿身,紧接着一把掌呼去。
“打上来了。”黑无常小声说。
“被什么抓出了。”白无常说。
“小点声。”卞城王锤了白无常一拳。
而周乞两眼一横,每人来一拳:“死过来。不许偷听。”
“切。”卞城王不满的哼哼一声,可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过来。
“满山的野花红哦……。”王真人陪着任殇在天上飞着,不时的来上一两曲。
前面就是禁区了,从外看禁区并不是雷雨交加的,只是蒙上了一层水雾,里面模糊不清,好似有猛禽咆哮,又似有孤鸟啼鸣。寂寞,哀伤,恐惧,绝望。
王真人想起来了什么,砸了一下掌,说:“剑呢?”
任殇拿出。
王真人一看,吐出一字:“物。”
“物?”任殇疑惑:“为什么是物。”
“万物皆是无形,有了生灵,便有了命。”王真人道来:“有命则有气,有气便生物。而我们是灵,是天地伊始便有的物,灵即是灵,物即是物,灵生物,物化灵,本是一体,而连接灵与物的那东西便是气。气为何?如藕中残丝也,不成气,也不成物。而这把剑就是由气加上忘川河下的矿石合成的,蕴含这天地的度化之力。所以,这把剑在你手上还只是普通的剑。”
见王真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任殇只觉得自己手中的这把剑十分厉害,而自己无法好好的使用这把剑,倒有一种把倚天剑送给屠夫用的感觉——既不会用,看起来也别扭。
王真人看了出来,嗤笑道:“没有关系的,并不是只有你那把剑那么厉害,我也有,还有,不要觉得自己很没有用,毕竟,那把剑的主人还没有死。”
“这……剑的……”任殇试探的问到,其实,他已经猜到了。
“没有错,就是他。”
果然。任殇在心中默念。
王真人已经在向前面走的远远了,任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降落的,他一边跑几步,一边问:“那怎么把它的气调出来呢?”
王真人回头,眼中满是怅惘。
“等你什么时候不怕痛了就可以了。”
任殇停下了脚步,驻足原地,喃喃。
“不怕痛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请各位读者大大看下去,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