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永至!”他惊叫,可又沉闷下来,下定决心,一拳将白色的建筑打碎,白色的光晕从这里开始发散,沿途被白光笼罩的一切都开始腐烂消亡。
“我会死,死在一个人手上。”
“要出来了?”那个总是严肃的年级主任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任殇心头有不安,他不停地看向校长的办公室。似乎,有什么出来了。
赵晰手中的正转着的笔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猛的站起来,看向校长办公室。
“干什么?” 老师问。
赵晰又坐下,若无其事的捡起笔,又转了起来。
画皮正收回的手一颤,在沈映的眉心点上一笔。
“怎么了?”沈映的身子已经被修补好了,他发觉了画皮的异常,问。
画皮也心有不安,她放下笔,看着远处的树下斑驳的影子,问:“这样是不是对任殇太残忍了?”
沈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淡然道:“这有什么?让他懂得自己的力量,这是一件好事。”
“可这个方式太残忍了,他可能会死!”
“任殇不是妖,他是冥界的人,你无权干涉。”
“可冥界也不希望用这种方式来让他认识自己。”
“你不懂。”沈映拾起一片落叶,突然,落叶开始变黄,变黑,然后消失。
“时间不多了。”沈映笑。
“只有时间才是一切的力量源泉。”话道禅揉着一只猫,看着年级主任。
“是吗?”年级主任大叔在脸上一抹,白皙的下巴露了出来。
“不然呢?”话道禅把猫轻轻放在地上:“只有时间见证一切。”
“那我就不知道了。”静泣坐在话道禅的身边,看着远方闪着霓虹灯的城市,问:“这一切,你也算到了?”
话道禅点点头,然后拿上易拉罐啤酒想喝,可半天打不开。
“嘿嘿。”静泣笑,然后打开了易拉罐。话道禅一饮而尽,然后用力的丢向远方:“什么酒啊,真难喝。”
静泣又笑笑,然后问:“你出来想干什么?”
话道禅揉揉头发,想想,说:“我出来找死。”
“你算到了?”
话道禅点头。
“为什么?”静泣激动的站起来:“你明明可以躲过着一卦的!”
“可这个卦象不一样。”话道禅有些忧郁的说:“它连黄昏神族的人都算上了。”
“怎么可能!”静泣叫:“黄昏神族盘古后代,是开天族人,怎么可能被天算计!”
“可事实就是这样。”话道禅又喝一口酒:“没有办法,我只可以死。”
“逃!”静泣拽起话道禅的手:“我带你逃走。”
话道禅甩开他的手,然后抚摸着静泣的脸,说:“不可能的,该来的总会来,逃不掉。”
静泣愣愣,生气的向山下走。
“干什么?”话道禅拉住静泣的脚踝,然后用力的一扯,把他揉进怀里:“怎么?想跑?”
静泣想挣开,可对方的力量太大了。他不再挣扎,软在他的怀里。
“你还有多久?”静泣问。
“几天吧。”话道禅望着远方,看着那边有被城市的灯光照的清清楚楚的乌云,说:“等台风来。”
“你又算到了?”
“不是我。”话道禅说:“是沈映。”
“沈映?是沈映告诉你的?”
“是。准确的日子是他算的,我只是算到了那天我会死。”
“他这不是让你去死吗!”静泣用力的抖动:“他一定可以算到。”
“可这不是他的错。”话道禅放下静泣:“是天盼我死,与他无关……”